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盘坠落,阿逍对其一招,收入手中。
“马君归虽然逃走了,但被我斩了一剑,加上先前被韩老重伤,应该命不久矣。这阵盘你拿回给皇家吧。”
阿逍扭头看向众人:“诸位,再皇室定调此事之前,还望大家不要外传今日君归阁一事。”
邓锐感激此看向阿逍,在心中大赞阿逍的细腻心性和霹雳手段。
“邓大人,劳烦你的人清理下此地,并留守几日。若有人前来君归阁拜访......”
“阿逍前辈,我明白,你放心便是!”
虽然尸横片野,但楼台亭榭,灵草药田等皆在,还能沿用。
君归阁,这个贵为一州顶峰的庞大宗门,一夜之间,崩塌,如被夜风席卷,终究是不在了。
遍地血腥染红了君归阁的土地,随意散落的残骸断肢透着一股独特的忧伤。
数个长老修为略高,他们虽然身首异处,但头颅完好,各个双眼臌胀,血丝满布,露着惊惧神色。
这些人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死在了心中崇高的宗门内;
更是万万没想到,杀他们之人,竟是一向有君子之风,万分敬仰的宗主。
四月的夜风,本该凉爽;但此时的风,却越发阴冷,还带着让人作呕的血腥味。
这风吹得够久,似乎能这么一直吹下去,直到带走这里悲惨的一切。
这风也吹得够远,不久便吹倒了夏京。
......
嘎吱~~~
夏京官家客栈内,韩宇盘膝而坐,房门从外被推开。
“王伯,你回来了!”韩宇睁眼看去。
先前在阵法中融入了王伯的气息,也只有对方和陈坚在阵法开启时,能顺利推门进入。
“嗯,今夜不太平啊!”王伯关上门,嘟囔了句后,来到桌前坐下,
“兰道友的伤势暂时稳住了。但老夫也只能维持她一年内不复发。若要彻底恢复,除非找修为更高的人出手相助,或是找到疗伤圣药才行。”
“能暂时保住兰前辈的性命就好,天无绝人之路,回头再想办法吧。”韩宇点了点头,也来到桌前坐下。
“嗯。百里大人深受当今皇上看重,皇家应该有这样的药。”王伯顿了顿,“回来时,我见街上兵士多了不少,就顺道打听了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韩宇连忙追问。
先前,陈坚只是说官家派人带走了齐三星,针对君归阁的行动已经开始。
但具体怎么布置,怎么进行,陈坚也不清楚。
不过三人都知道,想要动君归阁,必须拿下上官家,皇家自然也会有动作。
“城东北,都被围了。百姓不得外出,他人不得入内。”
“城东北?”韩宇思虑道,“上官家?”
王伯轻点了下头:“应该是这样了。”
韩宇突然来到窗边,看向高空的弯月:「师尊,你们也动手了吗?」
嘎吱~~~
房门再次被推开,陈坚急匆匆地进了来。
其边走边传音:“君归阁垮了......”
闻言,韩宇先是一惊,随后面露喜色。
王伯对君归阁并不熟悉,但一州之首的庞然大宗,说垮就垮,还是让其惊叹连连。
当听到陈坚说到,马君归血祭宗内所有人后,韩宇和王伯皆惊怒。
“这人的心,可真够狠的啊!”王伯感叹。
“不知有多少人是因为仰慕马君归的君子之风才加入君归阁的。如今却......魂落那处,都没落得个全尸!”
韩宇长叹了口气。
“哎,小子,人各有命,你我都不过是天道下的芸芸众生而已。纵使已是修士,身具神通,也逃不过命运因果。此乃命数!”
陈坚知道,韩宇虽然修行之心坚定,但血腥杀戮总归还是看得少。
如此大规模的血祭,难免会动容一二。
王伯拍了拍他的肩膀,劝慰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君归阁上梁不正,下梁多半也是歪的。人走人路,鬼走鬼道。希望他们下辈子,再投个好胎吧!多想无益,你莫要被扰了心神。”
两个都是老油条,且都进过枉死道,看惯了生死搏杀,血祭夺魂的事情,心中毫无波澜。
不过却担忧韩宇无法静心修行,耽误了接下来的比赛。
“王伯,陈长老,你们说接下来的赛事进程会有影响吗?”
对于赛事,王伯并不熟悉。
陈坚琢磨了下,回道:“依我看,皇家应该会封锁消息,让比赛顺利进行,直到结束......”
此刻的皇城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