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四十分,华山路一酒吧。
“这是我们家小潘,你们应该见过的。”一身贵妇装饰的李若惜指了指坐在她边上神情有些尴尬的潘尘岳。
“岂止见过,还见识了小潘的身手。”区晓华冷笑一声。
“不打不相识,小潘,你赶紧给区总赔个不是。”李若惜扭头看了看潘尘岳。
“区总,多有得罪。”穿着牛仔衣的潘尘岳举起手里的酒杯,一口倒进了嘴里。
“慢点喝。”李若惜也举起了酒杯,她的手捏在三角杯的细腰上,酒杯里层层叠起的颜色煞是好看,“这鸡尾酒是不能一口下去的。”
说罢,她把三角杯放到嘴边,倒入口中,眼睛盯着三角杯,闭上眼慢慢品种嘴里的鸡尾酒。
“区总,我算是也给你赔不是了,小潘那事,算翻篇了吗?”
“翻篇?我记得赵太太之前和我说的是,假如我不能说服柯总签约,你就要把这些资料提供给那两个女律师。”
“我有说过这话吗,我怎么不记得?”
“我没做到让柯总签署协议,你们怎么还没把东西交给那两个律师?”
“区总,玩笑而已,你也当真。”
“那些资料你们怎么处理了?”
“已经处理掉了,放心吧,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
“怕是压根就什么都没有吧?”区晓华哈哈笑了起来。
潘尘岳脸上一阵尴尬。
“哎呀,看来冷小姐和小潘旗鼓相当,不分上下。”李若惜也咯咯笑着。
“柯总可还没同意签协议,一条船还为时过早吧。”
区晓华听出他们确实没有获取数据和资料后,顿时放下心来。
“我正要请教区总这件事,之前不是说的好好的,周末签协议,下周三前我们各自交付注册资金,怎么好端端的,柯总临时变卦了?”
“那毕竟是10亿资金,换作是赵总,也不能这么轻率地答应吧。”
“这不是原因,一定是柯总觉得哪里不妥当了,我猜是不是她觉得新公司里她的决策权不够?要是这样,我们还可以谈的,况且,今天也说了新公司的项目由区总主导,那不等于是柯总主导吗?”
“你们不是让我听你们的吗?”
“那难道是柯总并不信任你?”李若惜似乎听出了区晓华话里的弦外之音。
区晓华品了一口鸡尾酒,朝服务生招了招手。
“再来三杯一样的。”
“好的。”男服务生答应着。
“说了半天,也都是你们这些大老板之间在博弈,和我这样的打工仔没半点关系。”
“怎么,区总是有什么想法?”
“我替你们干,能有什么好处?”
“呵呵。”李若惜笑了起来。
“可以听听区总的要价。”
“柯采蔓的10亿资金,我要3个点。”
“这可不少哦。”李若惜哼哼了几声。
“我下面还有一堆人要养。”
“这样,你要是说服柯采蔓签约,我给你1个点,外加项目利润1个点,这是元泽资本最大的诚意了,怎么样?”
“让我考虑一下。”
这时,酒吧里传出劲爆的舞曲,灯光也渐渐暗了下来,可惜原本就没有多少人,整个舞池更是一个人都没有。
“你去吧。”李若惜看着潘尘岳。
潘尘岳朝区晓华点了点头,脱下了牛仔衣,走向舞池。
“看来,你家小潘还真是一个慢摇爱好者。”
“区总。”李若惜突然站起身来,走到区晓华身边坐了下来。
“你还要考虑什么?”
看着暗送秋波的李若惜,区晓华叹了口气,心想这个女人真是烦。
“再回答我几个问题。”
“好啊,你说。”因为被区晓华拒绝过,李若惜倒也没有再近身。
“潘尘岳和你是什么关系,你怎么称呼他我家小潘。”
“呵呵,他是我干儿子。”
“你才多大,就收干儿子。”
“小潘是孤儿。”
“孤儿?”
“嗯,你想听他的事?你是不是吃醋了?”李若惜咯咯笑道。
“你说吧。”
“他是四川泸州人,他父母生了三个娃,还都是男孩子,他二伯家生的是女娃,他二伯娘生了女儿后被骗到了外地,二伯一气之下就病倒了,下乡地方重男轻女,为了不让二伯家断种,他父母就把他和二伯家的女儿交换了一下,把他过继给了二伯,没想到没多久,二伯病逝了,就这么小潘成了孤儿了,他成了二伯家的户主,因为户口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