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
高高的塔顶,如今已经化名为的背誓者居高临下俯视着大地。
听着他的话语,旁边站立着的一个披着厚厚斗篷的人默不作声,仅仅只是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抓住什么。
那只手肤色洁白、看上去就像是少女一般。然而手形的骨架却更像是男人,古怪至极。
就像是……还没有彻底从男人转变成女人一样,处在一个微妙的平衡状态。
看着那个斗篷人,背誓者沉吟了片刻。
他说道,
所谓的,本来就是一种非常不讲道理的角色。
这一点***可太懂了。
因此他不得不委婉提醒一下自己的这位,毕竟她看起来真的有些急不可耐。
而听着他的声音,那位抬起头、斗篷底下露出精致侧脸的一角。
她说道,
这还真是……
背誓者苦笑了一声:
的存在。」
或许那个高高在上的法则,从一开始把摆渡人创造出来的时候、就决定拿她来对付白令了。
也因此,她的性格被设置成了极致的占有欲。只要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么白令这个就会永恒地和摆渡人纠缠在一起,再也没有办法引发更多的危险。
但是这对于摆渡人来说大概还挺可悲的。
这种东西对大多数人来说虽然是既定的、但是他们看不到也摸不着,因此总是会觉得自己是在主宰自己的人生。
但是摆渡人不一样,她在生命的绝大多数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仅仅只是看守着天渊的大门不让任何人进入。然而等见到了那个之后,她身体里的某种东西就被激发出来,宛如程序一样迫使她不得不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那个人的身上……
简直就像是精致的提线木偶,伴随着其它人的操纵而摆出对应的姿态。
‘不过我倒也没有什么立场这么说她就是了。,
从口袋里摸出一盒香烟,背誓者点燃了之后把它叼在嘴边,凝视着逐渐落幕的夕阳:‘甚至比起我来说,摆渡人都还算是幸运的。起码她还有坚定的目标,还有愿意为之付出努力的决心。,
然而自己呢?
作为一个失败者、被抛弃到数百年前的时间之中,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办法融入这个世界、时时刻刻都在殚精竭虑应该怎么才能够为拯救世界做出最后的一份力……
但是他本来就是一个失败者啊?甚至严格意义上来说,他还是违背了誓言、彻底放弃了自己同伴的胆小鬼。
凭什么这种事情都要压在自己
这个已经失败过一次的人头上,是觉得再看一次失败嘴脸很可笑吗?
掸掉烟灰,背誓者自言自语道:
说完这句话之后,背誓者举起手。
下一秒钟、在高塔旁边,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骤然亮起光芒,死死地汇聚在一处。
而身处中央的背誓者就像是海岸线远处指引着所有人的灯塔。
高处的风把他身上的斗篷吹得猎猎作响,鼓荡着难言的决意、仿佛宝剑藏匿于匣中,只待滑出剑鞘、寸芒朔空。
他说道,
话音落下。
几乎所有隐藏在黑暗中的人都毫不犹豫地转过身,从高塔上面一跃而下!
他们在空中张开仿佛滑翔伞一样的东西,宽大的机翼一下就被狂风肆虐着撑起向上,支撑着他们急速朝着各个地方而去!
这就是背誓者的,一个以他马首是瞻、绝对疯狂的组织。
这些人全部都是背誓者精心挑选出来的,有怪物、有人类。虽然实力参差不齐,上至、下至普通人都有,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那就是极致的疯狂和狂热,甘愿为了背誓者而放弃自己的生命!
旁边的摆渡人默默地看着那片撑开天地的滑翔伞。
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自己像是在看遮连天幕的鸦群。
漆黑的乌鸦舒展着自己的羽翼,牵连在同类周围,猩红而尖锐的双眼死死盯着远处各自的目标。然后在高空之中盘旋而下,扑扇着翅膀、像是要把大地都染成纯粹的墨色。
沉思了片刻之后,摆渡人扭头看着背誓者。
她问道。
而背誓者只是扔掉手里的烟头:
他用脚踩着烟头,
说到这里背誓者耸了耸肩:
这些话语大概会很伤那些追随者的心。
但是背誓者并不在意。
毕竟,从昨天亲自把摆渡人从时之狭间里面揪出来的时候、背誓者就已经放弃了接下来的一切。
从此刻开始,他的目标就只有一个、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