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骂了一声:“狗大户”,柜台里面的青年麻溜地开了票子。
杜飞则摆弄起他刚刚拿出来那只青色玉镯。
等青年开完票子,杜飞又一指隔壁的柜台,那里摆的都是印章和鼻烟壶。
这次杜飞打算试一试,其他品类的古董放进随身空间,是否也能被吸出那种奇异的白光。
“同志,劳您驾,把那个鼻烟壶拿出来我看看。”
青年撅了撅嘴,一根大前门就把他使唤来使唤去,他觉得有些不划算了。
不过他瞧着杜飞的身高体格,真口角起来自己未必能占到便宜,索性闷头不说话,只寻思赶紧把人打发走。
杜飞再次趁着青年去拿鼻烟壶的机会,故伎重演将这只玉镯子收进空间。
情况跟刚才一模一样!
空间内的光球立刻微微震动起来,玉镯的表面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白光。
杜飞心知这只玉镯也稳了,若无其事的一边问镯子价格,一边拿过那个掐丝珐琅的鼻烟壶。
“镯子十八,鼻烟壶两块。”柜台里的青年直接连鼻烟壶的价格也报出来。
杜飞看出这青年已经快不耐烦了。
与此同时,从楼下走回一个五十多岁,留着山羊胡的老头,看那样子应该是这里的另一个工作人员。
有两人盯着,杜飞不好做手脚,所幸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何况两件玉器加一个鼻烟壶,拢共二十五块钱,在他看来,也真不贵。
而且,那两件玉器放在随身空间里,等吸收了其中蕴含的白光,再拿出来卖掉,也不影响品相,肯定不亏本。
片刻后,青年又开了两张票,杜飞拿着票去交钱,回来拿东西走人。
这时已经快到一点。
下午上班虽然没人点卯,但杜飞一个新人迟到早退总归不好。
他心里合计,快点骑车子,一点钟之前应该能赶回街道办。
今天天气不错,虽然北风嗖嗖的,但阳光明媚,照到脸上,暖洋洋的,觉着很舒服。
但等杜飞紧赶慢赶,到街道办还是晚了五分钟。
一进办公室,心直口快的郑大妈就问道:“小杜,一大中午没见你,这是上哪儿跑去了?”
杜飞笑呵呵,一边把围巾取下来放办公桌上,一边答道:“吃完饭跑了趟粮站,家里粮食都见底了,再不买点明天晚上就得喝西北风喽。”
说罢了,赶紧倒一杯开水喝一口暖暖身子。
中午出去这一趟,等于在城北兜了一大圈,哪怕穿着一件狗皮大衣,也把他冻得手脚冰凉。
杜飞缓了口气,搓着双手往小办公室里瞧一眼。
发现钱科长的脸颊微微有些泛红,应该是没忍住酒瘾,大中午就喝了一口。
在钱科长对面,却没见朱婷的身影,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杜飞收回目光,装模作样的翻开毛选。
却在这时,坐对面的孙兰,前倾着上半身,隔着办公桌问道:“哎~小杜,你今年多大?”
“十九~”杜飞抬起头回答:“孙姨,您问这个干啥?”
孙兰一脸姨母笑:“快二十了,也是大小伙子了,喜欢啥样姑娘跟姨说说,遇到合适的姨好帮你张罗张罗。”
办公室里就那么大空间,孙兰也没压着声音说话,旁边几个大妈大姨全听着了,顿时被勾起了浓厚的兴趣。
手上织着毛衣的郑大妈接茬道:“对啊,小杜,跟大妈说说呗。”
另外两位大妈虽然没吱声,但从那眼神也能看得出来,他们对给杜飞介绍对象也很感兴趣。
杜飞不知道说啥是好,但人家都是好意,不能狗咬吕洞宾,连忙先谢谢几位大妈大姨,才想了个借口推辞道:“我今年刚十九,怎么也得过两年,等二十一二了,工作稳定下,来再攒点钱,拾掇拾掇房子,缝纫机、收音机啥的也得备上,要不然怎么让人姑娘嫁过来。”
几位大妈一听也都点了点头。
虽然说现在普遍结婚比较早,但男孩刚十九岁,也的确不用着急。
而且她们并不清楚杜飞的真实情况,以为杜飞背景强硬,现在还只是临时工,等过两年熬些资历,转成正式国家干部,那时再找对象也不迟。
想到这里,几位大姨大妈只好暂时息了介绍对象的想法。
杜飞暗松一口气,趁机缩在椅子上,捧起伟人著作。
但实际上,他左手却伸进了衣服口袋里。
中午买的两件玉器和一个鼻烟壶还放在兜里。
之前因为赶时间,急着从信托商店回来,忘了收入随身空间。
这时总算得空,杜飞把三样东西收入空间内。
顿时玉佩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