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阳光透过窗棂,洒在院落的石桌上。
李相夷一袭青衫,独自坐在桌边,慢酌着酒。
晨风拂过,吹动他额前的碎发,更显几分洒脱不羁。
方多病揉着还有些隐隐作痛的伤口,走了过来。
“李…李莲花。”方多病有些别扭地喊着这个名字。
李相夷抬眼看了他一下,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怎么,伤口还疼?”他语气随意,带着一丝戏谑。
方多病在他对面坐下,没好气地说:“废话,你试试被人砍一下。”
李相夷轻笑一声,给他倒了一杯酒。
“喝一杯?”
方多病摆摆手:“伤还没好,不能喝酒。”
李相夷也不勉强,自顾自地喝着。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鸟儿清脆的鸣叫声。
方多病偷偷打量着李相夷,心中有些复杂。
昨天的事情,让他对方多病的看法有了一些改变。
虽然平时看着吊儿郎当,关键时刻却很可靠。
而且,他对婉娩姐是真的很好。
“那个…昨天,谢谢你。”方多病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李相夷挑了挑眉:“谢我什么?”
“谢你救了我。”
李相夷笑了笑,放下酒杯,看着方多病。
“你小子,倒是挺记仇的。”
方多病脸一红,辩解道:“我才不是记仇,我是…我是恩怨分明!”
李相夷哈哈一笑,拿起酒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行了,我知道你是恩怨分明。”
“对了,方小宝。”李相夷突然话锋一转,语气变得认真起来。
“你以前说要拜我为师,是认真的吗?”
方多病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
想起之前自己信誓旦旦要拜他为师,现在却有些犹豫了。
毕竟,偶像滤镜破碎,李莲花…似乎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他傲娇地哼了一声,别过头去:“谁…谁要拜你为师了。”
“我那是…那是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随口说说而已。”
话音刚落,乔婉娩端着一壶茶,笑盈盈地走了过来。
“呦,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她将茶壶放在桌上,给两人各自倒了一杯茶。
“婉娩姐。”方多病乖巧地喊了一声。
乔婉娩笑着点了点头,目光温柔地看向李相夷。
“相夷,你们在聊什么?”
李相夷接过茶杯,轻啜一口,慢悠悠地说:
“我在问方小宝,还想不想拜我为师呢。”
乔婉娩闻言,掩嘴轻笑,看向方多病。
“我看啊,我们小宝啊,就是偶像破灭,不好意思承认了。”
方多病一听这话,顿时急了,跳起来反驳道:
“谁偶像破灭了!我才没有!”
“我…我只是觉得,拜师这种事,要慎重考虑。”
乔婉娩笑得更开心了,眼波流转,看向李相夷。
“你看,我就说吧。”
李相夷放下茶杯,饶有兴致地看着方多病。
“哦?是吗?那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方多病被他看得有些心虚,支支吾吾地说:
“我…我还没考虑好呢。”
乔婉娩笑着摇了摇头,放下茶壶,柔声道:
“好了,你们慢慢聊,我去看看笛飞声回来了没有。”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留下李相夷和方多病两人。
院子里再次安静下来,气氛却有些微妙的变化。
李相夷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慢条斯理地说:
“方小宝,其实拜师这种事,也没什么好考虑的。”
“你想学,我就教你,不想学,我也不会勉强。”
“只不过…”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玩味。
“既然我都当了你这么久的名誉师傅了,不教你一招半式的,也说不过去,传出去多难听啊。”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本书,很随意地扔给方多病。
“拿着,练吧,祖传的。”
方多病手忙脚乱地接住书,疑惑地看了李相夷一眼。
“祖传的?”他翻开书页,一股淡淡的墨香扑鼻而来。
书页上的墨迹还未干透,字迹清秀飘逸,正是李相夷的笔迹。
“骗鬼呢!”方多病忍不住吐槽道,“这墨迹还没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