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欲行刺孤,等孤回京之后便是你死期!”
杨暕留下这话,调转马头就走。
李三闻言,尚且松了一口气。
他就怕杨暕不听劝,直接和杨铭撕破脸皮。
这样一来,杨铭的部署不就全乱了?
也好在,杨暕还是听了进去没有乱来。
若不然,事情就有趣了。
“孤即将是储君,为何不能灭了杨铭?”
离开四王府,杨暕就忍不住问。
“殿下,莫要与其起冲突,保证自己的命最重要。”
李三耐心劝道。
“怎么,你认为孤杀不了杨铭?”
杨暕眼神一冷。
“殿下,您可莫要忘了,叱吉设的人头还挂在城门。”
李三提醒道。
听闻这话,杨暕内心猛地一紧。
雁门危机,可是杨铭自己解决的。
而且于敌军之中,取叱吉设首级。
仅仅这一点,就足以让人为之心惊。
“咕嘟。”
杨暕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
“等殿下回京之后,有的是办法对付四殿下,何必急于一时?”
李三又道。
“你说得有道理,孤暂且听你的,就让那小子多活些时日!”
杨暕顺着台阶下。
闻言,李三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直到他们走远,杨铭带着李存孝缓缓走出。
“殿下,如若那齐王在乱说,属下肯定会忍不住取了他性命。”
李存孝沉声道。
他方才忍不住出手,就是因为杨暕嘴上每个把门的,越说越过分。
“小丑罢了,给他点教训便是。”
杨铭淡淡说道。
闻言,李存孝不在多说什么。
“好了,让人把那些人头都撤了,该烧的就烧了。”
杨铭耸了下鼻头。
这段时日,雁门城中都有臭味了。
那些人头,实在不能继续堆下去了。
“诺。”
李存孝应下。
这些人头清理起来,可要比清理尸体容易数倍。
......
与此同时,京城方向。
例行朝会,乾阳殿上。
杨广沉着一张脸,扫视下方文武。
众多文武皆在,都是低着头不敢说话。
雁门的事情至今,都没有什么消息。
兵部那边,也给不出什么消息来。
杨广相当于成了个聋子。
而且还不知道,并州一带是否受波及。
以及并州外围城池,是不是已经沦陷等。
“尔等都是怎么办事的?”
杨广大怒,猛地一拍伏案。
那声巨响,让下方文武都吓了一跳。
“陛下,这...”
裴矩张嘴有心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
按道理而言,雁门情况如何,并州情况如何。
都应该有消息传来才对。
不至于,半点消息都没有。
杨广正欲指着段文振的鼻子骂,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就见一名禁军,急匆匆的闯入大殿。
“何事?”
杨广冷着脸问。
“陛下,有消息传来!”
禁军气喘吁吁。
“什么消息?”
杨广脸色稍缓。
这时候有消息传来,肯定和雁门有关。
“雁门有消息了!”
禁军回道。
听到这话,众文武既放松又紧张。
消息是传来了,证明情况尚且可控。
但这消息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谁又说得清楚?
“说!”
杨广也做好最坏打算。
熟悉他的裴矩,也听到了一丝颤音。
倘若雁门沦陷,事情恐怕就棘手了。
跟着便是并州受到威胁,进而是京城!
纵然京城有重兵把守,可能关中也会受到影响。
总而言之,局势不容乐观。
“雁门危机已解!”
那禁军忙道。
听闻这话,朝中所有文武的目光,都是齐刷刷的看向那禁军。
所有人的眼里,都写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雁门危机已解?
这怎么可能?
“嗯?”
杨广也是眉头一皱,质疑这消息的真实性。
“此事可不能开玩笑,随时都会掉脑袋的!”
段文振满头大汗。
谎报军情,本身就是死罪。
何况,这禁军还在这种关键时刻谎报军情。
纵然禁军是想帮皇室稳定军心,也逃不过死路一条。
“下官知晓,但这军情千真万确!”
禁军忙道。
“怎么回事?”
杨广一头雾水,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