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泽的眼神直直地射向他,那目光冷得能把人冻成冰坨子。
马克赶紧收起脸上那玩世不恭的笑,轻咳一声,试图挽回局面:“开个玩笑,开个玩笑,瞧我这破嘴。”
“不过还是找个靠谱的医生来给您处理处理,别落下疤,你可是马上要当新郎的人,多影响您这帅得惊天动地的颜值啊,到时候伊莱莎小姐不得心疼死。”
薄司泽听着这阴阳怪气心里忒烦。
“工作上的事别给我出岔子,少打听些有的没的。”
马克连忙点头如捣蒜。
心里依旧琢磨着到底是哪个厉害角色,能在这杀人不眨眼的主脸上留下这么一道 “纪念” 。
这时候,薄司泽一抬手,哟,虎口上还有绷带呢。
“猫咬的?”
薄司泽闻言,瞥了一眼虎口上的伤,那眼神里的情绪复杂得很,有恼怒,有无奈,还有一丝藏得极深的尴尬。
这一回跟以前不一样,她不好哄了。
薄司泽知道小猫耳根子软,慢慢养着,硬话软着说,过不了十天半个月总会回心转意。
可是这一回小猫是跟他动了真格。
不管他说什么,她都只是面无表情。甚至用枕头捂住耳朵。
这些日子,她也不跟任何人说话,醒了就只是哭。
薄司泽一来看她,她就别开脸望着墙,或者用被子蒙着脑袋。
仿佛薄司泽说的每一个字,都成了她最厌恶的噪音。
他这个人向来吃软不吃硬。
以前小猫待在他身边的时候,就算心里不乐意,不想顺着他的意思来,或者对他强迫她做的事满心抗拒。
可她总会变着法儿地说些甜言蜜语,想尽办法讨好他。
那时候,只要小猫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软糯糯地说上几句好话。
薄司泽就算心里窝着再大的火,也会瞬间被浇灭,整个人都变得心软起来。
可现在呢,曾经那个对他百般依赖、温柔顺从的小猫,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冷冰冰地晾着他,。
不管他怎么努力,都无法再打动她分毫。
薄司泽心里头又是无奈又是恼火。
他已经去看过小猫好几次,每次都看到她用绝食来和自己对抗。
一开始,薄司泽还耐着性子,放低姿态,小心翼翼地把饭菜端到她嘴边,轻声细语地哄着她吃。
可小猫连正眼都不瞧一下,紧闭着嘴巴。
他那个暴脾气,“噌” 地一下就蹿了上来。
带着几分平日里发号施令的威严,伸手就去拉小猫的胳膊,想强迫她就范。
这一下,就像捅了马蜂窝。
小猫惊恐地尖叫起来,声音尖锐得能划破空气:“你不许碰我!”
混乱中,桌上的碟子,碗摔在地上。
小猫抓起一块锋利的碎片,朝着薄司泽挥舞过去。
顿时出现一道血痕,殷红的血渗了出来。
紧接着,她又朝着薄司泽的虎口狠狠咬了下去,薄司泽吃痛,下意识地松开了手,两人这才暂时分开。
各自喘着粗气,眼神里满是愤怒与不甘。
薄司泽转头就走。
没过多久,薄司泽再次出现,手里拿着一副崭新的黄金手铐和脚镣。
“听好了,从现在起,你每吃一口东西,我就给你把链子放长一点,你就能在这房间里活动得更自由些,日子也能好过些。”
“但要是你还敢跟我耍性子绝食,那就准备永远被拷在这鬼地方,一步都别想离开,直到在这里生完孩子,没人会可怜你!”
话音刚落,他猛地转身,走到门口时,他用力一挥胳膊,“砰” 的一声。
房门被重重甩上,震得整个房间都跟着颤了颤。
而薄司泽刚回到办公室,就有手下慌慌张张地跑来,跟他汇报。
伊莱莎那边也不消停,同样在闹绝食,还叫嚷着要见 Lee。
这种烦无疑是火上浇油。
“她以为她是谁?她也敢跟我玩这套!” 薄司泽额头上青筋暴起。
“去拿勺子撬开伊莱莎的嘴,把食物全部打成糊状,直接给我灌进她喉咙里!我倒要看看,她还能怎么折腾!”
这不,刚把那倒霉手下骂得灰溜溜出去,马克就恰到好处地迈进了办公室。
此时,薄司泽微微皱了下眉头,透着股子心烦意乱。
马克一看这场面,也识趣得很,闭上嘴巴,安静如鸡,等着薄司泽先开口。
办公室里一时安静得诡异,只能听见墙上挂钟的指针 “滴答滴答” 地走着。
隔了好一会儿,薄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