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回头看向跪在地上的段洪章:
“朕答应过母后,无论你犯了什么错,朕都会饶你不死。”
段洪章低垂着头,在不经意间薄唇轻抿,他就知道,皇兄妇人之仁,定是会放过他。
可没等高兴多久,皇帝生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信王段洪章谋乱谋反,褫夺封号,逐出皇家玉牒,贬为庶民,终生监禁。
其子孙发配岭南,终身不得回京。”
“皇兄,你不能这么对我,你答应过母后会饶恕我一切罪过,你这么做就是违背了母后的遗愿,母后在天上看着你呢,她不会原谅你的,皇兄……”
段洪章苍白着一张脸,大声吼道,没想到皇帝会对他惩罚这般重。
皇帝不想在跟他说一句话,若不是答应母后不杀他,皇帝真想将他碎尸万段。
今日若不是早有准备,死的就是自己全家。
他相信段洪章如果得逞,他会死的很惨,现在自己这么做已经是仁至义尽。
一切归于平静,宴席散尽,而消息传到龙夏国程明川耳中的时候,气愤的让他直接摔碎茶杯:
“叛军竟然败了?真是废物。”
程明川气愤至极,今日宴席上所有的人都没有离开,只有自己带着龙夏国使团众人,仓皇逃跑,现在叛乱平息,苍蓝国解除危机,倒显着自己胆小懦弱,丢了龙夏国的脸。
这件事如果传回国内,一定会被文臣耻笑。
而躺在榻上的司雅静,跟没事人一样,在那继续看着小画本,时不时还发出咯咯的笑声。
程明川蹙眉看向司雅静,心里更加的烦闷。
他用尽心机同大越国的郡主解除婚约,娶了司雅静后才发现,司雅静根本不是大越国皇家女子,只是一个普通人。
但是木已成舟,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想着司雅静温柔漂亮,只要两人举案齐眉也就将错就错了。
可是自从娶了她以后才发现,司雅静什么都不会做。
不会女工,不通琴棋书画,甚至都不认字。
更加不会看眉眼高低,比如现在,自己这么生气的时候,换做其她女子定会前来劝慰,她却像旁观者般自娱自乐。
程明川忍无可忍,怒道:
“你没看见本皇子正在生气吗?”
司雅静抬眸,平淡的说道:“看见了,我又不瞎不聋。”
“那你不知道安慰一下我吗?不安慰也就算了,你还在那笑?
我现在都怀疑你当时是不是在骗婚,装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实际上就是个什么都不会的草包。
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要不然就是看你那些低俗的小画本,你说说,本皇子娶你有什么用?”
司雅静坐起身,柳眉紧蹙,语气不悦道:
“程明川你后悔了是吗?
当时我可从来没有隐瞒过自己的身份,是你自己胡乱猜想,你若是后悔,我可以去找别人,凭我的姿色,多的是男人愿意养着我。
你的皇兄和皇弟每次见到我,眼珠子都要掉在我身上了,你若是不愿意,回去后我便去找他们。”
程明川相处中,慢慢发现司雅静跟很多女子不同,特别是男女之事非常放的开,尤其是在床上,缠人的功夫了得,完全不像女子般羞涩。
这件事既让他满足,又让他担心。
现在司雅静当着他的面,竟然能说出如此恬不知耻的话,彻底激怒他身为一个男人的尊严。
程明川上手一巴掌打在司雅静的脸上,手上的戒指硌在司雅静娇嫩的脸庞上,瞬间崩飞了她一颗牙。
司雅静震惊当场,完全没想到程明川会动手打自己。
她感觉嘴巴里都是血腥气,吐出一口血,顺便带出来被打掉的牙齿。
她怒目看向程明川:“你敢打我,你算什么东西,你这个狗男人。”
司雅静扑上去,对着程明川又抓又咬,完全不顾形象。
程明川低估了司雅静的力气,不知道一个看起来消瘦无骨的娇女子,竟然打起人来这般的疼。
没一会便把他脸上脖子上抓出大片的血痕,疼的程明川龇牙咧嘴。
两人打起来竟然不分高下,程明川一会功夫力气耗尽,眼看着处于下风。
他对着门外的侍卫大声呼喊:“来人,快来人。”
程明川和司雅静的房事一向激烈,原本站在门外的侍卫,根本不敢贸然闯入,以为他们两人正在进行夫妻间激烈探讨……
可是听见程明川呼叫,才发现不对,立刻冲了进去。
程明川喊道:“把这个疯女人抓起来,捆紧了,丢进牢笼。”
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