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隆听到褚英传的问题后,不以为然。
“老大!你在国外看到过什么样的‘与民争富’的事例,我不清楚;但在我狮灵国,王族贵权与民争富、争利这种事情,至少一千年没有发生过!”
褚英传又问道,“怎么说?”
“国家的上层人物若是发生与民众争夺富财利益,最终会啃食民心;这是一种非常愚蠢的上层统治行为,绝对不是我们这样强大的国家会发生的事情。”
褚英传心神震动,恐惧感,正一丝丝地渗入自己的精神和意识。
追求物欲,是天然的人性——没有物质时,你会想要;有了物质之后,你会想要更多;物质多了,你会选择用占有的方式向外人展示和炫耀,去寻求精神上的更夸张的满足感和成就……
这种状态如果不停地发展下去,几乎就是无止境的。
贪念是人性,根本无法消亡;因此,贪念只能克制。
狮灵王族至少一千年没有发生过与民争民这种事情,即表示他们至少对“贪性”的克制,超过了千年。
怎么做到的呢?褚英传百思不得其解。
他每每遇上棘手的困难时,五官很自然地就会挤到一处;口、鼻、眼、眉、耳变成了冤家聚首,你不理我,我不理你;再配合皱得像被搓过了十遍、八遍的废纸一样的脸皮后,褚英传整个表情不仅变得毁容式难看,还特别吓人,让人感觉有些恶心。
池芸芸看到褚英传这副可怕的表情之后,感觉对方好像在生气;她用两手握住了褚英传的右手后,轻轻地摇晃了几下,关心地问道,“你这是怎么啦?”
褚英传居然没有反应。
池芸芸生气了。
她对玛隆怨道,“你在干什么?人家聊天是越聊越高兴,你倒好!不仅把天聊死了,人也被你聊死了!”
玛隆听到池芸芸的话后,回头一看,笑了。他觉得自己终于开始懂得褚英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只听他对池芸芸笑道,“夫人放心!我马上让大人活过来!”
“我狮灵王族之所以能够做到不与民争富,据说与大君的继承制度有关。只要你是王族血统,若出现与民争富的行为,其五代之内,不仅没有机会继承大君王位,还极容易获罪;轻则逐出宗族之外,重则会被连根拔起;孰轻孰重,还有必要与民争富吗?”
果然,玛隆一番解说后,褚英传眼内复恢了不少神彩,表情之上,也轻松了好多;
玛隆得意极了。
褚英传笑了,问道,“想必,你不知道这个‘制度’是什么东西吧?”
玛隆摇头道,“不知道。”
褚英传回想起来,“狮灵族的继承书和制度这两件事,从自己成了‘楚无情’开始,听过不下十次。特别是这个‘制度’,我感觉这应该是制衡狮灵王族权益发展和王权的一种工具;或者将来,我只要破解了这个‘制度’,只可以利用它来战胜狮灵族了……”
“哎!哎!你不要再发呆发傻了!”池芸芸见褚英传又要旧病复发,连忙伸手在他脸上轻轻地拍打了两下;正要拍第三下时,褚英传反应了过来,伸手捉住了对方手掌。
两人定格了,两人又一次四目相对;只不过,这一次池芸芸的眼神大有不同——
二人第一次四目相对时,形同公鸡斗阵;她恨不得要啄瞎对方的眼睛,敲掉对方那张贱兮兮的嘴巴里的牙齿;
第二次四目相对时,池芸芸为了活命,只能在恐惧和不安还有半信半疑中,向对方发出求救信号,虽然还是不喜欢对方嘴贱和滑头的样子,但恨意几乎没有发动起来;
这一次四目相对,池芸感觉对手的手特别有力,热得像一块火炭;
这种滚烫的炽热从五指的指尖之上,不断地传递着,通过血液散发至周身,然后汇聚在心脏之上,激得灵魂狂跳,惹得自己脸红耳赤,只能靠加重呼吸来缓解这种躁动和不安的思潮和情绪。
可即使如此,池芸芸虽然明明是怯到想避开这一切,但心思偏偏强迫自己保持好奇:“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接下来又会要怎么做呢?”
她其实还不知道,自己与褚英传相处至今,已经被对方的一言一行吸引住,芳心就快要被俘虏过去了。
褚英传可能是读得书多了一些;他对这种事情虽说经历不多,但还是掌握了不少这种事情的理论依据。
第一次发生这种情况的时候,他只觉眼前这女子美很有些特别,容貌是美丽的,气韵如同兰花芬芳,甚至连从嘴里说出来的骂人之语,也是香气扑鼻;他以为是错觉,但挺喜欢;
第二次是,池芸芸的表现出来的倔强和坚强调和在一起后,变成了一种辛辣和野性,自己也承认被对方有所吸引,所以开始不停地挑拨对方,让她继续散发出这种爽爽的吸引力;
而这一次,他抓上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