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戏

    那种眼神好像自己的猎物被别的饿狼抢走,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发生,甚至表面上还要表现得大方慷慨。

    也许只有他自己清楚。

    他对被拱手相让的猎物仍旧无比渴望。

    他不甘心退出争夺。

    鹿初晨的目光顺着傅行晏视线,移向恩爱如初的新婚夫妻。

    恍然间,他惊觉自己好像误打误撞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冰珊也不知道为什么傅行晏突然停下脚步,鹿初晨回头看他一眼后也跟着不走了。

    她还来不及问,傅行琛已经长腿迈开朝他们的方向快步走来。

    “麻烦你帮我夫人做个检查。”

    冰珊也不推诿,扫了眼沉睡的邵乐言,视线不禁移向躺在地上没人在意的乐安。

    “那他呢?他好像伤得更严重一点。”

    傅行琛头都没回,宽肩窄腰的高大身材像一堵墙,强硬地把冰珊看向乐安的目光挡得严严实实。

    “符月会照料好他,麻烦你先看我的夫人。”

    傅行琛态度强硬,大有她现在不以邵乐言为主就不放她自由的架势,冰珊扫了眼鹿初晨,见他也没有反对,只得答应下来。

    三人走后,傅行晏像突然活过来一般,深深地吸了一口丧尸城郊外污浊的空气,直到胸腔胀到极限才缓缓呼出。

    鹿初晨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傅行晏的肩膀。

    “我之前还以为你是傅行琛的跟屁虫,现在看来,还是你小子有种,连自己嫂子的主意都敢打。”

    傅行晏被戳中心事,尤其对方还是以单纯莽撞出名的鹿初晨。

    一时间,羞赧、愤怒、紧张等等情绪交织在一起,化作一根根无形丝线绞紧了他脆弱的心脏。

    他瞪着鹿初晨,眼底锋芒足够割破一千次鹿初晨的脖颈。

    “你的气球脑子能不用就留着别用,收起你那些虚幻的想象,别自以为是,尤其不要探究我的心思。”

    傅行晏的警告没有吓退鹿初晨,反倒让他兴致更浓。

    可当他再想靠近时,傅行晏丝毫不给情面地扭头就走。

    他略微凌乱的脚步和垂头含胸的背影,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在确定邵乐言身体没有大碍后,众人立即动身启程返回中心城。

    丧尸城。

    时淮把邵乐言分身留给方临研究,心绪不宁地回了房间。

    透出浅紫色血管的手搭在把手上,他僵硬的眼皮突然跳了一下,缓慢跳动的心脏没来由地狠狠颤了一下。

    自从成为丧尸,他已经快忘了人类会有的感觉,如今身体这样突然异常,窗外随风飘来的阴云遮住了分享阳光给他的太阳。

    恐慌寂寥的阴影笼罩着他,衬得他宛如黑暗中诞生的鬼魅。

    他推开门,视线越过真皮沙发和摆满美食茶水的茶几,直直射向挂着淡蓝床幔的大床。

    被褥凌乱地散在床上,原本应该乖巧修养的邵乐言并不在床上。

    时淮本就清凉的血液瞬间冻结成冰。

    霎时,屋中狂风大作。

    除了那张大床,房间里所有家具都惨遭风暴侵袭。

    衣柜和里面漂亮的衣裙通通被风力扯成碎片,茶几上的水果茶点通通被掀翻在地摔成烂饼,窗户玻璃炸裂开来,透明碎片反射着自然光宛如璀璨钻石般闪耀。

    时淮越过一片狼藉瞬移至床前,这时,他余光才瞥见被绑在残破窗帘后拼命挣扎的沈星。

    玻璃碎片划伤了她露出的皮肤,一道道青紫血痕触目惊心。

    时淮心里没有一丝怜悯,他只是冷眼望着沈星,像是再审视一个毫无用处的物品,留之无用,放弃又可惜。

    沈星双手双脚都被手腕粗的绳索绑紧,嘴巴上贴着有她脸一半大的透明胶带。

    可以说,如果不是窗帘被时淮的风撕碎,只怕时淮出城去追人回来都未必能发现沈星的存在。

    他不耐烦地一挥手,一道疾风呼啸着吹向沈星。

    沈星机灵地紧闭双眼,只觉得吹在她身上的风化作锋利刀片,割断绳索,贴着她的脸皮刮开胶带。

    砰!

    沈星腿软地摔跪在地,没能避开碎了满地的玻璃碴,碎片扎进她膝盖,疼得她直冒冷汗。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脖颈一勒,她差点白眼一翻,窒息昏厥。

    时淮右手掐住沈星脖子,手臂一抬就把她拎起来,五指发力,深深嵌进她皮肤之中。

    无论沈星怎样疯狂拍打他的手背,离地的双脚有好几次都差点踢到他,时淮始终不肯松手,连冷凝的面色都没有一丝改变。

    “实话告诉我,邵乐言去哪儿了?”

    沈星挣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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