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叫来李大力,让他立即安排快马,挑几个锦衣卫,和他们兄弟四人立即返京,其余人等,收拾妥当后返京。
在朱标兄弟四人飞速回京的时候,宫里的气氛也紧张到了极点。皇帝昏迷不醒,已经好几天了,试过了不少办法,都不见效。由于尚有微弱气息,太医也不敢说皇帝殡天这样的话,只能尽力开一些吊命的方子,希望有奇迹发生。
目前,宫里上上下下全凭马皇后一人撑着,大事小情的,都由她决断。有关皇帝的任何消息,依旧严密封锁,尽管如此,长时间不举行朝会,百官再怎么样也猜到了一些,所以京城之中,小道消息四处流传。
韩国公府,一间偏室之中,李善长与胡惟庸对面而坐。
“老相国,依您看,上位现在?”胡惟庸小声地问。
“不容乐观。太子遇刺一事,对上位打击不小。”李善长缓缓地说。
“那我们现在该做些什么?”
“什么也不做,等消息。”
“可万一?”
“没有什么万一,天不会变,朝廷也不会变。”李善长意味深长地说。
“学生明白。”胡惟庸点头答道。
“告诉他们,没有旨意不要擅动。以不变应万变,方为正道。”
“老相国请放心,学生这就去办。”胡惟庸起身,“老相国,您保重。”
“去吧。”
待胡惟庸走后,李善长闭上眼睛,缓缓地说:“上位,您要先老臣一步了吗?”
坤宁宫,马皇后上座,沐英坐下手位。
“皇后娘娘,陛下洪福齐天,神佛共佑,定然会龙体康健,您一定要保重。”沐英两眼通红地安慰道。
“文英,你不用担心,为娘撑得住。可眼下,你的几个弟弟都在外面,太子生死未卜。为保平安,得做些准备啊!”马皇后对沐英说。
沐英思考片刻回答:“娘娘,如今京城内外,流言四起。现在若是有大动作,不免引起恐慌,加剧流言的传播。臣以为,应该外松内紧,加强宫城的守备。同时,让太子和三位殿下,尽快返回京师。”
“文英,那就由你暂时负责宫城宿卫,这样为娘也放心些。”马皇后起身,来到沐英跟前,拉住了他的手。
“臣谨遵娘娘懿旨。”沐英跪倒在地。
“儿啊,咱们娘俩无论如何都得撑过这一关。”马皇后语重心长地说。
从这一日起,沐英便留在宫中,暂时统领锦衣卫,日夜巡逻,直到朱标等人返回。
“还有多远?”朱标一边拍马,一边问李大力。
“殿下,今晚就能到江边了,明日便可过江,到达京师。”李大力回答。
“时间不多,再加把劲儿!”朱标催促道。
从陈留离开,朱标快马加鞭,一行八人,换马不换人,直奔江浦。可是,朱标毕竟有伤在身,到了中都,他实在坚持不住了,差点儿摔下马来,不得已在临濠歇了半日,处理伤口,而后继续前行,幸好没耽误太多时间。
到达江浦,天色已晚,朱标再心急,也没办法立即过江,只好耐着性子等到清晨,一刻不停地渡江而过。下了船,再走没多远,就看到了南京的城墙。
“爹,儿子回来了。”朱标心中念叨着。
日近午时,朱标到了西华门下马。
“老二,老三,你们俩立即回府,沐浴更衣后,带着媳妇儿进宫。记住,一刻也不能耽误,天黑之前,务必赶到乾清宫。”朱标说。
“好的,大哥。”朱樉和朱棡回答。
“走吧,老四”朱标、朱棣和秦顺三人一同进了西华门。
“殿下,要不要去通禀一声,您和三位殿下平安回来了,”秦顺边走边说。
“不用了。西华门的守卫,早就去通知了。”朱标说,“老四,你也回去洗洗,换了衣服,到春和宫找我。”
“好的,大哥。”朱棣回答。
来到春和宫门,朱标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一个多月之前,他从这里告别妻儿离开,差一点儿成了永诀。
一进宫门,就看到常秀抱着朱雄英站在庭院之中,此情此景,朱标潸然泪下。他张开双臂,走向妻儿,一把将他们抱入怀中。
“爹爹……”朱雄英叫个不停。常秀泪眼婆娑,强忍着不哭出来。
“放心吧,我回来了。”朱标送来二人。
“拜见太子殿下。”春和宫上下所有人,齐声道。
“都起来吧。”朱标说,“孤要沐浴更衣,赶紧去准备。”
“秀儿,你过来下。”朱标将朱雄英抱在怀里,拉着常秀走到正殿之中。
“父皇病危!”一到殿中,二人几乎同时说出了这句话。
“没错。稍后,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