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仓烨子推开门,看到自家队长正面色复杂地坐在那里,眉头微微皱起。
\&队长,怎么了?\& 她的声音透着一丝疑惑。
福地樱痴沉默片刻,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似乎在思考措辞。
\&烨子,如果今天有新干线的相关任务,不要去。\&
大仓烨子微微一愣,随即皱紧眉头。
她很少质疑福地樱痴的决定,可是能够惊动猎犬的任务通常都涉及极高的危险性。
若是连他们都选择回避,那岂不是意味着放任危险发生?
她的右手不自觉地收紧,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眼神中闪过犹豫和不解。
\&可是,队长……\& 她艰难地开口,\&如果这个任务真的如此危险,我们不是更应该去吗?为了民众的安全!\&
福地樱痴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后撑着桌子站起身,步伐沉稳地走到办公室的一幅挂画前站定。
画上是一幅古旧的战场场景,刀剑交错,鲜血喷洒,狰狞的亡者倒在残破的城门前,然而画的中心并非战士,而是站在尸山血海中的一名黑衣男子。
他的身影被浓烈的红色渲染,像是恶鬼,又像是孤独的审判者,睥睨着脚下的死亡。
\&烨子,\&福地樱痴背对着她,声音低沉,\&你知道‘杀人侦探’吗?\&
大仓烨子微微一怔。
她迅速翻找记忆,不久前负责保护的一名官员曾经提到过这个称呼。
当时,那位官员的脸色很难看,言语间满是厌恶和恐惧。
\&好像听说过,\&她回忆道,\&之前负责保护的官员有提到过这个称呼。\&
她顿了顿,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当时,他的语气很差,所以这个‘杀人侦探’就是今天的目标吗?\&
福地樱痴嗤笑了一声,笑意中却带着一丝冷意。
\&语气差?\& 他的声音带着些许讽刺,\&对于那些家伙来说,这个人大概跟魔鬼差不多吧。\&
大仓烨子屏息凝神,她很少见到福地樱痴露出这种表情。
福地樱痴轻轻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或许拥有那样的异能力,是他最大的不幸。\&
他再次看向那幅画,眼神有些出神。
\&‘杀人侦探’——绫辻行人,他本人大概是以恶制恶的最终极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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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里,淡黄色的壁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将角落里的阴影拉得更长。
沙发上的男人微微侧头,漫不经心地抚摸着怀里的球体关节人偶,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着人偶的关节,似乎比面前的访客更值得关注。
“真是稀奇。”绫辻行人嘴角微微上扬,声音里透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竟然有人会主动送上门来,尤其是你这样的人。”
他的目光在涩泽龙彦身上停留片刻,像是在审视某件堆满尘埃的旧藏品,随即缓缓垂下眼睑,语气淡漠又讥讽。
“一个满手血腥的收藏家,来找一位杀人侦探,你觉得这听起来像个笑话吗?”
涩泽龙彦端起桌上的茶杯,姿态悠闲自若,仿佛完全不在意对方的刻薄。
“交易而已,绫辻先生。”他轻声笑道,“我要借用你的异能力一次,至于价码,你随意。”
绫辻行人抬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意,随即露出一个饶有兴味的笑容。
“随意?”他用指尖点了点人偶的额头,语调拖长,“那么——如果我说,我要离开这里呢?”
涩泽龙彦轻轻吹散茶水上的热气,语调不变:“如果你真的想离开,我可以让你走。”
绫辻行人微微挑眉,笑意深了几分,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哦?”他的声音透着点漫不经心的轻蔑,“你是在说笑吗?‘白麒麟’大人。”
“你以为你是谁?”他倚靠在沙发上,嘴角微微扬起,“能随意翻转国家的棋盘,还是能凌驾于异能特务科之上的至高意志?”
涩泽龙彦沉默了一瞬,随即轻笑出声,目光幽深:“异能特务科不过是一群井底之蛙,他们的棋局太小了。”
“真是狂妄。”绫辻行人笑着摇头,眼神却冰冷至极,“可惜,你依旧没有办法让我自由,而我也不想现在就前往地狱。”
涩泽龙彦惋惜地叹息:“死亡和自由是等同的,很遗憾你不能领会到这一点。”
绫辻行人嗤笑了一声,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