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巴顿等了很久都没有得到堕神的回复，以为堕神不肯说自己的过去。

    也是都成堕神了，之前过往的事情都是耻辱。

    堕神不愿意说，亚巴顿也不说话，他盯着海面陷入沉思。

    堕神从回忆中清醒过来，祂看着亚巴顿带着青涩的脸庞。

    “你知道什么爱吗？”

    脑海突然响起堕神鬼魅一般的声音，吓亚巴顿一跳，眉心微皱仔细思考堕神的话。

    “我知道。”

    “爱是时时刻刻想念她。”

    “愿意为她付出一切。”

    堕神噗嗤的一声笑出声：“噗嗤！哈哈哈！”

    祂见亚巴顿脸色不是很好，清咳一声：“咳咳，我不是故意笑你。”

    “你对爱的理解已经很深了，不过……”

    堕神话锋一转，声音微冷道。

    “不过世间的爱，很多都是欲望。”

    “欲望分很多种，贪欲、情欲、性欲……”

    “也有很纯粹的爱，与外貌性别无关，只爱那个人的灵魂。”

    这些事情，祂想很久，久到祂快忘记时间，祂才想明白。

    堕神能想明白，却做不了。

    堕神眉尾一挑，邪气一笑道。

    “你爱沈清颜什么？”

    “她的美貌？”

    “她的身体？”

    “她的性格？”

    亚巴顿被堕神深奥的话击中，眼中带着迷茫。

    他爱沈清颜什么？

    堕神见亚巴顿抿唇不语，眼中迷茫的样子，开心笑出声。

    “哈哈哈哈！”

    “别想了，这个问题很好回答，你已经给出答案。”

    在堕神心中，人是简单又复杂的生物。

    因为金钱，喜欢一个人。

    因为美貌喜欢一个人，甚至可以因为一个眼神，一句话喜欢一个人。

    人是多情又绝情的动物，会喜欢很多不同的人，和轻易不喜欢之前喜欢过的人。

    亚巴顿眼中没有迷茫，只剩坚定和星星碎光，温声道。

    “因为一块饼干。”

    他第一次感受善意，是沈清颜递给他的饼干。

    把他护在身后，相信他。

    堕神不可置信，怀疑自己听错了。

    “一块饼干？”

    亚巴顿点点头，嘴角上扬幸福的笑容，嘴里好像还有牛奶味饼干的味道。

    “嗯，一块牛奶味的饼干，后面她还把一大包的饼干给我了。”

    那个时候，他不懂事还笑她傻，现在想想挺后悔，他都没有正式感谢她。

    堕神下巴都要惊掉，祂见过亚巴顿住的城堡，看起来也不是缺钱的样子。

    就算他是恶魔的样子，他的哥哥对他也很好，仆人对他很恭敬。

    之前只有亚巴顿情绪波动太大了，祂才能出现透口气，没有吃到戾气和怨气，祂没办法感应外界的事情。

    堕神不知道沈清颜与亚巴顿之间的事情，祂没办法侵入亚巴顿的记忆，不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

    祂真的很好奇，什么饼干可以把一个富裕的少年勾走。

    如果说沈清颜的美貌把他吸引住，堕神更相信这个理由。

    一人一神，又陷入沉默中……

    海底。

    海洋神在海底搜找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沈清颜。

    祂找遍其他三个大陆，都没有找到沈清颜，想起还有自己的地方没有找。

    还是找不到她。

    沈清颜到底是怎么隐藏自己的行踪，为什么又是这样消失不见。

    海洋神眼圈微红，眼神变得脆弱扭曲。

    她在躲祂。

    她发现自己的秘密了！

    祂不是故意欺骗她……

    一滴紫色的珍珠滴落在蓝色的鱼尾旁，苍白的手指捡起地上紫色珍珠。

    “这是她喜欢的东西，不能乱丢。”

    海洋神拿出卷轴给沈清颜传消息，祂在寻找期间已经给她传了很多消息，她没有回复一句。

    ‘伊艾’：“清颜，我错了，你出来见见我。”

    ‘伊艾’：“对不起，我真的很想你。”

    ‘伊艾’：“清颜你是不是已经发现我的秘密，才不肯与我见面。”

    ‘伊艾’：“这件事情，我可以解释，我想见你。”

    传出去的消息，石沉大海。

    海洋神佝偻着背，任由一颗颗珍珠砸在鱼尾上。

    殿外响起嘈杂的声音。

    “还我水晶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