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往来商贾络绎不绝,此刻却皆在小声讨论着。
“这不是崔家大公子崔钰吗,这怎么疯了?”
“不知道啊,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别看了,快走快走,崔家人来了。”
崔钰披散着头发,衣衫不整,脸上带着难以名状的惊恐。
“臭虫子,滚开!别追着我!”
崔钰跌跌撞撞地穿过人群,仿佛在逃避着什么无形的追捕。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不时地回头张望,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紧随其后。
来往人们纷纷避让,不敢靠近,生怕沾染上这突如其来的疯狂。崔家的仆人急匆匆地追赶着,试图将他带回,但崔钰的力气出奇地大,几次让他挣脱。
消息很快传到了崔家,崔自奇听闻儿子的状况,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快去将少爷带回来!出了什么差错我拿你们是问!”
崔钰的异常行为很快在京城引起了不小的震动。人们纷纷猜测,这位崔家大公子究竟遭遇了什么,竟会变成这副模样。有传言说,崔钰在一次夜宴中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也有人说他可能误食了什么奇异的药物。
崔家仆人找到崔钰时是在一处脏乱的小巷,此时的崔钰正缩在角落,双目禁闭,已然晕了过去。
崔家的府邸内,气氛紧张而压抑。崔自奇坐在书房中,眉头紧锁,面前站着几个家丁,他们低着头,不敢直视家主的目光。崔老夫人在一旁低声啜泣,心疼的抚摸着自己的儿子。
“快去请大夫啊!”
下人刚想出去,却被崔太尉拦住:“别去了,没用的。”
他看着脸色苍白的崔钰,继续开口:“明日我去奏请陛下,这病只有冥昭王身边的大夫能看。你们今晚看好他,千万别让他再跑出去了。”语罢,便从房中离开。
崔自奇回到书房,心中波涛汹涌。崔钰是他唯一的儿子,也是崔家未来的希望。本以为自己告老还乡,崔钰还能留在朝堂上斡旋,但如今崔钰出了意外,崔家的基业怕是再难保全。
皇宫
在殷明觉的悉心辅佐之下,盛子恒已然将当前朝堂的局势梳理得井井有条,只待他复朝,便可宣布崔自奇告老还乡一事。
“陛下,宫外传来消息,说是那崔钰,疯了。”王公公敲了门走进来,在一侧小声开口。
“疯了?”闻言,盛子恒立刻抬起头,与殷明觉对视了一眼,又继续问道:“怎么疯的?”
“崔家目前并未找大夫。”言外之意则是还不知道为什么疯了。
“这倒是奇怪。”
盛子恒沉思着:“按理说,崔钰是崔自奇唯一的儿子,他怎么能不请大夫呢?”
“陛下是怀疑,他这疯病是装的?”
“是不是装的,咱们明日再看看。”
翌日早朝
盛子恒的身子经过几日的调理,终于彻底恢复,他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的崔自奇,只觉得一夜之间,他似乎老了很多。
“陛下,臣有本奏。”崔自奇向身侧迈出一步,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
盛子恒微微颔首,示意其继续。
“犬子昨日突发恶疾,臣想请求陛下,让宫中太医帮他看看。”
盛子恒沉吟片刻,开口道:“崔钰之事,朕亦心痛,待早朝过后,朕便让御医去你府上为他诊治。”
“另外,朕也看到了你的奏折,爱卿为朝廷殚精竭虑数十载,如今主动请辞,朕没理由不答应。”
崔自奇听闻此言,心中五味杂陈,但也别无他法,只能深深一拜:“陛下仁慈,臣感激不尽。”
早朝结束后,盛子恒与殷明觉回到御书房。
“他为何要请御医为崔钰查看?”
盛子恒想了一路也没想明白,殷明觉立刻为他答疑解惑。
“陛下您可曾记得,前段时间蛊毒之事?”盛子恒闻言微微颔首:“您昏迷之时,崔自奇带领自己的党羽去司马府闹事,被太后知道后召入宫中,给他们下了金蚕蛊。”
“中原之人对蛊毒甚是恐惧,再加上您与司马府小公子昏迷多日,更是让他们惊恐,估摸着这崔太尉是以为崔钰的疯病来源于蛊毒。”
“但仅这些事,就能将他吓得主动辞官返乡了?”
盛子恒心中疑惑,殷明觉也并不知晓个中原由,便没再接话。
“王公公,替我向母后带个话,请青骁先生去崔府看看。”
崔府内,崔自奇焦急地等在府中,过了近一个时辰,终于看到了盛亓的马车。
青骁从马车上走下,此时的他一身黑袍,面容隐在阴影之中,显得格外神秘。
青骁的到来,让崔府上下都松了一口气。崔自奇亲自迎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