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柠回到17楼的时候,刚好看见明寒在房间门口来回踱步,手中举着手机,似乎是在讲电话。
对方转身抬眸看见宋柠的瞬间,急匆匆的挂断了电话,小跑而来:“少......不......七小姐......”
憋了一早上的那句‘你去哪儿了?’始终没敢问出口。
宋柠看着他额头上沁出的汗珠,似笑非笑的回了一句:“我就出去走走......你急什么?”
明寒现在是有苦说不出,这话谁会相信?
分明是故意支开了他。
然而他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宋柠又开口了:“慕家的拜帖送进去了么?对方怎么说?”
“送进去了。”明寒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但是慕家的人说,今天有重要客人,慕家老爷子不见客......”
什么样的重要客人,能让他们拒了言家的拜访?
宋柠挑了挑眉梢,很自然的烧过了明寒:“既然如此,给我搞套男装来,咱们下午去宫家逛逛......”
明寒:“......”
这事,少夫人是怎么说得这么风轻云淡的呢?真当帝京是言家的,想去哪里去哪里?
这种挑衅仇家的事情,他们以什么身份去合适?
......
同一时间,薄清絮已经回了薄家在帝京的据点。
她刚跨步下了车子,某人的电话就打过来了,稳重的语气带着试探:“见到小七了......她找你做什么?”
电话那头,正是薄清絮的哥哥薄清逸,国际情报局未来的接班人。
薄清絮看着电话上那一长串不曾保存过的数字,语气尤为生疏:
“薄总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不过是和我师妹说点体己话,也想向您汇报了?”
不得不说,火药味很重。
电话那头默了默,似乎早就料到了妹妹这般态度,语气变得冗长了起来:“清絮,能不能不耍小孩子脾气?你任性是不是也有有个度?”
去她妈小孩子脾气,去她妈的任性。
薄清絮压根就不听。
她身子微倾靠在车头上,继续撇着嘴冷笑:“怎么滴?又开始教育上我了呗?薄总好大的架子,我任不任性要你管?”
“我把小七当做妹妹,我找了她这么多年,我问问怎么了?”
听着电话那头的牵强的关怀,薄清絮低头搓了搓脑门,眸光晦暗的看着不远处的花圃:“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她是我师妹,不是你的......
再说了.....你这些年为什么找她,你自己比谁都清楚。
或者......要不先说清楚,吕老大消失的那天晚上,你人在哪里?都干了些什么?”
她终于问出了这么多年憋在心里的问题。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她哥哥那天晚上是同那人一起消失在南境的。
至于具体干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因为背后有一股过于强大的势力,在保驾护航。
“你问的事情,我不能回答你,但是小七现在的确不适合出现在帝京......”薄清逸叹了口气,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听着这话,薄清絮更气愤了,“怎么?你又知道了?她在那里要干什么,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判定?”
“清絮,别胡闹。”电话那边的薄清逸直接怒了,平日里的稳重形象已经消失殆尽,口吻异常严肃:“你既然听不得好言相劝,那就限你明日回尼亚州总......”
话还没有说完,薄清絮直接挂断了电话往里走。
狗日的薄清逸,要不是她亲哥,看她不削死他......
......
临近晌午时分,言炔挺拔修长的身影出现在帝京机场。
而他旁边的男子,正是盛世集团的慕厌尘。
两人刚踏出机舱,温热潮湿的空气已经扑面而来。
不远处,五辆并排的加长林肯已经在等候。
车队的正前方,站着一位中年男子,一身干练的中山装,沉稳又肃穆的打招呼:“言爷,二少爷。”
此人萧海,慕家老爷子的心腹,特意安排来接机的人。
言炔在慕厌尘的引领下上了车,已经面目全非的宫莹,则是在言炔的看管下,安排在了后面的车上。
几分钟后,一排车子已经平稳的驶出了机场,坐在副驾驶的萧海回头问:“直接回老宅么?老爷子已经等候多时......”
本来这话不该这么问,可是他似乎看见了那个血淋漓的姑娘。
那这事,就没有二少爷说的那么简单。
车厢里尤为安静,后座的慕厌尘和言炔对视了一眼,才开口吩咐道:“后面那女人安排在的海澜别苑,派人看好了......”
“是,二少爷。”
随着萧海的回答,车子已经到了机场出口,整个安检过程流畅得有些过分。
言炔目光深邃的看着窗外的风景,大片大片的景观植被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