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里的男人,如此无用么?这样,为夫倒是放心了!”
见她误会,陈子桑赶紧解释。
“倒也不是无用,只是女儿家不会被束在家中,和你们男子一样。可以凭自己的能力养活自己。”
“唔~难怪娘子懂一些妙法,这倒也说的通,就是以前看男人的眼光不行!”
男人在她身侧耕耘不辍,却依旧神清智明与她说着话,惹得陈子桑身体战栗。
这厮怎么回事?她在说正事啊!能不能停下?
不过,她目的是与他商量开医馆的事,只要他不从中阻拦,自己倒是愿意恭维他。
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陈子桑按捺住心中的羞涩,伸手抚上男人的腰,撒娇道:
“是,我是以前眼光不行,如今行了,那我打算来年春天开个医馆,专治妇人内症,景明,你觉得如何?”
“景明”两字,仿若春药,身体泛开的酥麻和情欲,彻底将压抑在男人身体中沸腾的情绪撕破,极力克制的浓烈里愈发空虚,如一头叫嚣的饿狼……
“娘子,为夫觉得此时不适合说这些。你有开医馆的精力,不如多疼疼夫君我!”
男人呼吸急促,滚烫的身体将她压在身下,绸缎般的墨发滑落在她白皙的敏感的肌肤上,赤红的双目愈发迷离,暗哑的嗓音。
他态度突然的变化,让陈子桑有些措手不及,她声音里有了焦急:
“这并不冲突!而且开医馆是我一直的愿望!”
男人似乎没听见,方才停在她腰间大掌一路向下。
陈子桑泄气一把抓住腰间的大掌,娇嗔道:
“你不要假装没听见,我说得是认真的。”
男人依旧充耳不闻,呼吸愈发急促。
陈子桑染上一丝愠怒,语气生硬道:
“你是我夫君,告诉你,是对你的尊重,希望得到你的支持,你若不同意,也改变不了我的想法……”
趁着这股气,她将心里真正的想法说了出来。
语罢,公西景明终于停下,他抬起潮红的脸,眸间迷离渐散,怔怔望着她疑惑的思索着……
尊重?
“我的娘子,为夫才是你最要紧的事!”
渐渐地,男人眸间涌上阴鸷,身体里似有一只恶鬼正在抓挠他的心。此刻,他又想将她揉进身体,吞入腹中。
只一想到她的娘子开了医馆,与旁人说笑,他心中压抑的戾气便开始横冲直撞。
在她逃往北狄,后来又去海青的那些日子,他总是一遍遍在脑中幻想过,将她杀死放于榻上。
那样,他便能成日与他寸步不离。
只是,公西景玮那时上蹿下跳,分散了他的精力,让他腾不出手!
……
陈子桑没有注意到男人愈发危险的神情?
她避开上方的男人,将散开的衣衫合上,身体往一旁挪了些,又往上拉了被褥盖住,语气尽量平静的解释着:
“景明,你知道么?我的家乡和这里最大的不同,便是人与人生来灵魂是平等的,没有“夫为妻纲”来束缚女人……”
语罢,她抬头,目光坚定毫不退缩的迎上男人的凌厉阴鸷的脸。
下一瞬间,她便敏锐的觉察出男人的不对劲。
她不想惹恼男人,却也不愿意放弃自己的理想。
可是话已出口,陈子桑一时进退两难。
她语气一软,纤手抚摸上男人紧绷僵硬的脸,轻轻摩挲着,口中柔声唤道:
“景明!因为你,我才在这个世界走上了学医的路。开医馆和爱你这两件事,它们并没有任何矛盾的地方。”
公西景明的神色软下来,他眼睫低敛,目光里的阴沉消散,唇角不自觉微扬,忽而笑了……
他的娘子,今日没有提起苏祈安的事,倒是为了开医馆,辗转反侧一夜,又在他身下婉转承欢,柔声软语……
陈子桑脸带着羞怯,手顿在男人的脸颊,局促不安的观察着他的变化无常的复杂脸色。
女子娇憨的姿态,稍微平复了公西景明翻滚的戾气,只是情绪也在身体褪去,他起身,在她身侧躺下,搂住被褥下的盈盈细腰,阖眼道。
“娘子,今夜为夫高兴,不愿同你生气。这事留着明日再说!睡吧!”
话题戛然而止!
这厮什么意思?
陈子桑一脸懵,却不敢再问,只得敛住心神,强迫自己闭眼。
屋外,风雪渐小,天空的鹅毛大雪,只剩零星小雪落下。
屋内,炙热的炭火,在墙角铜炉偶尔爆响,鎏金烛台上的红烛很快燃尽。
黑暗和寂静瞬间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