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后,
御书房,
坐在御案后正翻看一本奏折的秦天,抬头望了眼面前依然堆积如山的奏本,十分疲乏的揉了揉额头,满脸的痛苦之色。
“玛德!逼事儿是真多!”
“陛下,慎言!慎言呐~”
守在旁边的一名近侍公公,闻言慌忙出声劝道。
“……”
秦天抬目瞪了一眼。
他本想呵斥一句,但想想还是算了。
扔下手里的奏本,秦天身躯往后重重一靠,几乎瘫在了龙椅上。
坐上皇位仅几个月时间,他就腻歪了,甚至有种生无可恋之感。
整天总有处理不完的朝政,还有各种礼仪限制,就连说话也不能随心所欲。
就像刚刚,随口一说,脏话一出,身边的太监就立马劝阻。
若一意孤行,不用想,过两天定然会有不怕死的御史或者礼部官员上奏,大意是恳请自己注重帝王操守言行举止。
实际上,这几个月期间,他就收到过好几次奏本,不得不在公众面前拿捏姿态,端庄身姿,严谨口吻,恪守诸多的破礼仪。
这也就罢了。
忍一忍,摆摆样子。
关键在于,政务太累太累了。
对于皇位,秦天最初是没这个想法的。
皇帝固然高高在上,但约束太多,哪有在边疆当个无拘无束的土皇帝舒服?哪有一手遮天的花花公子逍遥自在?
造反,篡位,完全是为了小命,被女帝那娘们儿给逼得。
但话说回来,既然好不容易登上了这个位置,就此放手岂不可惜?他也绝不可能把自己努力打下的天下拱手送人。
同时,他又不想做个昏君,基本都事事亲为,生怕错漏失误以至于祸国殃民。
毕竟,
这偌大的国土,可是自己的。
国内几个亿的百姓,也全是自己的子民。
这就好比自己千辛万苦得到的东西,岂能白白糟蹋?
所以说,历史中各朝开国皇帝一般皆是勤政的明君,主要就是出于此种心理。
可是勤于政务,太特么的累。
当个昏君,又心下不甘。
为了逍遥而禅位,那更加不可能。
因此,秦天每日都是这种纠结状态,苦不堪言。
就在这时,值守在门外寸步不离的吕布,进入御书房禀报道:“陛下,卫尉大人求见。”
自从登基称帝后,脑袋一根筋的吕布总算改了口,不再叫义父。
否则,势必会让秦天头疼无比。
以前是侯爷时,怎么称呼都无所吊谓。
现在成了皇帝,麾下将军若是还张口义父闭口义父,成何体统?
就算他自己不在意这些细节,下面百官也会口诛笔伐闹得不可开交。
“宣。”
“喏!”
吕布领命退下。
很快,一身甲胄的司徒啸快步走了进来。
不等其跪地行礼,秦天便当先开口道:“免礼,可有女帝的消息?”
除了担任京都御林军统领一职,司徒啸还奉命负责暗中追查女帝。
目前皇城无事,此时觐见,十有八九为了女帝。
果不其然,
司徒啸立即躬身道:“是的陛下,刚刚值守士卒来报,在皇城西侧的养心殿内院,发现一名自称前朝女帝的女子。”
“好!”
秦天眉目一挑。
心里悬着的大石,瞬间落地。
自从决战到开国,再到现在,消失了长达近一年之久,且一直追查无果了无音讯的女帝,终于舍得现身了。
随即秦天又眉目一皱,道:“养心殿内院?那不是存放陨石的地方么?内外有重兵把守,她是如何进去的?”
“这个……陛下恕罪,卑职不知,据守卒所说,好像……好像是突然凭空出现的,卑职尚未去查看,得到消息就马上前来禀报。”
司徒啸低头告罪一声。
紧接着又补充道:“而且自称女帝的女子让守卒传来一句话,原话是:去转告镇北侯,还记得当初决战后,朕在銮驾上所说的话吗?想知道神石的秘密吗?”
……
皇城城西,
养心殿,
其内,假山花圃,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应有尽有。
名为养心殿,说白了,其实就是在城内单独开辟的一处皇家园林,用于前朝皇帝在皇宫待腻了,出宫到此散步休闲的地方。
只不过,大夏开国后,这里就沦为了一个‘仓库’。
唯一的作用,就是存放运来的巨型陨石,足有数丈之高,呈椭圆形,通体漆黑如墨。
当初自博望原战场中,为了挖掘和搬运这颗巨石,耗费了无数的人力和物力,又耗时长达一个多月的时间,才运抵至百里外的京都。
入城时,没有秘而不宣。
反之,在秦侯爷的命令下,大张旗鼓,甚至敲锣打鼓,传遍全城,人人围观。
原因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