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依兰语重心长道:
“妈能看出来,你们现在感情很好,只是,你老实告诉我,你们有没有规划过未来?”
林一菡拧眉陷入思考,杨依兰见状道:
“爱情的新鲜期是很短的,你要多为自己未来谋划,不想直接问,就旁敲侧击。”
母女俩睡在一个床上,杨依兰又絮絮叨叨了很多,无非是让她早日定下来,别错过这个好人家之类的话。
睡前,林一菡握着母亲的手笑道:
“妈,明天是你的好日子,别光替我操心啦,你今天早点睡最重要。”
第二天,她陪着母亲去采买了一些宴请当天要用的物品,又去两个亲戚家串了串门。
很快到了周六这天,林一菡早上醒来,景峤发来了消息:
“我出发了,大概一个半小时。”
杨依兰提前出门和何峰会合,留下林一菡独自在家等待。
早上十点,林一菡正要给他打电话时,门铃声响起。
她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果然是景峤,他手中还拎着礼品盒。
林一菡开心地抱了抱他,给他倒了杯热茶,问:
“路上一切顺利吧?”
“嗯。”景峤接过茶杯,露出一截白皙的腕骨。
“我们休息会就要出发,今天来的客人都是两边的至亲。”
路上,林一菡简要给他介绍了她母亲家这边的亲戚结构,末了特意交代道:
“你不用陪着我,无聊的话,悄悄找个没人的地方呆着就好。”
景峤看着她一副比自己还紧张的样子,伸出空着的右手握住她的手,笑看她一眼:
“不用担心我。”
停好车,林一菡先下车,一眼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她的小姑姑,这个小姑姑精明市侩,父亲在世时,她每次逢年过节都要来自己家搜刮一番。
父亲去世后,她也没少找母亲分财产,给母亲找了很多不痛快。
她今天来这里,大概率没安好心。
林一菡快走几步追上她,
“姑姑,你怎么来了?”
林韵芝脚步一顿,转头看到林一菡,翻了个白眼,不客气道:
“怎么,我不能来吗?”
林一菡耐着性子道:
“自然不是,不过今天是我们家的小聚会,只叫了很少几个人,我想我妈这样安排自有她的道理。”
林韵芝冷笑道:
“好你个白眼狼,你忘了你爸爸是谁了吗?有了后爸就忘了亲爸!你以为后爸会对你好吗?”
“我没有,”不想再和她多说,林一菡直言,
“姑姑不说清来意,我不会让你走的。”
“来意?我早说过!”林韵芝咬牙道,
“我哥的遗产她一分没给我,我还要一个人养父母,这合适吗?”
“您这样说也太没道理了,我父亲的遗产当时已经分给爷爷奶奶一半了,都过了这么多年,还有什么可争议的呢?”
林韵芝冷哼一声:
“就这么点哪够养老?你妈肯定偷偷藏了不少,再说,我是她亲妹妹,也没给我分啊。”
“这个问题如果您还要无理取闹,我和母亲下午陪您一起去找爷爷奶奶,一次性说明白,行吗?”
林韵芝眼睛闪了闪:
“不用这么麻烦,现在就把事情解决。”
“她现在嫁人了,只要一次性给我八万,我以后就不会再来打扰她,以后就互不相干了,就当娶我们家的人给的彩礼。”
说完,她眉眼一沉,笑着威胁,
“否则,今天这个宴会,她怕是办不成了。”
“你不是工作了吗?不想给你妈添麻烦,这个钱,你给我也行。”
林一菡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姑姑不但无理来要钱,竟还存了闹婚宴的心思。
她正在想怎么措辞,景峤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这位阿姨,刚才你们的对话我已经录音,您需要知道,您已涉嫌敲诈勒索罪。”
林韵芝这才注意到从侧面出现在后方的景峤,打量他一眼,不客气道:
“你是谁?胡说什么呢,这是家务事,谁让你多管闲事?”
景峤走上前搂住林一菡,微笑道:
“我是她男朋友,也是一名律师。”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七十四条规定,敲诈勒索公私财物,数额巨大或者有其他严重情节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8万,已构成金额巨大,为了您的人身安全,这钱也不能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