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吏部尚书府内,王沈有一次见到了正在服食五石散的何晏。何晏虽然眼神有些迷离,但是看到王沈走过来的表情,立刻就猜到之前会面的结果。
“情况怎么样?羊叔子他同意加入大将军麾下了吗?”何晏还是试探的问了一下。
王沈摇了摇头:“他还是太不识抬举了,我是给他摆了一个豪华的宴席,而且在宴席上面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结果他最后还是说了一句:等我回家考虑一下,下次见面的时候告诉你答复。像这样的人,真的还有招揽的必要吗?”
“说是这么说,不过看出来你还是很期待他的,不是吗?”何晏没有回答王沈的问题,反而直接反问了,这让王沈一时语塞。
“毕竟他也是年轻英才,我们不招揽他自然也会有其他人去招揽他的,所以最好还是……”王沈生怕何晏动怒,不敢正面看对方。
“放心吧,我已经跟曹大将军说过这件事情,大将军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不过我们这边可是有更合适去招揽他的人在,所以他的事你不用多操心了。”
“更合适的人吗?到底是……”王沈非常好奇。
“好了,不用多说,你就等着看结果就好了。”何晏直接甩了甩手,让王沈退下,随后自己又抓了一把五石散塞进嘴里。“这东西就是好,越吃越带劲。”
另外一边,在太傅府内。司马昭向父亲司马懿以及兄长司马师汇报了羊府之行的结果。司马懿虽然已经非常老迈,但依然神采奕奕:“不错,这次子上干得很好,不过我也没想到羊太常也能这么痛快的答应!子元,以后就不怕没人照顾你了吧?”
司马师沉默不语,只是稍微露出一点放松的表情,他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只说了两个字:“好吧。”
司马昭转头看着父亲:“其实这次去羊府,除了完成联姻之外,我还注意到一个人的存在,此人的才能以后肯定会对我们大有用处。他就是羊小姐的弟弟羊叔子,据说现在还是白身。”
“羊叔子……听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有印象。”司马师应声道:“之前好像听说他在野王解决了一件棘手的杀人案子来着。”
“总之这个年轻人值得观察,我听说他还有一位朋友叫杜元凯,似乎也颇具才能。如果我们能把这两人全部招入麾下的话,那么之后万一要跟大将军产生冲突的话,我们的胜算还是很大的……”司马昭冷静地分析局势。
“不错,不错,子元擅长行动,子上擅长思考,你们兄弟两个互相协助的话,我们司马家何愁没有未来?就算老夫现在被曹昭伯那个废物架空,总有一天,呵呵……”父子三人相视一笑。
第二天一早,羊祜就赶往上计吏所在的官署就职,职务也相对来说比较简单,就是审阅从魏国各地方送来的年度计划账簿,对羊祜来说还是相当轻松。如果在账簿中发现问题,需要第一时间进行记录,然后呈送给主管,听候处置。但由于最近一段时间积压的账簿不少,因此第一天羊祜就干到日薄西山才收工准备回家。
“虽然这活不难,但还是挺累人的。”羊祜稍微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腰身,就大踏步返回羊府了,走到半路,突然被一个人给拦住了,一看竟然是前日刚刚见过的河南尹夏侯和。
“这……这不是河南尹大人吗?下官失礼了……”羊祜急忙行礼。
此时从后面也闪出一个女子,朝着羊祜行礼:“羊公子,又见面了,之前还没来得及跟你说话呢。”羊祜回头一看,正是夏侯妙。
“夏侯姑娘,这是怎么了?”羊祜觉得这两人突然出现肯定非同寻常。
“这里还是不太方便说话,羊公子请随我们来。”夏侯和也没有多说,直接领着羊祜来到一个非常气派的别院。
羊祜急忙问道:“这次见到二位,非常荣幸。只是不知道右将军大人他不在吗?”
夏侯和还没来得及回答,夏侯妙就抢着回答道:“我爹接受了征讨蜀国的命令,所以之前已经出发前往长安了,估计有一段时间不能回来了。”夏侯和点了点头。
羊祜行礼道:“之前致谢的心意在下已经收到了,不知道这次请我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夏侯和点点头:“不愧是羊公子,你的直觉果然敏锐。其实这次我们是有一件事情希望阁下能暗中调查一下。”
“暗中调查?”羊祜听到这四个字,立刻觉得事有蹊跷。他内心想道:“该不会跟那个天启门有关吧?”
就在羊祜犹豫不定的时候,夏侯妙走到他面前:“你不用担心,跟朝廷的事情关系不大,是调查一桩陈年旧事。就是我堂姐夏侯徽的真正死因。”
“堂姐,夏侯徽……我觉得她好像是……”羊祜听到夏侯徽的名字,脑中突然嗡嗡作响。
“没错,徽儿死前是中护军司马师的妻子,为司马师生了五个女儿。她去世至今已经有十多年了。”
“调查十多年前的死因,这个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