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相离百里外的戍腊蛇母寺庙,拉弥亚刚举行完一年一度的祭拜,正在寺庙房间内与季萨通视频,商量婚礼事宜。
烛火下,她那刚补完色的半张脸刺青纹案显得更加瑰丽繁杂,宛如毒蛇身上色彩斑斓的花纹。
让镜头那边的季萨不禁为之迷恋。
“亲爱的,我已经开始期待穿上婚纱那天的你了。”
拉弥亚回之一笑,刚要开口,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她接起电话。
下一秒,扬起的嘴边瞬间沉下。
风雨欲来。
实验室内。
姜十屿看着眼前的四个男人,嘴角微扬。
人都到齐了。
正当她准备找个下手时机时,对面主管的电话突然响了。
她眉心一跳,眼神犀利地扫向对方手机,心中猜到了什么,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摸向腰后。
如她所料,电话是拉弥亚打来的。
这可是最大的领导,主管可得赶紧接,连跟姜十屿说一声都忘了。
“喂,拉弥亚大当家的。”
话落,一室俱静。
话筒里传来稀碎的杂音。
主管听了几秒,突然猛得一抬眼看向姜十屿。
这一记眼神仿佛一个信号,吹响了战斗的号角。
姜十屿眸光一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手枪。
四下几乎连在一起的枪声过后,空气中充斥着硝烟与血腥味。
死亡在弥漫,地上多了四具尸体。
主管、副主管、制毒师以及他的助手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
主管的手机摔落在一旁,依旧在通话中。
姜十屿捡起电话,举在耳边。
电话那端是令人心悸的宁静,只有一阵一阵沉重的呼吸声,带着轻微的震动,好似暴风雨来临前乌云层里隐隐的雷鸣。
时间在两人的沉默对峙中无限拉长。
电话那头的呼吸声逐渐急促,变成粗喘。呼出的气息越发凌厉,如同狂风在姜十屿的耳边呼啸,最终演化成一声怒吼。
“严!!!!玙!!!!”
拉弥亚冲着电话嗔目切齿,这两个字仿佛是从地狱深渊里咆哮而出。
姜十屿几乎能脑补出她那双泛着怒火的眸子,冲着电话好笑。
事到如今,她也不用再演戏了,于是脱下伪装。
“那不是我的名字。”
“我这么信任你,你竟然骗我!”
“我骗你的不只是名字。”
电话里传来拉弥亚的指骨噼里啪啦作响的声音。
“你给我等着!”
“我会在总工厂等你,你什么时候来?”
拉弥亚没回答,只道:“我要杀了你!”
姜十屿眉头微挑,嘴角微勾。
那正好,她正愁这次计划提前暴露无法抓捕对方呢。
她应下,“那我们拭目以待。”
“滴……”
拉弥亚掐断电话,转头冲着门外吩咐,“安娜,马上安排两支小队跟我去总工厂。”
一旁视频里季萨见状立马阻止她。
“亲爱的,别冲动,c国警方说不定已经埋伏在总工厂了,你现在过去正中他们的下怀。事已至此,你已经救不回琻三角的生意了,现在立马动身回到殴洲确保自己的安全才是首位。就算没了琻三角,你还有新琻月。”
就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这份仇你日后在寻机会慢慢报不迟。”
可拉弥亚一刻都不想等。
姜十屿的背叛对她来说不仅仅是简单的愤怒,还有失望,悲伤,以及痛苦。
她第一次如此信任一个人,她对姜十屿付出了异于普通人的情感。
她把她当朋友。
她把她事业的一半交给她,她把她的后背交给她,可这个人却给了她后背一刀。
这份背刺让拉弥亚感到耻辱,就像沾上了一块令人恶心的污点,让她迫切的想洗掉,哪怕割皮刮肉也要除掉。
在对友情信任与安全感的崩塌下,拉弥亚头一次失去了理智,踏上了飞往总工厂的不归路。
镜头一转,姜十屿刚将一瓶提前准备好的汽油泼洒在实验室的角角落落。
新型违禁品的资料被制毒师记录在固定电脑里,电脑设有高级密码,只有制毒师和拉弥亚知道,一旦误触便会立马发出警报,引来全工厂的人。
毁掉一件东西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放火。
姜十屿走到实验室门口,身影进入走廊监控镜头里,她抬头看向监控,随后拿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