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余人彦壮声势,更为了让清军的威势更好的传到四川,康熙是真的大方。
不但给了五百将士最好的装备,还特意给这五百将士分别配上了代表八旗的甲胄。
按照身份地位,瓜尔佳氏满八旗穿两黄旗盔甲,蒙八旗的蒙古人穿正白旗盔甲。
汉军旗和丰台大营的绿营兵,则分别是镶白旗,两红旗和两蓝旗的下五旗盔甲。
管营的骁骑校将一面小旗交给余人彦,余人彦接过小旗,不知道怎么用,就随手一挥。
随着小旗挥动,五百人列阵排开,牵着各自的战马,在大阵之中分成八个小阵,各色盔甲旗帜之间,上三旗、下五旗泾渭分明。
余人彦来了兴致,对一旁的管营骁骑校问道:“然后怎么用?”
“回大人,自上而下,挥舞两下。”
余人彦闻言照做。
五百将士见令旗挥舞,当即翻身上马,举着刀枪弓箭,策马而出。
嘴中发出怪叫,分左右两路合围包抄假想敌,做出一个又一个马上搏杀的高难度动作。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余人彦作为实打实的外行,直到五百将士全部勒马归阵,都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余人彦把令旗交给身旁的瓜尔佳应虎,迈步走到五百将士正前方。
为了不露怯,对于刚刚的演练,余人彦不予评价,而是突兀的宣布起纪律。
这是余人彦前世的经验。
如果领导是个草包,听不懂下属的专业话语,那就立刻开会抓纪律,把听不懂的话题全部停掉,将话题拉入自己的主场。
“我不过你们以前是什么身份,将军大人也好,兵卒小吏也罢,从现在开始,以前的身份全部消失了,你们只剩下一个身份,那就是我部下的将士。”
闻言,八面旗帜之下各出一名领队,和余人彦身后的管营骁骑校,瓜尔佳应虎二人,一起弓着腰来到余人彦身前跪下,异口同声的大喊道:“效忠大人,万死不辞。”
穿着两黄旗和正白旗盔甲的将领都是真正的满洲人,和其余诸人一同喊完口号之后,又单独宣誓道:“请主子宽心,奴才等既入了主子的牛录,便世世代代都为主子家效力,刀山火海,绝无二心。”
余人彦满意的拍了拍正黄旗将领的肩膀,“说得好,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伊布阿,老姓瓜尔佳氏,现在任骁骑校一职,大战小战打过一十四场。”
“很好,伊布阿,看得出你是个勇士,相信我,只要你忠心,金子银子,官位爵位,失去的一切都会回来。”
说完,余人彦看向穿着镶蓝旗甲胄的将领,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孙平云,原为步军衙门巡城步军佐领,现任营中外委翎长。”
余人彦又看了眼那群蒙古将领,问道:“你们几个以谁为主?”
“奴才等以大人为主。”
“我是问你们几个里谁是管事的,不是让你们拍马屁。”
一个穿着正白旗甲胄的蒙古汉子向前跪行了一点,“奴才术必忽,现任营中骁骑校。”
“以后你们三个无高下之分,分别执掌所部满蒙汉军兵士。”
说着,余人彦看向一旁的管营骁骑校,“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的的话,奴才海布阿。”
“从今日起,海布阿负责总管营中后勤等事,瓜尔佳应虎为我亲兵队长,兼任传令官。”
几人知道余人彦是在分权,让营中各自为政,谁也无法一家独大,以免伊布阿等人借着旗下大爷的威风,联合起来将他架空。
伊布阿几人虽然心中不服,可也只能忍着。
正所谓县官不如现管,他们旗下大爷都是待罪之身,而且马上就要跟着余人彦去四川了。
到时候人生地不熟,胡乱炸毛惹恼了余人彦,说不准才出京城自己就要暴毙。
而且余人彦根本不需要暗中玩手段对付他们,只需要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可以把他们踢出南下的队伍,让他们去北疆给披甲人当牛做马。
有这个权利在,除非谁疯了,不然没人敢在余人彦面前炸刺。
余人彦命令几人下去清点一应辎重,明日再派人去他府上,将军械押到营中,之后几日随时准备拔营出发。
做完安排,余人彦不再多留,坐上马车回城,丝毫没有留在营中,效仿古时名将,和士兵同吃同住的想法。
依旧是戈什哈瓜尔佳应虎赶车,马车左右跟着六名骑兵,这七个人就是余人彦的亲兵队。
当然了,这些人的存在,更多是一种身份的体现,没什么实际的作用。
如果真发生什么事的话,余人彦觉得还是自己保护他们的可能性大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