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早上被一阵手机震动声吵醒,他迷迷糊糊伸手摸到手机,半眯着眼睛,费力地看了一眼屏幕,发现是夏令真打来的。
正要准备接听,电话已经挂了。
他这才感觉到腰间沉甸甸的,转头一看,简韶阳正贴在他身后,头埋在他后颈里,手臂搂着他的腰,睡得正香。
他昨晚被简韶阳气得够呛,他嘴上嚷嚷着要打简韶阳,可哪里舍得,他知道就算他动手简韶阳也不会躲。
最后只好把自己反锁在客房里,眼不见为净,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好久才睡着。
这家伙又趁他睡着跑过来。
白榆小心翼翼地把简韶阳的手从自己腰上拿开,握拳对着简韶阳比划了几下,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这个作精!”
他轻手轻脚下床,轻轻带上房门离开房间,径直到起居厅的阳台给夏令真回电话。
夏令真回A市了,他让白榆现在过去他宿舍,说白玲也在那。
昨晚就跟简韶阳计划着今天和姐姐一起吃个饭,既然他姐夫回来了,那正好。
白榆进浴室,一番简单洗漱后,来到衣柜前,挑了件带帽的卫衣和黑色长裤换上。
他轻手轻脚来到客房门口,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门缝,眯着眼往里面瞧了一眼,简韶阳还在睡。
还是决定让简韶阳再多睡会,这个作精昨晚睡得比他还晚。
自己先去把姐姐和姐夫接过来。
白榆下楼,对守在楼梯口的保镖说道:“王哥,麻烦你开车送我出门一趟。”
王哥:“白先生这是要去哪?”
白榆:“去找我姐夫。”
王哥:“少爷他知道吗?”
白榆愣了一下,不解地看向王哥,“不是,我都跟简韶阳结婚这么久了,我还不能出入自由啊?”
王哥急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因为上次在赛车场放你走了,少爷把我们都臭骂了一顿。”
白榆:“我都让你开车送我了,我还能逃了不成?”
王哥觉得有道理,便取车去了。
*
二十分钟左右的车程到达目的地,白榆让王哥在车上等着,自己径直走进一个小区。
夏令真的单位宿舍,离公安局很近,大概是为了方便他们随时待命,感觉好酷。
他以后要是能考上当警察,是不是也可以住这里?
嘿嘿,随便想想。
白玲给他开的门。
“姐。”
白玲笑道:“进来吧,吃过早饭了吗?”
“还没呢。” 白榆脱了鞋走进去,很简单的一室一厅,“姐夫,你今天回来的吗?”
夏令真:“嗯,早上刚到。”
夏安安和夏乐乐正搂着夏令真撒娇,他们太久没见到自己的父亲了。
“我们今天要回焱海。”白玲端来碗面条,放白榆面前的桌子上,面冒着热气。
白榆拿起搁在碗上的筷子,转头看白玲,“今天回去?那中午有时间一起去韶阳家吃个饭吗?姐,你还没见过我对象呢。”
白玲笑道:“改天吧,也不着急。安安乐乐的奶奶今天出院,她好久没见她的孙子了,一直催着我们回去。”
夏令真把两小孩抱进房间,让他们自己玩,回到客厅的椅子上坐下,问白榆:“你什么时候回学校?”
白榆吸了口面条,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计划是今天下午。”
夏令真:“快期末考了吧?”
“嗯。”白榆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笑着对夏令真说:“姐夫,我姐是司徒上将的外孙女,你惊不惊讶?”
白玲接话道:“他知道,外公去焱海找我们的时候,我就打电话跟他说了。”
白榆:“哦,好吧。”还以为会给姐夫一个惊喜呢。
夏令真思索了一下,说道:“确切来说,我二十年前就知道师娘是京城大户人家的女儿。”
“你早就知道?” 白玲一听,在夏令真后背直接就是一拳 ,“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都不跟我说。”
夏令真缩了缩肩膀,无奈解释:“师父不让我说啊。”
姐姐对姐夫的暴力,白榆已经习以为常,他比较好奇为什么他爸要让他姐夫瞒着,“什么原因啊?”
夏令真掏出一根烟,点上,“因为师父不希望你们回司徒家。”
白玲:“唉,我爸就是太清高了,我们也没想回啊。”她怼了怼白榆的肩膀,“是吧,老弟?”
白榆嚼着面,点头,“嗯嗯。”
白玲:“就是外公年纪大了,还特意到焱海去找我们,他想认外孙,我们只是完成他老人家一个心愿罢了,没有因为人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