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武林大会还真是来对了,竟能一睹明老前辈徒弟的风采!”
“在哪呢?”
“喏,东边擂台上站着的便是。”
“哦哦,怎么就他一个人?没人挑战他吗?”
“怎么没有,主要是上去的都被他给打下来了,而且就一招,人剑都没拔。”
“不愧是明老前辈的弟子,果然厉害!”
……
正巧周及阿落等人已走到东边擂台附近,辛霖倏地开口道:“我去会会那个明见。”说着,人已掠向半丈高台。
就在众人翘首之际,突有人道:“兴许这回明剑该出鞘了。”语气闲散而笃定。
訾乂转头看去,只见身后一位戴着狐狸面具的锦袍男子,赫然是“狐面公子”花飒。
只是这位花公子悠哉地摇着金羽扇,轻风微动,却大半是对着她吹的,也不知是何毛病。
不待訾乂细思,花飒忽地俯身凑近,羽扇遮在唇边,像是说小话儿一般,压低了声音道:“娘子这般看着我,莫非是不认同我方才所言?”
訾乂淡淡道:“并未。”扭头,不再看他。
花飒轻笑了声,直起身时,眼角瞟向不远处归影派弟子们所在之处,在与其中一位女弟子对视一瞬后,便举目望向前方。
此时,正被众人所关注的擂台之上,明见本来平静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继而对着来人抬手施礼,道:“在下「明见」,请指教!”
辛霖瞥着他,也不还礼,嘴里还道:“本江湖浪客不拘小节,所以明剑之主不必拘礼。”
明见闻言,也不再说什么,直接挺剑攻向对方。辛霖反手摸向腰后武器……
就在众人以为他要出手之时,辛霖却只是站着不动,而明见竟也转手收剑。
然后,两人相对而立,谁也没出招。
半晌,台下有人陡然发问道:“他们为何停手?这是……不打了?”
有自觉已看出门道的见问的人是位梳着两条蓬松长辫子的黑裙小姑娘,故作叹息地小声回道:“怎么不打,只是我等看不见罢了。”
黑裙姑娘又问道:“还有看不见的比武方式?看不见的话,我等又怎知他们是如何较量的?这样岂非很没意思?”
先前接话的人一时答不上来,觉得有些丢面,于是恼了,没搭腔。
黑裙姑娘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回复,便转头仰面,动了动揪着旁边人衣袖的手,叫道:“阿兄。”
随后,就有人笑道:“看不见自然有看不见的打法,至于有没有意思,那得看台上的人了,毕竟我们站在台下是没法体会的。”
“哦。”黑裙姑娘点点头,似乎懂了什么。登时,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凝住她的兄长。
见她如此,青年不免有些好笑,明知故问道:“凌宝这是做什么?”
“凌宝在和阿兄体会看不见的打法。”黑裙姑娘慢吞吞地回答道。
听到这里,众人的目光霎时间皆投向了那对兄妹,只见少女说话归说话,整个人兀自保持着一副目不转睛、一动不动的模样。
见者不禁心生一句:“这小姑娘当真是呆傻得可爱!”很快又移开了视线。
周及阿落却仍看着他们。
其实,他从那兄长问少女是在做什么的时候才开始注意他们(←之前光顾着观战了),究其原因也只不过是想弄明白一件事,发生在那位兄长身上的一件事。
这并不单单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还因为……自看到这个人以来,他就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哥哥。”解横轻轻唤道。
周及阿落下意识回头,问:“怎么了?”
解横摇摇头,没说话。
倒是周及阿落察觉到手中的冰凉,不由松开手,手指插入对方指缝,掌心贴合掌心与他十指相扣。
“阿兄,这样比武实在很累,我们不比了。”说着,黑裙姑娘全身松懈下来,瞬了瞬有些发酸的双眼。
青年哑然失笑,揉了揉她的头发。
就在这俄而之间,辛霖与明见已从擂台上飞身而下。
附近的人丛开始议论纷纷,如油炸了锅一般。
“这是比完了还是怎么的?”
“就是啊,谁输谁赢啊?”
“庄家,某可是下了本钱的,不能莫名其妙就没了吧!”
“对呀,得给个说法出来!”
面对众人质询,庄家嘎声道:“平手,平手……”接连重复了几遍。
对于这样的结果,虽然已有许多人相信,但也有不少怀疑的声音。
直到——
有人不经意瞧见擂台的台面上有两圈细密的痕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