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妙问道:“怎么了?我应该也是能帮上忙的吧?”
“妙儿,暂时不用,不过之后有情况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羊祜劝说完之后,夏侯妙有些悻悻地离开了。
羊徽瑜带着羊祜来到司马家的会客室,两人肩并肩坐下。羊徽瑜问道:“竟然要支开你的贤妻,看来要找我谈论的事情非同小可。”
羊祜压低声音:“说实话,有件事情我需要知会姐姐,妙儿现在的性格有点诡异,有时候感觉不像是从前的她了。”
“你是认真的吗?你不信任你的挚爱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希望姐姐能够协助我,让真相水落石出。”
羊徽瑜沉默了一会,说道:“好吧,你都说这个份上了,不过你要找我谈的真的只是妙儿的问题吗?”
羊祜摇了摇头:“妙儿的问题现在还不是时候,其实我真正想知道的是……司马太傅重病的原因,是否跟天启门有关?”
羊徽瑜的手稍微颤抖了一下,问道:“是太傅……岳父大人让你来问我的吗?”羊祜摇摇头:“太傅大人没有明说,但我感觉姐姐应该知道些什么。”
羊徽瑜直接站起身来,把门紧紧关上了。随后对羊祜说道:“太傅大人重病,是因为王凌的恶灵导致的。”“恶灵?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目前只能说是天启门的邪法吧。如果不是因为我手头有这个弩箭的话,恐怕现在岳父大人早就死在那个恶灵之手了……”
“当晚的情形,姐姐能详细说一下吗?”羊徽瑜深吸一口气,说了跟王元姬联手击败恶灵的经过。羊祜听完,顿时觉得毛骨悚然。他轻轻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发现全是冷汗。“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只有这些个人专属的灵能武器,才能对付这种寻常人根本应付不了的东西,不管是恶灵还是什么,显然都是带有神通力的。”羊徽瑜缓缓说道。
“这件事情太不简单了,果然不该让妙儿也过来此处。天启门可能会对任何他们认为是威胁的人下手,就算是太傅大人,也会遭到他们的黑手,而且也找不到任何可以扳倒他们的手段,这就是天启门的恐怖之处吧?”羊祜自言自语。
“所以,暂时还是不能跟天启门为敌。这不单是为了羊家考虑,也是为了司马家的未来着想。”羊徽瑜长出一口气。“谢谢姐姐的指点,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姐姐在这里,也要万事小心,如果有需要小弟帮忙的,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嗯,我知道了。”说完,羊徽瑜便打开大门,羊祜走了出去。
羊祜走到门口,没有发现夏侯妙的身影。“奇怪,她也不等我就这么直接回去了吗?”羊祜非常无奈,只能坐上马车,返回太常府家中。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在夏侯府后面的小巷中,夏侯玄被叫了出来。
“泰初兄!”只见夏侯妙走了出来。“堂妹,你突然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夏侯妙露出笑容:“想必堂兄已经知道司马太傅病重之事了吧?”“嗯……是的。”“泰初兄对司马太傅的印象如何?”
“太傅是非常强势的人,整个大魏朝廷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如果这次他不幸故去的话,之后朝廷一定也会陷入到混乱之中吧。”夏侯玄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夏侯妙突然转过身去:“这当然是一件好事,司马家的权势说不定就此衰退呢!”“这……可是这跟你这个妇道人家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是因为我已经看穿了一切……”夏侯妙突然换了一种奇怪的语调,“司马太傅的时代马上就要结束了。”
夏侯玄陷入沉默。他内心思忖道:“不管怎么说,司马太傅总算是没有特别亏待我,我现在还能担当大鸿胪之职,如果他真的故去的话,真不知道他的两个儿子会怎么对待我……”想到这里,他没有再理会夏侯妙,而是一个人转身离开了。
“堂兄,你好自为之吧。机会,总是属于有准备的人的。”夏侯妙喃喃自语道。
羊祜回到家中,告诉叔父羊耽和婶婶辛宪英这些情况。羊耽没有说话,只是叹了一口气。反而是辛宪英说道:“司马太傅是个深不可及的人物,他能跟你这么推心置腹说话,证明他确实是大限将至了。大魏真的要痛失一位英杰了。”羊祜点了点头。
过了几天,司马懿的病情仍然没有好转,前来看望的宾客也逐渐少了。司马懿把家人全部召集到床前,似乎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看来老夫我真的要下去陪春华了。”司马懿苦笑。陪伴的家人除了司马师以外,各个眼含热泪。司马懿首先叫来自己的兄弟司马孚,问道:“我听说朝廷要任命你为新任的太尉,此事确定了吗?”司马孚点点头。司马懿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继续努力吧。叔达,你的面相很好,再活个十几二十年都不是问题,到时候你几个侄儿甚至侄孙都要好好仰仗你了。”
司马孚跪了下去:“兄长放心,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