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快些起身,莫要装死!今日才行了二十里路,这便撑不住了?照你这般磨蹭,何时才能抵达那流放之地?”
耳边响起一阵阵喝骂之声,伴随着阵阵疼痛袭来,宋娇只觉浑身骨头都快散架了。
她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着官服、面带怒容的古代男子,他手里高举着鞭子,仿佛下一刻便要狠狠落下。
宋娇强忍着身上的疼痛,缓缓站了起来,眼神清冷地看向那男子,声音冷淡而坚定:“知道了。”
那男子见状,冷哼一声,似乎对她的态度颇为不满,但碍于职责所在,也未曾再多言。
宋娇环顾四周,只见身旁还站着三四个同样身着官服的人,他们或冷漠、或嘲讽地看着自己。而周围,则是七八个同样穿着破旧、神色憔悴的男女老少,他们都是被流放的犯人。
“团子!我让你给我找个刺激点的世界,可没说是要逃荒啊!”宋娇心中暗自嘀咕,脸上满是无奈与郁闷。
这时,团子那尴尬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嘿嘿,主神,这逃荒之路不也充满了未知与挑战,岂不正是你想要的刺激?再说了,你还有系统空间和种植空间,何愁过不去这剧情?”
宋娇嘴角微微抽搐,“得,你说的都对,”
此时,天色已渐暗,狂风呼啸,黄沙漫天。
众人在这荒无人烟的路上艰难前行,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
又开始走路,宋娇开始接受剧情了。
原主沈芸,曾是尚书府中那娇滴滴的大小姐,生活优渥,一切安好。
可自那日起,妹妹沈悠不慎落水,醒来后竟似脱胎换骨,才华横溢,出口成章,千库绝句信手拈来,更制造出诸多前所未见之奇物,引得太子青睐,一跃成为太子侧妃。
自此,尚书府便再无宁日。
先是被告发私吞救灾银两,后又传出与敌国私通之谣言。
每每父亲竭力辩解,却总被铁证如山打得哑口无言。
更可恶的是,那沈悠竟暗中收买官差,假意求情,实则欲将沈家置于死地。
流放之路,漫长而艰辛。
沈芸一家在官差的苛待下,备受磋磨。
昔日繁华的尚书府,如今只剩下这几个苟延残喘之人。
沿途风沙肆虐,黄土漫天,沈芸紧咬着牙关,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父亲,您可曾想过,这一切都是沈悠的阴谋?”沈芸望着父亲那日渐消瘦的脸庞,心中满是不甘与愤恨。
父亲苦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为父又如何不知?只是如今,我们已无力回天。”
官差们面露狰狞,不时对沈芸等人恶语相向,甚至拳脚相加。
沈芸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未曾发出一声呻吟。
她知道,这些官差都是沈悠的走狗,他们的目的,就是要让沈家永远无法安全到达流放之地。
“沈芸,你休想活着到达流放之地!”一个官差恶狠狠地瞪着沈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随后把他们带到了有野兽的山上,全被野兽咬死。
原主心愿:保护家人,让沈悠不得好死。
走了几步,宋娇身形一闪,已至那官差面前,银针闪烁着寒光,悄然抵在他的腰间要害。
“沈悠究竟指使你做什么?若不老实交代,我这银针可不长眼!”她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
那官差只觉腰间一凉,瞬间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堆起笑脸,嘿嘿笑道:“沈小姐,您也知道,我不过是个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小角色,您就别为难我这小人物了。”
宋娇眼神如冰,淡漠地盯着他,仿佛能洞察人心:“收钱办事?那你可曾想过,是钱重要,还是你这条小命重要?”她手指微动,银针似乎随时都要刺入。
那官差脸色大变,额头上的汗珠滚落,颤抖着声音道:“别别别,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就在这时,前面的队伍似乎察觉到了异样,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宋娇眼疾手快,从袖中取出一颗乌黑的药丸,强行塞入那官差口中,冷声道:“七天之后,来找我拿解药。沈悠有何安排,你都必须一五一十地告诉我,否则,你们所有人,都别想活过今日!”
说完,她轻轻拍了拍那官差的脸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记住,你的命,现在掌握在我手里。”
那官差如烂泥般瘫软在地,眼中满是难以掩饰的恐惧与惶恐,心中暗自嘀咕,这沈家大小姐,当真是手段狠辣,不好招惹。
沈父见状,急忙快步走至宋娇身旁,眉头紧锁,低声关切道:“芸儿,你没事吧?”
他目光中满是担忧,显然对女儿的安危极为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