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死活不承认他骂了傅知让。
于是,傅知让拿出了证据。
看完昨晚的监控录像,桑聆和林砚都沉默了。
桑聆转头看向林砚,眼神里透出几分杀气,“你不仅骂他,还掀他被子?”
她就说,昨天还好好的娇娇,怎么今天就感冒了。
原来都是你搞的鬼。
林砚咽了咽口水,瞳孔微颤。
“如果我说我没有,你信吗?”
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会梦游。
就很离谱!
桑聆面无表情地看了他半晌,一脚给他踹了出去。
从此林砚被迫搬到了隔壁病房。
事后他越想越不对劲,他根本没有梦游的习惯,怎么会突然梦游?
把林砚赶出去后,桑聆坐在傅知让床边叹气。
手突然被握住。
“又又。”
桑聆抬眸。
傅知让脸上扬起温柔惑人的笑容,低声诱哄,“又又累不累,要不要躺一会儿?”
其实之前傅知让也有让她上床躺会儿,但碍于病房里还有别人,所以她拒绝了。
“为了照顾我,宝宝肯定很累,黑眼圈都出来了。”傅知让心疼地摩挲着桑聆黑黑的眼圈。
桑聆抿唇。
请不要睁眼说瞎话,你看我这黑眼圈像是累出来的吗?
不过这次桑聆没拒绝,转头看了眼旁边空了的病床,转身就要去那里躺躺。
起身就被拉了回去。
回眸对上傅娇娇水光滟潋的眼眸,他轻声软语的问,“宝宝不想和我一起睡吗?”
桑聆眨眨眼,只迟疑了一秒,果断钻进了他的被窝。
“睡。”桑聆钻进被窝里,抱住香香暖暖的娇娇,脑袋埋在他怀里自顾自找了个好位置躺好。
以至于没看到某人上扬的嘴角。
终于如愿抱到小软包的傅知让发出一声轻微的喟叹,双臂环上小姑娘的腰肢,占有欲十足的把人圈在怀里。
低头在她发顶落下轻轻的一吻,缱绻地轻蹭,双眼满足的微眯。
像只千方百计,终于把猎物诱入圈套的狮子。
兴奋的两只耳朵打双闪。
但这些桑聆都没看到,熟悉又温暖的怀抱让她很快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她睡着了,但傅知让一点睡意也没有,正大光明的把她看了又看。
时不时亲一口,笑的像个痴汉。
这是江序对他的评价。
江序站在病房门口,手里拿着病历本,谁知道一进门就看到这幅痴汉画面。
嘴角微抽。
见他要进来,傅知让眼神示意他出去,看了怀里安然熟睡的小姑娘一眼,轻手轻脚的下床准备出去。
起床的时候小姑娘似乎有些察觉,眉头轻皱。
傅知让不得不又俯下身轻轻拍哄,“乖乖没事,睡吧。”
等她眉头舒展开来,他低头亲了亲,这才慢条斯理的出了病房。
病房外,在小姑娘面前连站在来都需要人扶的某人,跟个没事人似的懒洋洋依靠在门口,一边注意屋内的动静,一边漫不经心的听江序说话。
本着职业道德,江序一再给傅知让叮嘱他的术后注意事项。
可对方一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模样,着实把他气着了。
咬了咬牙,压着怒气低声说道,“你要装能不能装的像一点,你看看你现在哪儿像个重病患者。”
江序愤怒地指责着穿着病号服跟穿时装秀一样的男人。
作为他的主治医生,他真的很没有成就感。
都说他妙手回春救了他一命,事实却是妙个屁,那伤根本不致命,就看着严重而已。
虽说也需要养一段时间,但每天看到他在小姑娘面前喊疼的样子,他就好想给他一锤子。
以前比这还严重的伤也没见他哼一声,现在知道疼了?
听到江序的话,傅知让只是懒洋洋掀了掀眼皮,眼神里透出几分不耐烦。
江序无语望天,“你就不怕被她发现?”
虽然他才接触桑聆没多久,但也看得出来她气性很大。
傅知让终于正眼看他了,清冷如泉水的声音冷冷的,“你不说,她不会知道。”
江序冷笑一声。
“我不说,那他呢?”
江序的视线落在傅知让后方,傅知让回头。
看到一瘸一拐的林砚靠着墙壁,双手环胸,邪肆冷笑,“抱一丝啊,我也知道了。”
好家伙,绿茶精,终于让我抓到你的把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