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一半都是你的推断吧。”乔雅说道。
“我是有一些推断,但应该都是事实,否则很难解释,柯姨,我说的对不对?”
宋春栋应该是回到自己房间里了,他视频里的背景墙和柯采蔓不一样。
“春栋,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是说我为了接受冷万宇的馈赠,让宋义诚顶替陆国盛,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问题和困惑吗?”
柯采蔓既没有恼怒,也没有不悦,她似乎早有准备,知道宋春栋会对她提出质疑。
“这么多年,柯姨用冷叔给的资金建立了自己的商业帝国,不过,这都是在盛元集团名下,也就是由我大伯假冒的陆国盛名下,现在盛元集团垮了,我大伯是不是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还有呢,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柯姨,你这么瞒着大家,想过柯敏的感受吗?”
区晓华看着柯敏的视频框,没看见柯敏的人。
“小敏,妈这么做,确实对不起你了。”柯采蔓抽泣了一声。
她的这个举动让区晓华有些意外,她没想到柯采蔓一点没有抵赖和辩解,完完全全承认了。
“我,问完了。”宋春栋见状,叹了口气。
“我爸究竟去哪了?”柯敏的声音从视频框里传了出来。
“他和乔宏言一起掉下山崖了。”柯采蔓低着头,拿着一张纸巾擦着眼睛。
“乔家坟地里,写着宋义诚墓碑的那个人是谁?”乔远山颤巍巍地问道。
大家又把目光看向柯采蔓。
“埋在那里的人,是陆国盛。”
柯采蔓此语一出,众人一片哗然。
“我爸早已经没了。”柯敏失声哭了起来。
“柯姨,刚才你说陆伯伯是掉下山崖的,是有人把推下去的?”宋春栋问道。
“那天,他和乔宏言在后山争执起来,两人推搡之间,不小心都一起掉下去了。”
“当时你也在场吧。”宋春栋不依不饶地问着。
“在。”
“你亲眼看见的?”
柯采蔓迟疑了一会,点了点头。
“那次,乔家大大小小几十号人漫山遍野找人,一直没找到,陆国盛的遗体怎么会到宋义诚的坟里去了。”乔远山问道。
“难怪,那些年我再没有看见过义诚,宋文山还和说义诚因为先天疾病去外地治病了,后来就再没人说起过,后来才听远山说义诚人没了,埋在宋家祖坟那了。谁想到这里埋的是陆国盛,天啊。”
宋金郸虎起了脸。
“事情并没有你们想得那么复杂,陆国盛的遗体是后来在山坡上找到的,是我让你爸找人抬回去的,没和人说,因为乔雅她爸没找到,怕又引起两家的冲突。我做了一件错事,偷偷把陆国盛的遗体埋在了后山坡,我不敢和任何人说起这事。这一步走错了,后面就没法再回头了。”
柯采蔓也没理乔远山和宋金郸,只回答着宋春栋。
众人没有吱声,都在听柯采蔓说话。
“之前陆国盛把冷万宇写的血书放在了我这里,我也知道了他和冷万宇的约定,当时我觉得冷万宇不会履约的,也不会给他寄钱,但他给了我一串琥珀,是灰色的石块一样的结晶体,有着特殊的香味,这串琥珀,现在就在小敏脚上。”
听到这里,区晓华似乎又闻到了柯敏身上那奇特又好闻的馥香。
“我还是没相信陆国盛的话,没想到后面发生了那场争斗,我也没人商量,更不敢告诉父母长辈,一起的伙伴只有文山还可靠,我就把陆国盛说的事和他说了。他也是一筹莫展,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先让陆国盛的遗体在后山那埋着了。
“就这么,我变成了一个才结婚不久就丧夫的女人,只是外面的人,都只知道陆国盛和乔宏言失踪了,并不知道陆国盛已经不在人间了。
“大约一个月后,我突然收到了邮局的通知,说陆国盛有一笔汇款。我一开始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去邮局才发现是冷万宇汇来的,是一笔20万的人民币,还有一封电报,说按照约定先给国盛兄弟第一笔货款,还让陆国盛给他发电报确认是否收到。
“我这才真正相信了陆国盛的话,因为这汇款必须要本人,而且根据陆国盛说的,冷万宇要求只能是陆国盛自己领。但陆国盛已经不在了,眼见这笔钱没法领了,我就找文山商议,我们想到了宋义诚,他长的和陆国盛很像,他那时已经因为先天疾病不太能自理了,不如索性让宋义诚替代陆国盛。我们带着宋义诚去了邮局。
“在当时,一笔20万的汇款是天文数字,领钱时邮局的人打量了我们半天,要我们出具和这笔钱相关的货款证明。我们哪里拿得出来。
“文山说这钱不敢拿,万一查出来说不清缘由,会被抓起来。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