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天看见张雨强一个人坐在警局走廊的长椅上，“你怎么在这里？”

    张雨强说，“郭先生，你们要强制采我哥哥的dNA吧？”

    郭天说，“没错，你为什么在这里？”

    张雨强问，“你是独生子吗？”

    郭天说，“是的，怎么样呢？”

    张雨强说，“你抓了我哥哥，他是我的家人，我不想要他孤单一人。”

    郭天问，“你其他的兄弟呢？”

    张雨强说，“小志只在乎得第一名，志强和志刚只想避开张凯，他们不了解张凯。”

    郭天问，“你了解他吗？”

    张雨强说，“他不会伤害任何人，他决定离群索居，远离人群，专心把废物做成艺术品。”

    郭天问，“他的废物是从哪里来的？”

    张雨强说，“大部分是从我哥的修理厂，有时志强让张凯挑一些废车回去。”

    郭天说，“你哥哥家门口有一辆古董唐蒂亚克车，汽车注册号码属于，被李伶俐的施暴者奸杀的，另一名死者，我们也在你哥哥的土地上，发现李伶俐的尸体。”

    张雨强说，“你们以前也搞错过，不是吗？”

    严肃在办公室检查吸尘器里的垃圾，钱浅进来看着满桌子的垃圾，“刘大海的工作还真轻松，只要报案就好。”

    严肃倒是不会计较这些，“看看这个，我在吸尘管里找到的，这家饰品店卖的植物标签，确认张雨强的不在场证明。”

    钱浅夹起一个金属牌，“你看到这个了吗？中旅酒店的别针，李伶俐就在中旅酒店的赌场上班。”

    严肃说，“很多人也在中旅酒店上班，这不能把张雨强定罪。”

    郭天和李琳琳研究案情，“李伶俐车窗上的血迹dNA结果，符合其他强暴案的体液，但和张雨强的dNA不符合，也不符合张凯和其他兄弟的。”

    李琳琳却想不通，“但李伶俐非常确定张雨强强暴了她。”

    郭天说，“可证据不是这样说的。”

    李琳琳说，“或许证据错了呢。”

    郭天说，“你我或许都会出错，但证据就是证据。”

    李琳琳问，“你心里难道真的不认为是他做的？”

    王乐乐进来说，“你从李伶俐身上，找到的毛发dNA出来了，是张雨强的。”

    李琳琳说，“所以他在尸体旁边。”

    郭天说，“但不能证明他强暴了李伶俐。”

    李琳琳说，“我会要刘大海找他再来一次警局。”

    张雨强再次来到审讯室，郭天拿着鉴证箱就进来了，他让张雨强换上囚服。

    张雨强问，“为什么？”

    郭天说，“我要检查你衣服上的迹证，我们会记录你身上，任何可能最近打斗造成的伤痕。”

    张雨强抗拒，“我没有任何伤痕。”

    郭天说，“你需要的话，旁边这位警官会协助你。”

    张雨强立刻妥协，“我没有强暴那女生，我没有杀她，你们证实了这点了，才会放我走，是吧。”

    郭天什么也没说，只是拿物证袋装他的衣服。

    张雨强手腕有淤伤，他解释，是搬箱子弄的。脊椎附近的疤痕是因为捐过骨髓，我的小弟有白血病。

    郭天在拍照时发现他的背部有暗纹，只有在闪光灯或紫光灯下才能看到。

    他赶紧回到办公室开始查资料，他记得以前看过这样的内容。

    “染色体相嵌造成布拉克线，异源嵌合体造成特定图样。”

    “异卵双胞胎合而为一，不同胚胎的组织能融合为一。”

    “异源嵌合体，人体遗传特例：双重身份。”

    这次郭天去羁押室抽张雨强的血，张雨强很无奈，“这算是骚扰了吧，我已经给你们dNA样本了。”

    郭天说，“你捐给你小弟的骨髓，我查过病历了，他身体排斥移植的骨髓，后来去世了，我猜这就是你第一次明白，你特殊的身体状况。”

    张雨强得意的说，“医生解释过，我是神话里的生物。”

    郭天说，“嵌合体，狮头，羊身，龙尾，你是遗传学上罕见特例，一个人身上有两组不同的dNA。”

    张雨强脸色刷的变了，他眼神阴郁看着郭天，和之前的温文尔雅的张医生完全不一样。

    审讯室里。

    刘大海问，“请说你的姓名。”

    张雨强很坦诚的交代，“我是张雨强，我强暴及谋杀了，李伶俐和马小莉，还有更多受害者以后再谈。”

    刘大海，“你怎么挑选被害人？”

    张雨强笑了，“是她们选上我的。”

    郭天和李琳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