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言都无语了,这算什么判断依据啊?说不定陈直就是天天巡逻累的生病了,所以才总去医馆呢……
但是想想马蒙这种不爱关注八卦的硬汉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挺不容易了,这种挖掘八卦的热情不能打击,所以她忍住了挑刺的心,怜爱地看着自家夫君,鼓励道:“那除了这一点,还有没有其他佐证呢?”
马蒙面不改色道:“他总是偷看一个姑娘,又不敢跟人家说话,我撞见好几次了。”
姜清言开始来兴趣了,坐直身子催促他继续说:“真的吗?你还挺关心下属的,陈直知道一定会很感动哒!”
马蒙正在用喝水来掩饰自己窥探他人隐私的尴尬,听见这句话被呛了一下,擦擦嘴厚着脸皮说:“感动就不必了,他不敢……”
姜清言才不在乎呢,拽着马蒙撒娇卖痴,马蒙只好绞尽脑汁回忆自己去医馆时看到的陈直那些不寻常的举动,差点把自己这辈子所有的酸话都说了一遍,只为了弥补清言说他讲八卦没激情的“缺点”。
从马蒙的描述视角,姜清言也觉得陈直十有八九是看上那个小姑娘了,还真能憋,天天去看居然能忍住不说……
“夫君,那你下次去要不帮帮陈直吧?毕竟他可是你的忠实下属啊,你这个当老大的不得帮他谋求一下终身幸福哇?”
这是真的触及到马蒙的知识盲区了,他这辈子都没给别人当过“红娘”,他只会打仗杀敌好不好?这种为别人爱情保驾护航的活儿一点都不符合他的画风好吗?
马蒙没有明面上拒绝,而是巧妙地转移了话题:“这个事可以先放放,你不想知道廖运昌最近又出什么洋相了吗?”
姜清言知道他是拉不下脸当月老,也没强求,而是会意地跟着他聊起正事,廖家这件事确实也是她的心头刺,不把他们撵回老家,总觉得他们会对马蒙不利。
“那你跟我讲讲呀,对了夫君,廖运辰最近醒了没?”
马蒙提起这个家伙就是一肚子气,觊觎他媳妇就算了,被抓到牢里居然还能阴他一次,关键是自己还不得不捏着鼻子保护他的人身安全,总不能让他死在公廨。
马参军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样的委屈,恨不得手起刀落噶了廖运辰,偏偏还要想办法让他活着,等这件事完了他可要跟这小子算算总账才行……
马蒙臭着脸愤愤道:“还没有,但是也没死,这小子一直都半死不活的。”
姜清言有些好笑地打趣道:“哎呦,夫君不会是吃醋了吧?”
“才没有!”马蒙声音提高了两分,讽刺道:“我还替他挡了两次刺杀呢,想要他命的原来还不止我一个……”
至于是谁最想廖运辰现在死的,应该也就他那个弟弟了吧?姜清言从不低估大家子里面的腌臜事儿,再加上马蒙现在的处境有一多半都是拜廖运昌所赐,这人怎么可能是个不谙世事的小白花?
“那你说说,廖运昌最近咋样啦?出啥洋相了,让我高兴高兴……”
马蒙酝酿了一下,头一次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姜清言一看他这架势,就知道他有多看不惯这家伙了。
姜清言忍不住偷笑,自家夫君天天这么憋屈怎么行?吐槽出来心里就舒服了嘛。
马蒙虽然表面上停职了,但公廨其他人怎么审讯还是经常来向他“请教”,毕竟陆都督已经下令可以便宜行事,术业有专攻,审讯这种大活没马参军怎么行?
就算他人不在公廨,公廨却到处都是他的传说,陈直时时刻刻都要保证马参军的存在感,而且毫不避讳,恨不得昭告整个寒州,公廨没有马参军不行!他们绝不能容忍别人骑在公廨头上作威作福、指手画脚!
廖运昌原本觉得自己能轻易说动其他参军顶替马蒙的位置,结果突然发现是自己太天真了。
好不容易有个新到寒州上任没多久、平时没什么存在感的司仓参军敢接手,结果一进马蒙的公廨就水土不服,陈直几人他压根指挥不动,其他巡捕也是各种不服管,加上部分下属阳奉阴违,整个就是光杆司令的状态,连律法条文都说不流利,被陈直好一顿嘲笑,其他下属更是瞧不上这种白面书生。
毕竟隔行如隔山,司仓参军和司法参军的工作职责完全不搭噶,这人也是初出牛犊不怕虎,其他几个参军都避之唯恐不及,只有他一个新来的不清楚马蒙实力,以为自己靠着廖家这种地头蛇的威望一定能在公廨如鱼得水,现在也是叫苦不迭,随时准备撂挑子跑路。
廖运昌现在是真的身心俱疲,一边要天天安抚这个司仓参军不让他向马蒙投诚,一边又要派人去做掉廖运辰和小五。
这俩人不死,将来一定是隐患,当时就不该一拍脑袋想拿那个小厮做文章,现在平白给马蒙留了个最大突破口,廖运辰虽然还没醒,但是那老头说他一直都在好转,估计快醒了,这要是让他醒了还能玩?
姜清言听马蒙说起,有百姓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