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不打听,恐怕你要送命!”
魏无双可清楚地记得,盛逾白前世在新皇登基不久便因“病”去世。
当时魏家虽然已经败落,但是作为魏家人,魏无双去吊唁过这位年轻有为的医学天才。
当时盛逾白的母亲盛老夫人,因为承受不住独子离世,有些疯疯癫癫,口吐乱言,大喊着盛逾白树大招风,“是天家想要他死,他哪有活命的道理?”之类的话。
后来魏无双回到京都,听到八卦小道消息,因为盛逾白给夏文帝做过诊断,帮着骗了满朝文武,才使得晋王掉以轻心,有了风华门之乱。
而后,皇太孙被烧死,夏文帝中风。
有趣的是,他离世前,不信任任何人,只叫盛逾白前去诊脉,然后没几天盛逾白就开始病重失去神智,待新皇登基后不久,也很快去世了。
其中巧合关节,不得不让人感觉奇奇怪怪,尤其新皇性格暴虐,民不聊生,民间对于新皇继承大统有许多非议,关于盛逾白的死因就有些说法了。
比较可靠的消息是,晋王亲自请他给夏文帝诊病,他却“背叛”晋王,向晋王传递了“夏文帝快要驾崩”的假消息。
这导致晋王的计划和野心全面崩盘,株连满门。
也就是说,他是知道内幕的——夏文帝根本没病。
所以新皇楚王要以“夏文帝中风去世”这样的消息堵住天下人悠悠之口,就必须将盛逾白灭口。
盛逾白嗤之以鼻:“你想做什么尽管说就是,不用拿这些话来吓唬我,我怎么过来给陛下看个病,就要送命,若是为君者都是如此不讲理,我们做大夫的,怕是都没法存活在这个世上了。”
魏无双压低声音:“是不是晋王让你来京都的?你还没有去皇宫对不对?”
她必须卖个人情给盛逾白,才能叫盛逾白将来祝她一臂之力,所以才开门见山。
盛逾白态度坚决:“你不用套我话!我什么都不会和你说的!”
魏无双直接道:“陛下自清明祭祖开始出现中风征兆,至今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几乎没有上过朝,只在议政殿偶尔处理政务,现在朝廷盛传晋王野心勃勃,他让你来京其实是想知道,陛下这次中风到底有多严重。”
盛逾白见她将自己的行踪猜的十分透彻,便道:“你既然知道你还问我做什么?”
“你就没有想过,如果陛下没有病,你该怎么跟晋王说?”
魏无双严肃非常:“如果你说了真话,陛下会让你活着走出紫禁城?”
盛逾白一惊。
魏无双看他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这两个人都是能随时能让你整个盛家覆灭的人,你敢得罪谁?!”
盛逾白望着魏无双,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魏无双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她说的已经够多了,眼前之人能做家主,绝不是什么傻瓜,让他自己琢磨。
盛逾白收敛起原本的轻佻,眼中腐朽暗处浓重的严肃。
但他思量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就重新抬头:“晋王明天就会派人接我进宫,既然你能来我这里劝我,那告诉我如何破局?”
魏无双知道他听进去了自己的话,心中瞬间轻松许多:“找个理由,不要进宫。”
盛逾白瞬间皱眉:“我都已经来了,这个时候有什么理由不进宫?”
“恐怕你得牺牲一下。”
盛逾白脸色都变了:“要我死?”
“你真是好笨,牺牲一下就是去死?哪有那么严重。”
魏无双低头在盛逾白耳边低语,盛逾白想了一会儿:“这能行吗?”
“晋王目前底气不足,做这事还是很谨慎的,应该不敢节外生枝。”
魏无双道,“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如果他就是看你不顺眼,要杀死你,你也不能怪我,这不算我骗你,但起码,你们盛家应该不会受到牵连,只死你一个。”
“我真是谢谢你,我觉得你是来报复我的。”
盛逾白用手指敲击着桌子,斜着眼睛看魏无双,“不过魏家小姐,我从不觉得你是个热心肠的,说吧,你为什么想救我,你肯定有求于我。”
“当然。”
魏无双毫不掩饰,“我需要留着你的狗命,才能实现我的宏图大业。”
然后又拍了拍盛逾白的肩膀:“你应该庆幸,在我眼中竟有这么大的价值。”
盛逾白捏开她的手:“你想让我做什么事?”
“到时候会告诉你,但你要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拿你全族前途起誓。”
盛逾白心高气傲:“你不要威胁我!你什么都不和我说,我为什么要帮你做事?万一是更危险更没有道义的事情呢?我不可能为了你一句空话,就拿全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