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四月叹了口气,
“遇到这种事,她想不开也正常,外人是没有办法真的做到感同身受的。
雷哥,你让她一下。
她现在这种状态,有时候说话伤人心也是可以理解的。”
“哼,还要让雷哥让着她,雷哥已经把她惯成啥样了,
我看你,心也是偏到胳肢窝了。
就青梅那脾气,要是我,”
陈东愤慨道。
“你怎么?要是我是青梅的脾气呢?”阮四月说。
陈东讪讪地笑着,
“那我比雷哥脾气还好。”
雷志勇也绷不住笑了起来了,似乎忘记了阮青梅找事的烦恼。
几个人说笑着回到雷志勇家,似乎已经忘记了,阮四月还有卧病在床等她探望的亲生母亲。
一进门,阮四月叫了一声“青梅”就往卧室里跑,
只见阮青梅正躺着一动不动,
“青梅,还睡觉呢?”
阮四月几步走到阮青梅的床头,看到阮青梅没有睡觉,
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还带着全妆,
似乎哭过,眼睛周围的妆容略微有点花掉了。
“哟,青梅,你偷跑出去了?
这么冷的天,万一吹到身子了可怎么办,”
又转身说雷哥,
“雷哥,你看,你可得好好管管青梅了,这么冷的天还一个人出去”
阮青梅坐了一起来,
“瞧你,大惊小怪什么,谁出去了,我连楼道都没有去。”
“那,你化这样的妆?”
阮四月指了指她的脸。
阮青梅咧了一嘴角,
“我就是想化个妆,天天看着自己黄脸婆的样子,烦死了。”
“谁说你黄脸婆了,你不化妆,也是天生丽质的,对吧雷哥。”
雷志勇笑着,
“对啊,青梅,你坐月子不用出门,化什么妆啊,我看你已经够漂亮了。”
阮青梅经过一个人待了几个小时的思考,心里也已经打定了主意,决定跟雷志勇过下去,
这样对待她的男人,真的很难找到了。
人一旦做出了决定,心情也好起来了。
她主动下床,
“我们去客厅坐坐。”
阮青梅主动和阮四月一起去了沙发,不但让雷志勇洗水果,还主动去拿出来零食摆上,
“青梅,你这心情也不错啊,雷哥说你心情不太好,让我来安慰你来着。”
“谁说我心情不好了,大过年的,我心情好着呢,
就是想化个妆,怕他说我没事闲的,把他支使出去一会。
他就和你们乱讲我的坏话,真够讨厌的。”
“是我错了,好了吧。”
雷志勇看到阮青梅似乎心情好了很多,他心头的愁云也是瞬间消散。
几个人当天的晚餐,既丰盛,又味美,陈东和雷志勇在两个女人的监督下,没有多喝酒,
只是小酌了几杯,阮四月和阮青梅滴酒未沾。
阮青梅得知阮四月的生母的消息时,也是唏嘘不已,
“四月,你去多陪她几天吧,她也不容易。”
阮四月却不经间微撇了嘴,她心里对她个人私生子的身份,是非常敏感而且不满的,
这一切,她怪曾祥云,也怪那个生母,
虽然,当初,是她年少不更事。
但阮四月心里想起生母,还是敞亮不起来。
第二天,秦晓薇订到了机票,就打了车亲自来接陈东和阮四月,
阮四月心有忐忑,一是要去见从未有任何印象的生母,
二是,去坐从来没有坐过的飞机。
好在秦晓薇知道她们都没有坐过飞机,对她们很是照顾。
飞机真的很快,旅程也就三个小时而已。
一下飞机,秦晓薇没有心情给阮四月介绍当地的物产风貌,直接打车带着她来到了医院。
一进医院,阮四月只觉得心脏砰砰跳。
没来A市前,她还觉得生母是那么遥远,
遥远到像陌生人,
如今,马上要见面了,她才发现,
这不是陌生人,
她的心似乎也提到了嗓子眼。
她担心看到那个一脸病容的生母,自己的表现会让病人更伤心。
她不知道,是该表现难过还是表现开心。
然而,一切担心都是多余的。
当她跟着秦晓薇出现在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