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时,曹鸢悠悠转醒。
她缓缓睁开双眼,只觉得脑袋像是被重锤狠狠敲击过一般,疼痛难忍,让她不由得从床上坐起身子。
\&锦竹……我口渴了……\&曹鸢声音沙哑地喊道。
话音未落,一个清脆而又带着几分惊喜的声音传来:\&王爷,您醒啦!\&
男人的声音。
曹鸢立刻清醒了起来,她看着不远处跪在地上的男人,正是昨日为她倒酒的罗久澜。
罗久澜脸上满是关切之色,手里端着一碗不知是什么的东西。
“你?”
“昨日您醉酒,奴才就将您抬回厢房了。\&
说着,罗久澜站起身来走到曹鸢跟前,端起托盘上放置的醒酒汤,”王爷,这是醒酒汤您快喝了吧!”
“额……你叫什么来着?”
曹鸢眉头微皱,努力回忆着,但脑海中却一片空白,想不起来他的名字。
“回王爷,奴才叫罗久澜,叫我阿澜就好了。”
罗久澜轻声回答道,同时小心翼翼地将一碗醒酒汤端至床边。
“哦,是阿澜。”曹鸢喃喃自语着。
就在这时,一段模糊的记忆突然涌上心头,让她猛地回过神来:“不对……我好像记得昨天......”
刹那间,所有的片段如潮水般涌现出来,那杯被人暗中动过手脚的酒。
想到这里,曹鸢的脸色变得阴沉至极,警惕起面前的人,她二话不说,抬手将罗久澜手中的醒酒汤打翻在地。
只听“哐当”一声脆响,瓷碗瞬间破碎成无数片,汤汁四溅开来,溅湿了罗久澜的衣裳和脚下的地面。
罗久澜惊恐万分,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昨日你们是不是给本王下了药!”曹鸢怒目圆睁,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的罗久澜。
她紧咬着牙关,心中充满了愤怒与疑惑。
“奴才没有,您就是给奴才几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对王爷您下药!王爷恕罪!”
“昨日王爷您醉倒以后,奴才就扶您进了房间,什么都没做!一直在这守着您!”
“求王爷恕罪,求王爷恕罪!”
曹鸢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确实是规整的,这才放下心来。
“你守了我一夜?”
罗九澜诚恳的点点头。
“这里没你事儿了,你先下去吧!”
“王爷,奴才再去给您盛碗醒酒汤。”
“不用了,你去给范青离送一碗吧!”
“王爷是不要奴才伺候了吗?求王爷饶命!求王爷饶命!”
“本王只是让你给范青离送个醒酒汤,谁要你的命了!”
莫名其妙!
“秦司马说了奴才只能跟着你,倘若被王爷嫌弃就自己找个地方吊死!范大人的屋内的蓉小娘也是如此。”
曹鸢冷笑,这眼线安的是不是也明显了。
“你去给本王打点水,本王洗漱一下。”
“是!多谢王爷不杀之恩。”
“等等,锦竹呢?”
此时她才想起昨日让锦竹待在房内的。
怎么今早就只有他们俩了。
曹鸢抓住罗久澜的衣襟,“锦竹呢,你们把我的锦竹弄到哪了?”
“王爷,我不知道锦竹在哪?昨日我送您回房间锦竹姑娘就不在房内了。”
“不可能!”曹鸢掐住罗久澜的脖子,“告诉你家主子,敢动锦竹一根手指头。我就让你们都督府陪葬!”
罗久澜被曹鸢甩到了地上,曹鸢的气势把他震慑到,吓得他摸着自己的脖子蜷缩在地上。
“锦竹!”
曹鸢冲出房门,“锦竹,锦竹!”
“来人!都给我出来!”
曹鸢站在都督府里大声喊叫,始终未见锦竹的身影,周围其他房内的女眷全部被曹鸢给吵醒了。
她们站在门口看着发了疯似的曹鸢。
“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大早上怎么这么吵?”
她想起昨日秦司马看锦竹的眼神,二话不说,直接冲进秦司马的房内,秦司马正搂着其他姑娘睡得正香。
曹鸢直接从床上将秦司马拽起来,“起来!给我起来。”
“啊!”旁边的女子看见曹鸢,立刻惊醒捂着被子大叫起来。
曹鸢恶狠狠的盯着她,女子瞬间捂着嘴不再吭声了。
秦司马睡得跟头死猪一样,曹鸢哐哐两巴掌上去,“给我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