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袁斌是个七零后,他出生在号称魔都的明珠市。

    袁斌是个很普通的人,父母都是工人,而他也在读书上毫无天赋,因此也早早从职校毕业后做了一名伟大的但工资并不丰厚的工人。

    那个年代职校生并不算丢脸,毕竟能读上大学的也没有几个人。

    七零后的袁斌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毕竟那年代物资匮乏,生活节奏又慢,再加上娱乐。。。。。。基本上没什么可以去的娱乐场所。

    袁斌记得小时候父母带他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公园,不是看看花草树木,就是看看圈养在牢笼里的狮子老虎。

    那时候的生活。。。。。。就像一杯白开水。

    不过让袁斌最值得回忆的,就是小时候的弄堂生活,那时候家家户户都是矮平房,每家每户都紧紧挨着,要是用无人机拍摄一张俯视图片的话,你会发现下面的居住环境和一个蜂巢没什么区别。

    虽然那时候的住宅环境不好,但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就像这些房子一样紧紧连在了一起。

    说真的,现在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淡漠,除了穷富差距太大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现在的住房把人与人之间的交流给隔断了。

    如今的高楼板房和动物园的笼子没什么区别,住了十几年下来,很有可能你连你自家隔壁住着谁都不清楚。日子过得越来越好,但防人之心也越来越重。

    袁斌的父亲在他二十岁那年去世了,他的父亲从年纪来说,属于英年早逝,去世的时候只有四十几岁。

    能这么年轻去世的,不是意外死亡,那就剩下生患绝症了。他父亲得了肠癌,当知道身体不舒服去医院检查那时,其实离死亡也就短短的三个多月的时间。

    很快。。。真的很快。三个月前还在和大家谈笑风生,而就这么一眨眼的时间,人就这样没了。

    袁斌记得父亲动手术的那一天,本以为是个大手术,起码也要三个小时以上的时间吧。。。可是手术室灯亮起后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父亲就被医护人员给推了出来。

    母子俩瞧见医生那张阴郁的脸后,就知道手术肯定是失败了。原来袁斌的父亲不止肠内长了肿瘤,就连肝上面也有了肿瘤。可以这么说,就是癌细胞扩散了。通俗点说法,就是癌症晚期,没药治了。

    在这三个月中,母子俩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袁父,想吃什么就吃,想玩什么就玩。袁父是不知道自己病情的,他以为动了手术后在家休养几个月就可以上班了。而在这所谓的“休养”期间,他还时不时的走访左邻右里去搭建长城(就是玩麻将)。

    袁父是个老实人,性情非常温和。他的优点就是勤俭持家,乐于助人。袁父过去当过兵,退伍回来后就一直帮助那些住在农村家境非常贫困的战友。

    袁斌小时候还一直和父亲去战友的家乡探望那些家徒四壁的战友。袁斌那时候只有七八岁的年纪,他那时还不懂事,每次去外地探访父亲战友的时候,他都当做去旅游的。

    父亲在袁斌的心中一直是个慈父的形象,虽然小时候因功课不好被父亲常常拿着鞋底打屁股,但除了这以外,袁父对袁斌这个独生子简直是溺爱的不行。

    那时候物资虽然贫乏,但是袁斌却是每顿饭都有肉吃。计划经济时代,每顿饭都能吃到肉,那还真不是家家户户都能做到的。

    袁父对儿子的爱可不止这些,袁斌出生了没几个月就到了冬天,那时候保暖除了棉衣棉裤,里面基本穿的都是些不怎么保暖的纱线衣。

    何为“纱线衣”?。。。其实就是工人用的那种防护白手套,上面用的料就是纱,俗称“纱手套”。

    这纱线衣就是用纱手套拆成线后,再用针织成线衣。过去的人几乎都穿这个,能穿上绒线衣的真没几个人。

    然而袁斌从小就没穿过纱线衣,每次过冬时,他从上到下穿的都是绒线衣。

    在那物资贫乏的年代,这些绒线是怎么来的呢?

    听袁斌母亲说起这事,原来他父亲把家里的蛋票烟票或者全国粮票统统拿去和别人家兑换绒线票,这样一来,袁斌这小家伙就从没有挨冻过。

    想想袁父这个老烟枪,可以看出,他对儿子的付出真的是太多,太多。

    袁父什么都好,就是三十五岁之后染上了赌瘾,原先和邻居玩些不痛不痒的小麻将,但没过几年就被弄堂里的几个老赌棍发展成了一个赌徒。

    袁父成了赌徒之后,袁斌家的经济状况是一落千丈,母亲多次为了父亲染上赌瘾的事和他争吵,而袁斌那时只有十五岁,他还没有真正意识到父亲为了赌博对这个家造成的危害有多深,他那时和父亲比较亲,所以每次母亲为了赌博的事和父亲争吵,袁斌还倒过来站在父亲一边说母亲的不是。

    直到十七岁那年,父亲在元旦节那天把家里的一万多储蓄全部输光后,袁斌这才明白父亲在赌这条路上是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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