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兮琼低着头不敢吭声,看来是迫于曹商的身份。
曹鸢赶紧补充道,“阿姐,应该是害怕了。父皇还是别追究了吧!就当是儿臣的错!”
“是儿臣不应乱跑!父皇就别追究了。”
“曹鸢你真歹毒,自己在外面成日养面首不回家,还在宫里和男人私会!甚至还把父皇骗了过来,你真不要脸!”
“胡闹!大庭广众之下,你竟如此说你皇姐!!还嫌自己不够丢人!朕怎么养了你这么个逆子!”皇帝满脸嫌弃。
“父皇,儿臣句句属实!府里的人都知道!还在府内饲养面首您要相信儿臣!”
曹鸢嘴角勾起一抹不被察觉的笑意。
此时不管曹商说什么,都不会有人再信了。
“皇妹!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那日明明我都说了我与兮年在一起,是你不信非要说我与其他男子私会!你不信可以问问兮年!”
白天在一起也算是在一起过吧!
就在这时,一群人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为首的是薛兮年和几个礼部的大臣。
其中,除了薛兮年之外,还有一个熟悉的面孔文旭昌。这些人都是负责乞巧节宴会的官员。
众人纷纷跪地行礼,“微臣参见陛下!”
薛兮年低头答道,“微臣们刚刚得知消息,便立刻赶来。不知这里发生了什么!”
“商儿说鸢儿在府内养面首,可有此事?”
薛兮年心中一惊,他看着曹商心想着她又弄了什么幺蛾子。
曹商自信地看着薛兮年,“薛郎你别怕!你就如实告诉父皇!有父皇给我们做主!”
“商儿,这种事情怎能又提!”薛兮年紧张道。
“到底怎么回事?”
薛兮年镇定地回答道,“回禀陛下,这本来是微臣的家事,微臣不应再此说!”
“但那次是个误会!只是阿鸢的幕僚!并不是在府内养了面首!微臣也相信硕王殿下不会做出这种有失身份的事情。”
“什么幕僚三更半夜出现在皇姐的卧房里?”曹商还想拼命狡辩。
“商儿,你不懂!阿鸢现在管理兵部事情繁多,你在府内自然不知阿鸢的难处!”
曹鸢看着薛兮年如此帮自己说话,有些小小的得意。
曹商岔开话题,“那昨晚呢?昨晚她一夜未归你总不能说她和你在一起吧?”
曹鸢扬了扬头,只能硬着头皮编理由,“我昨晚是……”
“昨晚,阿鸢自然是与我在一起!”薛兮年抢先说道。
曹鸢与曹商全都震惊地望向薛兮年。
他?
居然帮自己骗曹商?
“薛郎,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曹商震惊地望着他,“你昨晚何时与她在一起了!”
“你这可是蒙骗圣上!该当何罪!”
听到薛兮年这样说,曹商急忙开口,试图说服皇帝,“父皇,您可千万别被她骗了啊!她故意设局让您来到这里与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亲近,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听到这话,薛兮年顿时慌了神,连忙喝止道,“商儿!不可胡言乱语!”
皇帝已经怒不可遏,大声斥责道,“你这个逆子!立刻给朕滚出宫去,好好反省!没有朕的旨意,不准踏出宫门半步!”
“父皇!你们都被她给骗……”
曹商被几个宫女拉走,她的声音渐渐远去,声音中包含着不甘与愤怒却依然清晰可闻。
“陛下,这次是微臣考虑不周,请陛下恕罪。”
薛兮年一脸惶恐,额头冷汗直冒,跪地磕头谢罪。
皇帝冷哼一声,“薛卿!你娶了朕的两位女儿,她们就是你薛家的人!在宫里闹成如此,想必在家定是更加过分!”
“是微臣管教不周!”
薛兮年再次磕头。
每次她们进宫,都会引发一场轩然大波,把整个宫廷闹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不仅成为了宫廷内的笑柄,还让那些朝廷大臣们看尽了笑话。
“倘若以后你还是管不好后宅,礼部侍郎这一职位朕觉得可以让给比你能力强之人!”
皇帝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敲在薛兮年的心口。
话音一落,薛兮年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他瞪大了眼睛,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身后的几位臣子也露出惊讶之色,随后又迅速恢复平静,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幸灾乐祸。
曹鸢此时心里暗自得意,本想到这么容易就将父皇对薛兮年的好感消磨殆尽。
不知是不是皇帝看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