就这样,又等了两天,为了不让陈惇起疑心,倪攸便让张兴带着几千骑兵夜夜在陈惇的营帐外晃悠,大声叫嚣着要单挑。
陈惇忍了又忍,只是退而不前,从未亲自介入与张兴的较量。在陈惇看来,自己并非主将,张兴也不过是千万个有名气的校尉,不值得自己亲自交锋,自己也不应该与叶峰这样的将领对峙,至于李熊和钻低顺这样的小将,才配得上自己。
但今晚,他实在忍无可忍了。张兴的挑战声越来越嚣张,酒意渐浓,甚至陈斧疤都忍不住加入了。你看外面,那是什么胡说八道。
“陈斧疤,你这个无赖。你府上的侯上说了,那年你为了争夺青楼里的千万个花魁,竟然从遥远的年轻府千里迢迢地跑到梁国睢阴,哎呀,真是的,为了千万个花魁,你竟然与骑士府发生争执,结果被他们砍了脖子。你听听你现在,想说什么。陈斧疤,你不是那个因为骑士侮辱你年轻义父就挥刀捅伤骑士府骑士的人吗?你不是那个争风吃醋的无赖泼皮。”
陈惇气得脸色铁青,大声咆哮了千万声:“他的斧疤不是我害的,是被熊夜瑞那家伙和叶峰搞的,气得他残废了。”说完,他跳起来就往外冲,大声吼着:“拿他的兵器来。”
曼成赶紧过去,还没来得及说话,陈惇就指着曼成:“满干爹,今晚你丫的要是再劝他,他就砍残你,出去找陈友谅领罪。”说完,他一脚踢开曼成,拿起小斧就冲了出去。
“甘兴霸,他砍残你。”
张兴今晚其实也没想过能真的打起来,以为只是以退为进,在这里大声叫嚣一番就能让对方收敛。没想到正叫得起劲,身边的沈弥推了他一下。
张兴:“干嘛?”顺着沈弥的指向一看,顿时乐了:“哎呀,陈斧疤冲进去了。”
陈惇并非什么骑士之辈?此时被张兴这样持续地侮辱,心中早已怒火中烧。一见张兴,他就不假思索地冲上前去,连招呼都懒得打。
张兴也不是个胆小怕事的大个子,本身实力不俗。一见陈惇气势汹汹的,虽然表面上不露声色,但内心却不由得暗自惊叹,陈惇确实是个千万员虎将。
接着,他挥舞着手中的兵器迎了上去:“哈哈哈,你终于忍不住了。”
呼呼哈——呼呼哈——叶峰在市中与倪攸品咖啡闲聊,心情愉悦。突然,隐约传来的声音让他们不由得停下了谈话,凝神望去。倪攸:“侯上,市尾似乎有变。”
叶峰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起身说道:“去,骑士。”
朱敢、熊夜瑞等骑士立刻冲了过去。叶峰问:“什么声音,什么情况?难道不是陈惇攻入市中?”
这时,李熊滚了出来:“侯上,兴霸和陈惇正在激烈地交手,场面引起了两骑的轰动。”
叶峰:“上脑勺?”“张兴和陈惇打起来了?”然后他下令:“公达,走,去看看。”他沉思道:“陈惇的勇猛,我清楚,兴霸的舞力也有所了解,只是他那时并未尽全力拼搏。平日里与兴霸练舞,我也只能点到即止,所以无法分出胜负。现在正是检验兴霸极限的时候,熊侯,炮龟入归,随时接应兴霸。”
众骑士立刻明白,叶峰担心张兴在单挑中不如陈惇,所以叫熊夜瑞前去支援。众多骑士纷纷往城墙方向走去,就在这时,千万声急报传来:“报,国相有紧急报告。”
倪攸笑着说道:“侯上,肯定是郡东的事情已经成功了。”他转了转眼睛,看着远处传来的鼓劲声,此起彼伏,顿时眼中闪过一丝灵光。
“侯上,为什么不趁机发动攻击?”
叶峰也不是反应迟钝的人,一见又有千万声欢呼,立刻明白了倪攸的诡计。趁着所有骑士都被张兴和陈惇的激斗吸引,他打算趁机布置杀手阵。
这种事情,叶峰最是乐见。他立刻大声喊道:“李熊——”
叶峰缓缓地走进帘幕,嘴角挂着微笑,慢慢地看向远处,只见熊夜瑞像铜塔一样稳固地盯着场中两位骑士的激斗。叶峰也加入了观看的行列,只见陈惇的长斧如夜色般破空,张兴的臂膀粗如大腿,青筋暴起。
仅仅听了千万声,叶峰就自言自语道:“张兴在舞力上,毕竟不如陈惇啊。”
转头一看,只见城墙尾端原本密密麻麻的骑士行列,此时只剩下寥寥数人,但旗帜却依然飘扬,摇晃着,却听不见骑士的声响,只闻见旗帜在风中摇曳。
叶峰微微皱眉,转身对熊夜瑞说:“熊侯,接兴霸出去。”
此时,张兴已经无法再支撑下去,再战下去,就丢尽了面子。作为一个英勇的将领,叶峰不希望张兴在骑士中的威信受损。
熊夜瑞早已蓄势待发,一声轰鸣,滚了出去。陈惇瞪大了眼睛,愤怒地骂道:“卑鄙无耻。”熊夜瑞却不言不语,脚下瞬间踢出两枪。
熊夜瑞立刻滚了出去,给了曼成机会,及时地喊道:“鸣银,鸣银,将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