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英豪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道:“房源立,你别血口喷人,无中生有。我们守卫边疆舍生忘死,多次击退强敌的进攻,打败叛乱者,打退入侵者,你倒说我们拥兵自重,早早结束的战事打消耗战,什么浪费国家的财力,物力,人力,边疆的战事是你平定的吗?拥兵自重?我们打这么多战事不需要补充兵力吗?打仗是要死人的,我们在前线流血牺牲,你在后面找我们的事,前线不需要打仗吗?难道我想打仗吗?”
独孤无恙脸色一沉,火冒三丈道:“房源立,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哪次打仗我不是身先士卒?哪次打仗我不受伤?我受伤的时候我向朝廷报过吗?我几次差点死的时候你知道吗?你们这些御史倒是无孔不入,麻烦我下次受伤的时候你向皇上奏明,我不想我在前线流血牺牲,背后有人捅刀子。”
房源立厉声道:“蜀王,燕北王,你们拥有的兵力都超过朝廷规定的数量,打仗却时有胜负,这与你们拥有的兵力不相符。请皇上明鉴。”
姜治隆微微看向姜英豪和独孤无恙二人,二人也不再说什么,等待着皇上发声。
姜治隆道:“二位爱卿,你们在边疆确实舍生忘死,这朕十分清楚,可房爱卿所说的事你们如何解释?朕也不希望有什么事情发生,你们都是朝廷倚重的大臣,朕希望你们一起扞卫我大盛江山。”
姜英豪知道姜少白调查他的兵力的问题已经禀报给皇上了,所以也不再狡辩什么,躬身道:“皇上,臣下拥有的兵力确实超过朝廷规定的数量,这一点臣不可否认,但臣所在的范围,总有战事发生,臣一直疲于奔命,平定各个战事,臣是心力憔悴啊,即便这样,仍有战事,臣总不能不补充兵力吧,但新兵的战斗力比老兵要弱的多,所以臣的兵力一定要多,才能保证军队的战斗力。但房源立却说臣打消耗战,能结束的战事不结束,给国家造成损失,臣不想结束战事吗?可这事由不得我啊。请皇上明鉴。”
独孤无恙躬身道:“皇上,说臣的兵力超过朝廷规定数量,臣不想否认,但也要否认,不错,臣的兵力在一定时期确实超过朝廷规定的数量,但这些兵力在很多时期都是敌方投降的兵力,有叛乱的大盛子民,有侵扰我国的他国入侵者,臣打败了他们,他们中的一部分投降于我,我总不能把他们都杀了吧?所以就接收他们,以显示我大盛皇恩浩荡,海纳百川,但这些人时有反叛,令臣心力憔悴,但还得以稳定大局为重。但边疆战事不断,我得保证军队有绝对的战斗力,不然怎么保境安民。”
二人滔滔不绝,说了一大堆,姜治隆认真的听着,脸色一直很淡定,平淡说道:“二位爱卿,增加朝廷规定你们拥有军队的数量,提高军队的战斗力,这确实是你们违制了,但这个要看你们的军队到底超过了朝廷规定的多少,另外,房爱卿说打消耗战,该结束的战事不结束,极大浪费朝廷的财力,物力,人力,这个朕确实要提醒你们,该结束的战事要尽快结束,圣人有云,国家虽大,好战必亡,朕不想挑起太多战事,不想有太多伤亡,所以能结束的战事尽快结束,希望二位爱卿尽量尽快结束战事,以便军队休养,百姓安定。”
二人躬身道:“臣遵旨。”
但房源立依然不依不饶道:“皇上,二人的罪责到什么地步,还没有定性,还望皇上明鉴。”
姜治隆略微思考一下道:“今日朝会是迎接各地官吏进京,这个事提出来可以,但不该在朝会上大议。随后朕自有论定。”
姜治隆虽然这么说,但谁都明白,既然房源立在朝堂上提了出来,拥兵自重这么大的事,皇上不可能不重视,至少是要敲打一下他们。
但自从节度使制度设立以来,起初是军权,后来发展到败权,人事权,可以说是越来越大,拥有了翻江覆海的能力,甚至上翻天覆地的能力,以至于到后来产生了管辖两个镇以上的节度使,就是超级节度使,绝对拥有了和朝廷抗衡的实力。也就是像独孤无恙,王忠圣这样的王,姜英豪虽然不是从节度使发展起来的,但他这个世袭王是越来越强。对此,虽然皇上有多疑之心,但节度使已经成了尾大不掉之势,这么大的帝国,需要边疆的节度使拥有很大的权力和兵马,才能节制各路人马,才能更好的统一指挥,才能以更强大的整体抵御外敌,平定边疆的反叛势力。对此,皇帝也默认这种势力的发展,但他们必须要忠于皇上。
“是。”房源立也不再说什么。
而姜英豪和独孤无恙却是心中的怒火不断冲击起来,似乎忍不住就要爆发出来。房源立,真会挑事。
在人群中站着的王忠圣不禁心中一惊,有人弹劾姜英豪和独孤无恙,说他们拥兵自重,自己又何尝不是那?况且自己的兵力比他们的还要多,管控的地方比他们还要大,三个人都是地方上的藩王,即便没人弹劾自己,那也跑不了,看来以后得小心点。
姜治隆笑道:“今天我很高兴,震西王,燕北王,蜀王,这三个地方上最大的藩王都来到了洛安城,好久没有这样的盛况了,今日我们要好好庆贺一番。”
丞相姜辅国道:“皇上,他们都是国家的股肱之臣,他们回京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