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别动,我给你吸出来。”
白屹动作很快,肖柔柔的手指刚被毒蝎子扎了一下,他就把她的手指含到了嘴里。
看着他低垂的眼眸,她的眼神明明暗暗。
她小时候差点被五毒蛊毒死,但也因祸得福,从那以后,普通毒物根本毒不倒她。不过,这件事除了肖鼎材外无人知晓,白屹自然也是如此。
他将她手指中的血吸了又吐,直到渗出的血变成正常的鲜红色。
他黑着唇对着她傻笑,“娘子,好了,这样就没有问题了。”
话落,他就白眼一翻,直接跌入了她的怀里。
无意中处处撩。
“真是傻瓜!”
她放平她,抚了抚他翘起的碎发。
“明明你是看着我如何练出这毒蝎子的,怎么还敢这样做?”她将最新炼制的解毒丸喂到他的嘴里,因着周围没有其他人,她的表情少了些冷漠。“我看啊,你就是来我这骗甜丸子吃的。”
这少爷智商下降后,行为也很像小孩子。
平日里,他最喜欢将陌生的东西往嘴里塞,吃完以后还经常抱怨味道不好。
无论肖柔柔将丸药藏到哪里,他都能翻找出来。
与他斗智斗勇一番后,她只得举手投降。
在后续炼制新药时,她在所有的丸药中都加上了甘蔗制成的糖,至于那些效用不好的丸药,虽然在味道上同样做了改进,但她还是全带在了身上,人吃五谷杂粮都会生病,更别提这些毒丸子。
只可惜了,她好好一个炼蛊的药炉,都快成了制糖厂。
白屹身体素质过硬,刚吃了解毒丸没一个时辰,立刻就恢复了精神。见她正准备煎煮药草,他小跑过去,接过她手上的小炉子和蒲扇。
他现在仍旧会把自己的脸搞得黢黑,但锅里的药草起码不会被熬成黑色的渣滓。
“娘子,你离这里远一点,这个烟好呛。”
汗水滑过他黑色的脸颊,留下一条条白色的痕迹,他看起来很狼狈,脸上的表情却是那么幸福,好像忙了一年的农民,欣慰地看着自己的成果。
“傻瓜。”
她扭过他的脸,用手擦去他脸上的污渍。
他呆呆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庞。
她的眼睛圆润且大,像荔枝一样,看起来纯粹干净,红润的唇微微外嘟,像颗果肉饱满的……像什么呢?哦,对了,像他之前吃过的樱桃。
“娘子,你看起来好好吃。”
“我可不是甜的,”她擦完他的脸,亲昵地掐掐他脸颊上的肉,“而且,人是不能吃的!”
“哦。”
柴火劈啪作响,一缕缕烟雾在空中弥漫开来,两个人陷在彼此的目光中,谁也没注意到身后突然出现一条鲜绿色的蛇。
“小心!”
肖柔柔突然从床上弹起,她额头带着冷汗,整个人惊魂未定。
“娘子,你怎么了?”白屹嘟囔着,伸出手要去抱她。
“不用担心,我没事,”她握住他的手,出声安抚。
等他再次入睡后,肖柔柔坐在床榻边看他。
虽然白屹在感情上懵懵懂懂,但是她却很清楚,他种种行为皆是出于爱。
有时候,爱意像是水滴,一点一滴,不算太多,但日积月累,却能穿石。
痴傻后的白屹,对她好时很笨拙,爱她时也很笨拙。他用这种笨拙,慢慢穿透原主冷硬的心,让她明白了爱的真意。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痴傻的白屹爱她,所以替她挡住了竹叶青的攻击,也为她挡住了刺客的袭击。
肖柔柔同样爱他,所以不能让他再这样痴傻下去,乃至于连危险也无法辨别。
***
辰时一刻。
白成下朝回家后,古莲灿已经打完了一套拳,坐在院子里喝茶。
“刚好,你回来了。”
白成换下朝服,不明所以,“这是有事商议?”
“柔柔那丫头早早派人来传话,让你下朝后,和我一起去那边院落,似乎是有话要说。”
白成的动作一顿,“那丫头居然会起这么早,看来她要说之事不简单啊。”
肖柔柔爱赖床,只不过古莲灿自己没有婆婆,也不喜欢晨昏定省的规矩,所以从来不在这种事儿上强迫年轻人。
至于白成,他的确觉得她没规矩,但这毕竟是后宅之事,他一个男人不好管。时间长了以后,他居然也觉得这没什么,就像他慢慢接受白屹的痴傻一样。
两人打趣一番,简单用了早膳,之后,便朝着白屹的院落走去。
肖柔柔和白屹的院落虽然没多少丫鬟小厮,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