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细密的雨丝在黯淡的路灯下闪烁,给周遭笼上一层朦胧的纱幕。
很快,两只狼开着车呼啸而去,车轮在满是积水的路面上疯狂打转,溅起层层水花,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根本没察觉到不远处阴影里还站着四个人。
朱迪望着车子远去的方向,心急如焚,心脏像是要跳出嗓子眼,双眼瞪得滚圆,眼中满是不甘与焦急。
她下意识地抬脚,就要朝着车子的方向追去,脚步刚迈出去,胳膊就被笙羊羊一把牢牢拽住。
笙羊羊眉头拧成了个“川”字,语气急促又带着几分不容置疑:“朱迪警官,你冷静点!两条腿怎么可能追得上四个轮子?”
实际上,以喜羊羊的速度,追上那辆车并非难事,可此刻,谁都清楚冲动行事只会坏事。
再说了,她也不想喜羊羊一个人去冒这个险
笙羊羊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目光如炬,敏锐地指了指另一个方向,压低声音说道:“又有人来了。”
说着,她动作麻利地撕下大家身上的符纸,指尖刚一离开符纸,符纸竟无火自燃,发出幽幽蓝光,不过眨眼间,便化作灰烬,消散在潮湿的空气中。
尼克站在一旁,满脸正经,嘴唇微微颤动,几次欲言又止,眼神里写满了困惑与好奇,内心犹如打翻了调味瓶,各种滋味交织。
他满心疑惑,却又不知从何问起,只能把满腹疑问都咽回肚子里。
就在这时,警笛声由远及近,尖锐地划破了夜的寂静。
几辆警车风驰电掣般驶来,在他们面前稳稳停下,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牛局长从车上大步跨了下来,他身材魁梧壮硕,犹如一座小山,满脸严肃,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严气场。
他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目光如利刃般扫视了一圈众人,最后落在朱迪身上,冷冷开口,声音低沉而威严:“哼,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朱迪深吸一口气,胸脯剧烈起伏,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声音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这绝不是普通的失踪案,长官。那个水獭先生在失踪前,和那只黑豹一样,被人射了什么东西,然后就变得野蛮狂暴了。”
牛局长挑了挑眉,脸上写满了怀疑,眼中的不信任几乎要溢出来,追问道:“那么,你说的野蛮化的黑豹呢?”
朱迪咬了咬下唇,贝齿陷入粉嫩的嘴唇,神色无奈又懊恼:“他被人带走了。”
牛局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的冷笑,毫不掩饰自己的怀疑:“你怎么没追上去?”
笙羊羊见状,上前一步,昂首挺胸,不卑不亢地说道:“我拦的,警官姐姐两条腿怎么追得上四个轮子的车呢?”
牛局长这才注意到笙羊羊和喜羊羊,他目光如炬,上上下下打量着两人,眉头拧成了个疙瘩,皱眉问道:“未成年?”
又看向喜羊羊,重复了一遍,语气中带着些许诧异:“还是两个?”
喜羊羊挺直腰板,身姿笔挺,神色坚定,掷地有声地说道:“我们都是目击证人。”
牛局长根本不相信朱迪的说辞,他双臂抱在胸前,厚实的胸膛微微起伏,冷冷地说:
“两天之内找到水獭,不然你走人。我们说好的。”说着,他朝朱迪伸出手,手掌摊开,语气不容置疑:“警徽。”
尼克看着这一幕,眉头紧紧皱成了个“八”字,眼中满是担忧,内心焦急万分,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朱迪面露难色,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但是我……”
牛局长加大了声音,几乎是吼出来:“警徽!”
朱迪神色黯然,眼神瞬间黯淡无光,缓缓将手放上警徽,手指微微颤抖,仿佛每一个动作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似乎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准备将它取下来。
尼克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声喊道:“呃,住手。”
牛局长猛地转过头,看向尼克,语气带着疑惑和深深的看不起:“你刚才说什么?”
尼克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大声说道:“抱歉,我说的是,住手。”
“住手”两个字加重了语气,掷地有声。
尼克往前走了两步,走到朱迪身边,目光坚定地看着牛局长:“她不应该给你警徽的。你看,你给了她一件滑稽的小丑背心和一辆搞笑的三轮车。却让她用两天去解决一个你们都搞不定的案子。”
尼克看向朱迪,眼中满是鼓励与信任,又看向牛局长:“是啊,怪不得她需要找狐狸帮忙。你们没人会帮她,是不是?”
牛局长刚要开口:“我……”
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尼克打断。
尼克抬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语速飞快地说:“长话短说,你给了她48小时,所以准确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