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李望舒注意力还在场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长公主居然当面和她索要面首。
“不让你吃亏,拿这几个人和你换。”
段承思笑的恣意,朝身侧几人随意一指,被指到的面首皆是脸色一白。
哦,原来她不是和我索要面首的...
李望舒后知后觉的点了点头,旋即反应过来——
她是来和我交换面首的!
“不行!”回过神的李望舒干脆回绝,原本礼貌的微笑面具也裂出道裂纹:
“他可不是什么面首,他是本宫日后的驸马。”
李望舒又扫了那些个面首几眼,终于想起来为何感到眼熟了。
因为其中几个就是上辈子段清岚给她精挑细选的男宠!
她就说段清岚怎么眼光这么好,原来是偷懒直接去问他姑姑讨来的。
“驸马?”见李望舒开始急了,段承思更是来了兴趣,支起下巴笑吟吟的问:
“那我问你,你们可有媒妁之言?”
“这个...还没有。”
蛇打七寸,段承思似乎很了解魏国的情况,继续直击要害:
“那你父皇可应允这门婚事?”
想起上一世父皇坚决的态度,李望舒泄了气,气势不太足:
“也...也暂且没有。”
“什么都没有啊。”看着李望舒端庄得体的神情终于露出了慌乱,段承思笑意更深:
“那夫妻之实,这个总有吧?”
“这!这个!”李望舒耳尖憋得发红,支支吾吾道:“这个...也...”
段承思端起酒爵浅浅一饮,虎狼之词张口就来:
“养了这么多年的面首,总不会没睡过吧?”
本打算实话实说的李望舒,一对上段承思得逞般的笑意,一个激灵,立马改口到:
“这个有!”
“哦~睡过啊...”段承思依旧是言辞直白到令人汗颜。
“外邦人在情事上素来天赋异禀...”
段承思府上的面首有胡人也有西域人,她细细回忆了一下,旋即笑的意味不明。
“他那里一定很大吧?”
???
李望舒瞠目结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这..这种事情是可以问的吗?
她做梦都想不到,有朝一日会在宫廷雅宴上,被算得上长辈的人问如此劲爆的问题。
这问题冲击力太大,以至于李望舒脑海中不受控制的开始回放那天深夜,自己误喝两壶桃花艳...
两人当时脱成那个样子,她当然看见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而且她不止看过,还...
停!打住!不要想了!
她的脸已经发烫了,稳了稳心神后,顾不上和这位‘皇姑’讲什么晚辈礼貌,生气道:
“我俩的私事,为何要和你讲!”
李望舒自乱阵脚的样子,实在有趣的紧,段承思忍不住继续逗她:
“那敕勒川的男子,滋味如何啊?”
“滋味...”李望舒咬着牙,硬着头皮回:“滋味甚美。”
段承思笑而不语,脸上写着‘你就编吧’这四个字。
李望舒怒火中烧,直接贴脸叫嚷:
“美得很美得很,李瑶光他十八般武艺,哦不,是十八般招式样样精通!”
“瑶光?”段承思微愣,不自觉地重复了一遍。
记性极好的她,追忆片刻后,旋即便笑的停不下来:
“噗哈哈哈哈,瑶光?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他汉名居然叫这个,哈哈哈哈...”
李望舒后知后觉,自己一时性急,直接用汉语顺口把莫罗浑的中原名字说出来了。
“我记得,柔然郁久氏的汉姓好像不是李吧?”
段承思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笑够了才用戏谑的眼神瞧她:
“‘瑶光’不会是你给他取的吧?”
李望舒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在意的,理所当然道:
“自然是我起的,他满意的不得了。”
“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看李望舒的反应,段承思明显一愣,西凉汉胡共治,她自然熟悉燕地的规矩。
和汉族一样,胡人取名,也是有说法有讲究的事。
但她神情旋即又恢复自然,并不想多事点破,继续问李望舒:
“除了这些,还有呢?”
“还有?”李望舒犹豫了一下,大言不惭:“他身体倍棒倍结实,一夜七次不重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