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出问话的绿衣少女就是公孙绿萼,余人彦胡诌道:“我是青城派的余人彦,你爹比武输给了我,不但这绝情谷,就连你,都已经作为赌注输给我的了,作为新任谷主,当然要亲自来看看自己手下的产业。”
听到余人彦满口胡言,公孙止下意识想要反驳,可张了张嘴,终究没敢出言。
罢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事已至此,纠结真假还有什么意义?
好在公孙绿萼只是比较单纯,并不是傻,对于余人彦所谓的赌注鬼话,她是一个字也不相信。
可不相信归不相信,此时此刻,从来没有经历过强敌登门的公孙绿萼根本不知道怎么办。
公孙绿萼身后的一帮人也是心思各异,眼神交流不断,打什么主意的人都有。
这些人中虽然不少都是自小在绝情谷长大的家生奴仆,但却没几个想着为绝情谷尽忠的。
家生奴仆之所以忠心,是因为主人宠信,肯下放权利,使得家生奴仆在一众家仆中地位最高,甚至算得上半个主人。
有了可以和主人共同欺压下级的权利,家生子自然就会和主人站在同一阵线,一起保卫胜利果实。
利益一致了,家生子自然也就忠心了。
可公孙止这个人没什么大志向,平日里自然也就不会以恩义笼络下人。
以往得势时还好,有公孙止镇着,没人敢起二心。
可这会公孙止都成阶下囚了,只剩下公孙绿萼一个小丫头主事,下人们自然就要为自己打算了。
看出公孙绿萼小丫头不知所措,身后的人也是眼神漂浮,才出怎么回事的余人彦自然要步步紧逼了。
“现在本谷主来接收绝情谷,你们却拿着武器来迎接我,这是什么意思?”余人彦本还算和善的脸色瞬间变得凶恶。
四名辟邪剑客很配合的举起长剑,虎视眈眈的看着公孙绿萼等人,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来大开杀戒一般。
一帮绝情谷的下人被吓得脸色发白,生怕余人彦真的让人放手开杀。
见余人彦这般咄咄逼人,小龙女心中不喜,不过念在余人彦的相救之恩,而且并没有出人命,所以并没有出言阻止。
余人彦知道自己这么干肯定会在小龙女心里掉分不少,不过做这种吞并的事,好好先生形象是要不得的,因为没人怕。
让人畏惧,总比受人尊敬要安全的多。
不过为了不在小龙女心里掉分太多,剑拔弩张之际,余人彦凶恶的神色突然消失无踪,转而露出笑容。
“只要你们放下兵器,去一旁老实站着,本谷主不但不计较你们妄图对抗我的罪过,而且等下不论老幼,一律每人放二两银子的赏。”
一听放下兵器不但能活命,而且还有钱拿,一帮下人你看我,我看你,意动之色溢于言表。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随着桄榔一声,第一把兵器落地,大部分人都把兵器丢在地上,有几个还把怀里藏着的情花丢在地上。
公孙绿萼的身后,只剩下三个人手里还拿着兵器。
余人彦一挥手,四名辟邪剑客带着十几个人分两部分围了上去。
大部分人去把放下兵器的人控制起来,少部分人去对付公孙绿萼几人。
公孙绿萼身后的三人还想挥刀反抗,可惜,仅仅一个辟邪剑客就不是他们能对抗的。
不过寥寥几招,就全部被打掉兵器制服,公孙绿萼的脖子上也被架了把长剑。
公孙绿萼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余人彦,就差哭出来了。
“绝情谷是你的了,现在能不能放我和我爹走?”
余人彦摇摇头,“不能,你爹武功不错,就算武功不恢复,也难保不会调教出个徒弟和我作对,放了早晚是个祸患,不能放。
至于你,我说了,你爹已经把你当做赌注输给我了。”
听出余人彦是既要钱,也要命,还要人,公孙止再也忍不住了。
“姓余的小子,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你扪心自问,要不是你见色起意,自认为吃定了我,你会落到这一步吗?”
“你……”
公孙止没话说了。
“还有,我只是说不放人,又没说要杀你,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你不杀我?”
什么叫惊喜,这就叫惊喜!
能活谁想死啊!
余人彦点点头,负手而立,一副高人气派。
“只要你交出绝情谷的武功,我不但可以不杀你,还能保你余生衣食无忧。”
公孙止听了这话,心中思索一番,颇为意动。
公孙绿萼虽然是女儿身,却比公孙止硬气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