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老师是个聪明人。

    这一点。

    毋庸置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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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老师放弃了追寻吗？

    或许没有。

    或许有。

    但是现在，曾老师只能说：“好。”

    唐丰不需要什么真正的答案，他只是需要一个应付的方案。

    看曾老师硬提起精神吃饭的模样，真的是很有意思。

    唐丰还着意点了很多他爱吃的东西，最后上的那只烤乳猪，被实在吃不下的曾老师要求打包。

    打包就打包。

    吃完饭之后，曾老师抱着乳猪就往外跑，呼吸到冰冷空气时。

    他像是重新活了一遭：“里面太憋了。”

    “里面不像是人活的地方。吃个饭还得拿那么多亮闪闪的餐具。”

    唐丰笑：“你是在跟我吃饭，曾老师。你拿上筷子吃一切都没问题，在我面前别有偶像包袱啊，曾老师！”

    曾老师表示拒绝：“什么叫偶像包袱？我那叫严格的自我要求。唐丰，在你面前我能做到这种程度很厉害的好不好？”

    “到时候我一定能在大众面前展示出自己良好的品德风范！”曾老师的眼睛好亮。

    唐丰看见周围的布置，感慨了一句：“原来已经，到十二月底了。”

    曾老师抱着乳猪啃苹果：“对啊。”

    “一菲那个话剧排练场太难搞了，尤其是到年底。”

    “费劲儿啊！唐丰——来给我抱抱！”

    曾老师话风一转，抱着乳猪要抱抱，唐丰飞快地跳开。

    “我才不要跟乳猪抱呢。”唐丰强调。

    “喂喂喂乳猪怎么你了！小咸鱼！要珍惜粮食啊！”曾老师故意逗他，飞扑过去。

    唐丰逃跑，唐丰拒绝，唐丰躲避。

    最后两个人在路边闹够了，终于坐车回去了。

    但是对于曾老师的疑惑。

    作为着名的好心人，唐丰不可能不替他解决。

    唐丰带曾老师去了3502，小黑的工作室。

    他所有的问题都将在这里得到解决。

    唐丰不旁听也不旁观。

    他在小黑对外开放的那个阳台里看远方夜空。

    他没心思去听曾老师的疑惑是什么。也不想知道曾老师的疑惑是什么。

    他怕那里面有他，又怕那里面没有他。

    他看着表，等待秒针赶上分针与时针。

    “嘀嗒。”

    到了。

    十二点了。远方，灯火辉煌处，升起焰火。

    那些图案无疑是漂亮的，璀璨的，令人目眩神怡的。

    那是人类的欢庆，对于新的一年美好的祈愿。

    唐丰听见背后的动静，有人在靠近他。

    他没有转身，安静地听着来人的声音：

    “唐丰，新一年了。”

    “我们还在一起。”

    唐丰回头，正是曾老师在他背后。

    曾老师的神色有些倦怠，他说：“新年快乐。唐丰。”

    唐丰低低应声：“新年快乐，曾老师。”

    他们拥抱，在夜空下。

    在不属于他们的阳台里。

    离他们的阳台，只有九米。

    而他们的阳台上，有人在看他们拥抱。

    九米。

    2009年的距离。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