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琳琳推开酒店房间,里面相当热闹。一个男人在大喊,“该死,我不记得了,行吗?为什么不相信我?我可以发誓,对那个女人我什么也没做,我从以前从未见过她。”
这男子一身的血迹,几名警员正在安抚他,死者躺在床上,床周围的墙壁,灯具上都有血痕。
李维过来说,“清洁工发现张杰勇在死者身边晕死过去,她们通知了保安,很显然他才刚刚清醒过来。”
李琳琳说,“这是这家伙最糟糕的一次宿醉了。”
李维说,“他是从E市来的高尔夫球销售员。”
李琳琳走到尸体旁边,“大量出血,就从这一个伤口流出来的?头骨破裂?确定身份的吗?”
李维说,“还不确定。”
李琳琳看着死者高耸的胸部,“她隆过胸,这点可以肯定。”李琳琳拿起床头夸张的透明手袋,“我猜她是个舞娘,有衣帽间的钥匙,我们可以追踪到俱乐部去查。”
李维让她看看开着的冷藏柜,里面的酒水基本都空了,“昨晚他俩可真够狂欢的。”
李琳琳走到里间浴室,墙上有血痕,地上沾着毛发的金属装饰物,她回头看看床头的座机,听筒不在原位,“看来她好像回到卧室打电话求助。”
李维说,“没有查到从房间打出去的电话。”
李琳琳看着马桶外边的尿液,“为什么这些男人总是对不准便池呢?”
李维说,“你要知道这个家伙吃了迷幻药,尿在地板上而不是天花板上算你走运了。”
李琳琳捡起尿液里的手链,李维问,“有挣扎的痕迹吗?”
李琳琳摇头,厌恶的说,“在杀了一个女人之后,他怎么能睡得着呢。”
刘大海问俱乐部的老板陈大金,“带枪的人是怎么进入你的俱乐部的?”
陈大金说,“不要问我,问那个金属探测器吧,它应该管用的。”
刘大海问,“你以前见过死者吗?”
陈大金说,“没有,我没见过。”他转头对不远处正在录口供的女服务生说,“小丝,可能跟你跟那个家伙说过话吧?今晚那个家伙在你那一区。”
小丝摇头,表示没有印象。
郭天带着王乐乐进来了,“你鞋上沾了什么东西?”
刘大海说,“只是一些檀木。”
李小卫刚把尸体打包好,“我检查了他的口袋没有钱包,没有身份证,有一些现金,和这车钥匙,应该是租来的车。”
王乐乐四处打量,“我从没见过这个地方亮着灯的样子,像第一次在早晨看见一夜情的对象。”
郭天一本正经的说,“就是你的水平测试,你要分析现场,你看到什么了?”
王乐乐挤了半天,吐出两个字,“混乱。”
郭天让他看看地板和天花板,“再近一些看。”
王乐乐看了看,“是子弹壳,弹道痕迹。”
郭天说,“我们还没有找到枪,那么?”
王乐乐说,“受害人在人群中近距离被枪杀,目击者说大家惊慌逃窜,那是藏枪的好时机,枪可能还在这儿?”
郭天点头,就往外面走,王乐乐问,“你去哪里?”
郭天说,“不要担心我,担心你自己吧,这将会是个漫长的夜晚。”
钱浅走到死者那层就听见有人在说话,“一个小时以前停电了,我检查了电路箱,发现39号房的保险丝烧断了,我就是在那时发现他的。”
一户住户打开门,“我们需要些电,我家里有孩子。”
警员说,“我们正在修,很快就会有电的,好吗?”
钱浅和警员走进39号房,死者泡在浴缸里,水里有一个电炉。
钱浅说,“就是这个东西烧了保险丝。”
警员诧异的是,“电炉?电死的,真是个快捷的方法。”
钱浅说,“不一定,这肯定不是我们第一宗自杀案,你认为他是自杀?”
管理员也跟了进来,“当然了,这是个失败者,他来这儿已经4周了,但只付了2周的房钱,每天都穿着同样的衣服。没有家人,没有朋友。”
警员问,“你知道他的名字吗?”
管理员说,“他叫蓝祖星,我本来打算明天一早把他扔出去的。”
电终于来了,管理员说,“哦,谢天谢地!”
钱浅看着死者的手腕,“他身上有旧的自杀伤疤。”
管理员说,“早跟你说了,他就是个失败者。”
警员看着打开的行李箱,里面的衣服已经整理好了,“看起来他好像准备不交租金跑掉,他的包都收拾好了。”
桌上放着一本新华字典和一个打开但没吃的汉堡,裤子里的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