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在屋内的白云飞听闻外面传来的叫骂声,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
他快步走出房门,一把抓住卫兰的胳膊,不由分说地将她拖回了云风阁。
一路上,卫兰不断挣扎反抗,但奈何力气远不及白云飞,只能被强行带回。
回到云风阁后,两人之间的争吵愈发激烈起来。
卫兰指责白云飞薄情寡义、喜新厌旧;而白云飞则怒斥卫兰蛮不讲理、无理取闹。
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整个房间弥漫着紧张而又压抑的气氛。
最终,这场激烈的争吵以白云飞愤怒地甩门而去画上了句号。
只留下卫兰独自坐在床边,伤心欲绝地哭泣着。
一旁的陈嬷嬷见状,心疼不已地上前劝慰道:“小姐,您可千万别再哭了呀,在月子里哭泣对眼睛伤害极大……”
然而,此刻的卫兰早已沉浸在深深的委屈之中无法自拔。
她抽泣着说道:“嬷嬷,难道您认为我想这样痛哭流涕吗?若不是那个负心汉,若不是他信誓旦旦地告诉我已经过了三个月,可以行房之事,我怎会落到如此下场……如今,孩子没了,都是他害的啊……呜呜呜……”
面对卫兰的哭诉,陈嬷嬷也是一脸无奈。她心里清楚,这件事情总得有个人来承担责任,成为众人眼中的罪魁祸首。
之前想来想去,最合适的替罪羊恐怕还是杨清比较好。
既能让孩子的价值发挥到极致,又可以借此机会从杨清手中一鼓作气地夺得管家之权。想到这里,陈嬷嬷不禁在心中暗自叹息:“唉,只可惜啊!实在是太可惜啦!”
就这样,一连数日过去,白云飞始终如同赌气一般,坚决不肯回到云风阁。
而杨清也曾多次前去劝说,然而每一次都遭到了白云飞无情的拒绝。
原因无他,只因他内心深处害怕一旦回到云风阁,就会面对卫兰那充满怨念和责备的目光,指责他太过冲动,竟然将他们尚未出世的孩子给弄掉了。
回忆起那个夜晚,白云飞至今仍感到困惑不已。
当时的他仿佛着魔一般,突然间就萌生出强烈的欲望,一心只想与卫兰行男女之事。
事后,经过反复思考,他最终只能归结于自己长时间压抑所致,以至于在那一刻失去了理智,做出如此冲动之举。
与此同时,身处云风阁中的卫兰却时常陷入疯狂状态。
起初,白云飞对于此事深感自责和愧疚,认为这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情绪逐渐发生转变,取而代之的是对卫兰的厌恶之情。
自己又不是故意的,她至于这么计较吗?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般匆匆流逝,转眼间便到了春云临盆待产的重要时刻。
因为杨清早有先见之明,将经验丰富的稳婆和医术高明的大夫提前请到将军府内居住,所以当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众人并没有显得太过惊惶无措。
得到消息后的江氏与白云飞两人几乎同时行动起来,他们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急匆匆地踏入了秋蓉院。
只见江氏一进院门,便立刻双手合十,虔诚无比地对着天空拜了几拜,口中还念念有词:“大慈大悲的菩萨啊,请您一定要保佑春云此次能够顺利诞下一名男婴!”
而另一边的白云飞,则完全是一副坐立不安、焦躁难安的模样,他不停地在院子里来来回回地踱着步,仿佛这样就能减轻内心的焦虑和担忧。
与此同时,远在云风阁的阁楼上,卫兰正静静地伫立在窗边,目光透过窗户,直直地望向秋蓉院所在的方向。
她清楚地看到江氏、白云飞以及杨清等人此刻都齐聚于秋蓉院的院子之中。
当卫兰的视线扫过江氏那副诚心祈祷的样子时,她的眼眸深处突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恶毒之色。紧接着,她转头看向身旁的陈嬷嬷,压低声音问道:“嬷嬷,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吗?”
陈嬷嬷赶忙躬身回答道:“小姐尽管放心,老奴一切都已安排妥当,绝对不会出现任何差错,可以确保万无一失……”
站在一旁的小荷始终低垂着头,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的鼻尖,努力让自己尽可能地不引起他人的注意,尽量降低自身的存在感。
然而,她的心中却是思绪万千,暗自思忖着:看来卫少夫人又准备要搞出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来了。
只是不知道这次究竟是什么阴谋诡计,自己又该如何想办法把这个消息传递出去才好呢?
院子里,杨清正焦急地盯着那不断从屋内被端出来的一盆盆血水,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起来。
她全然不顾下人们的阻拦,脚步匆匆地径直走进了屋子。刚一进门,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味儿便扑面而来,充斥着整个房间。
杨清定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