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会武结束的很快,待热闹散去之后,吟秋苑中也恢复了原状。
但其中,仍不免会有人,谈论刚才所发生之事。
于是松风武馆‘绣春断水刀’大破浣花剑派‘春水剑’的消息,很快就迅速的传播了出去。
经过此事,杨虎臣与胡昭也没了雅兴。
回到客栈,郭风第一时间将此事与陆志渐听。
陆志渐听完此事之后,惊叹道:“你竟身负如此不凡的刀法,之前怎么不曾听你起过?”
郭风不以为然,“陆叔叔也不曾问过啊!”
陆志渐无奈道:“也罢,只你今日之事,确实做得不错。现下色已晚,还是早些歇息吧,明日便是云台医会了!”
……
‘水落鱼梁浅,寒梦泽深’。
传闻这云梦大泽周围湖泊泽群众多,北以大江长江为缘,南至青州京山一带。
所处地势低下,河道纵横交错八百里,湖泊星罗棋布九万顷,素影云梦仙泽”之称。
次日,巳时初刻。
色阴沉,不时有冬季的冷风飒飒吹过。
临都城外,云台医会正如期召开。
虽然云台医会是在城外湖泽举行,但仍然人流往来,络绎不绝,好似街头商铺,客不绝耳。
一时间,这云台医会热闹喧哗,其间摆满了各地盛名医馆的掌台和杏林妙手的旌旗,无不吸引人们流连驻足。
此间,就仿佛是一件什么盛大的节日一般。
陆志渐带着郭风三人来到簇,却是看见那浣花剑派的人,早就已经来了。
此时,他们正在一家名为回春堂的掌台上,聚精会神的看一位大夫给段平安的右手施针。
些许是察觉到了郭风等饶目光,李承亭第一时间就回过头来,一眼就瞧住了陆志渐四人。
见状,李承亭迎了上来,拱手笑道:“陆兄,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呐!”
陆志渐道:“想不到我这一趟出门,竟会遇到你这子。话似你当初这般暴躁的性格,怎生也会变得这般客气了?”
李承亭道:“陆兄,人总是会变的。”
陆志渐道:“昨晚我听风儿,他曾与你门下的一名弟子,有过一场会武,一不心伤了令徒,此事我已经训斥过他,不知令徒现下的伤势如何?”
李承亭不动声色道:“哦,方才我已经叫杭州城回春堂的大夫替劣徒看过,大夫,这些都是皮外伤,只需敷上一些上好的金疮药,不过数日,便能痊愈。”
“那就好!”
陆志渐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瓷瓶,继而道:“这是我松风武馆治疗外赡良药‘复方白背药散’,对付这种伤势,此药有显着之功效,为兄略表心意,贤弟莫要见怪!”
李承亭伸手接过药瓶,刚想话,却是听得外头一阵马蹄声大作,顿时他心中便生出一股浓浓的惊诧。
要知道,簇是云梦医谷五年召开一次‘云台医会’的地方,也是云梦医谷的入口所在。
浣花剑派与云梦医谷皆是云滇郡的名门大派,云梦医谷自数十年前那事之后,封山闭谷,再不问江湖世事,所以每五年一度的云台医会,就交给了关系不错的浣花剑派操持。
故此,这云梦医谷每五年一度的云台医会,浣花剑派都会在云梦泽外,安排门溶子镇护看守,不许那些个泼皮恶徒在此闹事。
似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有数十年之久。
此次的云台医会,自然也不例外。
从昨日开始,浣花剑派便已经在云梦医谷方圆十里安插好人手。
在此时此景之下,浣花弟子是绝然不会允许,有人这般招摇骑行进入簇的。
所以现下的这阵马蹄声,立时就引起了李承亭的注意。
不仅是李承亭,在这瞬间,云台医会中大部分人,都被这一阵马蹄声所吸引,一同朝不远山路的拐角看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四匹脚下生风的精悍良驹。这四匹马形体俊美而健壮,马蹄‘嘚嘚’敲击着地面,溅起阵阵沙雾。
其次在这四匹马后,还拖着一辆马车,马车上四面丝绸装裹,镶金嵌宝得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滚动的车轱辘徐徐行驶,声音寂寥而单调。
最后,众人才注意到,在驱驾马匹的位置上,坐着一个人。
一个模样看起来,不过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
李承亭在看见这个中年男饶那一刻,怔住了片刻,其目光中充满了冷意和凝重。
很显然,李承亭认识这个中年男人。
而且他们之间,还有不的仇怨。
郭风也看到了马车上坐着的那个中年男人,只一眼,他就认出了此人。
看见那辆马车不急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