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你爸爸，当年也完全没有判断人的能力和眼光，所以你还得长大几年再看。”

    于院士有点欣慰，也有点头疼，这算什么引导啊！

    “我妈本来还说送完我，去舟隐哥哥那里看效果的，又说话不算话。”

    “妈妈一会儿直接去，今天是爸爸想送你，从妈妈那儿抢来的。”

    “爸，等我将来毕业，给你做AI机器人，分析卫星数据什么的，或者做航天员的AR头盔，或者……”

    “好啊！爸爸等你做出来。”

    小曲子她们的这次公益课程是为自闭症孩子们开的，希望帮助他们多感受，多回应。

    小乔和几个中学同学都是志愿者，努力帮助孩子沟通，可是看起来收效甚微，每一个自己的小世界仿佛都有看不见的壳。

    小乔跟她的几个死党说，“我建议今年的作品，沿着帮助自闭症孩子交流这个方向去想。”

    “爸，你那些东西后面再做，我现在想努力去帮助那些孩子，和他们的爸爸妈妈。”

    “好啊，我家小乔真的长大了。”

    “小曲子，你要帮我好不好。”

    “小乔，我真高兴。”

    “与你一起听章台柳。”

    小组申报的“自闭症患者交流工具包”项目很快得到了老师批准，也没要求改个正常组名，大家都脑洞齐飞吧！

    年底，乔宇辰艰难通过比赛，成为年轻的业余六段。

    这大坎儿大沟大断层的感觉，让他一时更加仰之弥高七段哥哥。

    但是，更严重的问题是，于乔松这半年身高体重都突飞猛进，个子已经超过妈妈了，大熊觉得自己必须得不坠当哥的尊严。

    “爸，什么运动能长高啊！我将来像你一样就行。”

    “和我一样啊，打球游泳跑步，其实积极运动都会有效果。”

    集团召于途提前到北京谈话，老同志连续到点儿，年轻人要挑大梁，准备任命他科技委副主任，主持工作，基本上就是航科的技术老大了。

    于途一贯的态度是：感谢组织信任，我会全力以赴。

    不过，我个人还是有一些专业短板的，比如于总，于院士，短板您自己补，没多久就不是了，我们想问的是，您在北京还有什么需求吗？

    办公室，哪间都可以。

    车，怎样都可以

    户口，按规定办。

    住房，我不需要。

    于主任，您这样，我们不好平衡啊！

    哎呀，我最近这么忙，于途他们集团的人还非要拉着我去看房子。

    玲姐觉得这哪是抱怨，根本就是得瑟。

    于途回上海了，八院同志们对他的奉调进京一直就有心理准备，可这一天真的来了，从院长到食堂阿姨，都纷纷表示非常舍不得。

    院里安排的吃饭，所里安排的聚餐，小胡大孟他们安排的私下小聚，还有学生后续博士课程的安排。

    “于途，以后见面的机会就少了。”

    小胡这个面瘫脸，喝得红通通了，怎么是一副泫然欲泣的鬼样子。

    “要我说，跟以前也没多少区别，这几年咱们几个各自带项目，真正在一处一年也数不出几天。”

    “以后啊，说不定还能多点儿呢！于途，你就大笔一挥，把我们的项目都划成直接向你汇报。”

    孟总觉得自己真是天才。

    “那不就是俩字：找虐，大孟你真是笨得二十年一贯制。”

    尹主任现在做行政领导，善于发现根本问题。

    于院，什么时候带夫人回来，提前跟我说一声，保证都做她爱吃的，卷饼、鱼、牛腱子、猪蹄都对皮肤好。

    “于途，昨天看了三处，今天又看了三处，我跟你们的人说，不看了，就在这里面选一处就行了。”

    “你不是说，老旧的就可以么，小也没关系，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晶晶，你肯定比我有眼光，你说好就好。”

    “别以为我不知道，后面装修安置就一条龙都是我的事了，你都不管。”

    “你那次分配的任务我不都完成好好的。”

    有点像老师他们上海的家，苏式的老楼，很旧了，据说有加固计划，有安静的大院子。

    “于途，你知道楼下是谁，是科学院的玫瑰，有100岁了，还有对门，一个矮个子老先生，大熊说如雷贯耳。”

    说是四居室，也不过100平出头，面积上其实吃了很大亏，最大的好处就是房子高，冬暖夏凉。

    晶晶草签过集团的材料就给艾米打电话：“不行，过了节你得亲自出山来看看，楼太老了，我感觉很难弄。”

    这个春节有点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