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马尾粉色发带,流苏耳饰,朵朵银桂花穿就的花项链,长袖宽松绣梅花素色上衣,倒v领口略深,纤弱锁骨隐隐,外收腰飞天粉色马面裙,流苏翻飞。整体衣饰素净与繁复糅合,色彩丰富,既朴素又大方华丽。
望舒今儿还特意抿了胭脂,淡扫蛾眉,白色米粉匀面,花露胭脂染晕粉颊,唇上蘸取淡淡口脂,最妙莫过于额上贴花黄,乃是四瓣香气淡雅绵绵的银桂花,相互环绕额上,犹如极致盛开之时。
有人来问流苏耳饰,有人来看花项圈,有人来定流苏马面裙,有人问询如何贴这新意的花黄。
秦修远远远走来,别出心裁的衣着,别具一格的妆容,甜美?优雅?明艳?或许兼而有之,灵俏多变,动人心弦。
同在路边一角等候的季父呵呵笑声,傲娇笑容瞬间收敛,和守备老夫人跟前的丫环杨柳交谈的望舒抬头一看,果然是让老爹面上笑嘻嘻心里哭唧唧的秦修远。
杨柳识趣告别,“那麻烦小娘子过两日送个样板来给老夫人瞧瞧。奴婢先告退了。”
快人一步的旺财左瞧瞧右看看,鼻子嗅了嗅,一副这人很熟悉但又有点陌生的迟疑,不远不近离着半步歪着头看望舒。
“这蠢土狗!”望舒无语,一根手指隔空点了点它,对来到跟前的盔甲小将军吩咐:“可不能让他乱吃别的吃食,免得没了狗命。”
声音也对!旺财终于向前迈了半步,挨挨望舒的裙摆,不住地撒娇。
还不算太蠢!
“我怎么看见秦七小姐?”望舒压低声音疑惑问他,正在不远处秦大公子身后装扮成一个身材稍矮体型偏瘦四处张望的副官。想了想那边是她长嫂娘家,说不定牵了姻缘线呢。
“勿声张。”秦修远牵住她的手,“原因未明。”指盖红艳,竟然也染了甲,显得五指更为白皙,红艳白皙两相衬托,竟有些清冷下的妖娆感。
将军的女儿真好,随军呢!岂不是大半个良朝的好男儿任其挑选。
“我见了娘亲,还好。若她要见你,唔,你还是等我回来再一起去。”
怎滴,他娘亲依旧冥顽不灵?
望舒理解,她忙得很,那省事了。
“舒舒,别人的日子越过越好,你看那军马,这盔甲,还能遛着狗,爹爹啊,骑马换骑驴,是越来越差了!”
望舒正想多和秦修远说两句路上的事,这不安分的酸腐老爹,不分场合!
“爹爹,您的日子是越来越差了,但你的孩子也越来越多了呀!”
说完,瞪了一眼生二胎还弱唧唧的老爹。
季父脸上也哭唧唧了,有点对不起女儿,往旁边挪了挪,弱弱地问:“舒舒,你不喜欢季老二?”
“我对季老二没意见。但开销大啊,吃喝拉撒都是钱啊,我这姐姐前头早早起来装扮又站在显眼位置摇曳,从发丝到脚后跟都在努力给娘亲拉活计。”
“现在正千方百计掏空心思糊弄季老二的姐夫此程一边要多多拉货换银子,一边要办好差事挣赏银,最后保证平安回来,好给季老二摆酒席买尿布一直存银子呢,就连旺财狗爪跑烂也要全程跟着在那蛇鼠蚊虫烟瘴之地护航,怎滴,爹爹光站着就怨天尤人了?”
被掏空心思糊弄挣钱的秦修远握紧拳头堵了堵嘴,仍然泄出闷闷的发笑。
羞愧地恨不得原地转圈圈的季父果然转了半个圈,背对二人,“……舒舒…你…你们聊罢…驴挺好的…乖女儿辛苦了…嗯…那个修远,你也辛苦了…”
“伯父,舒舒顽皮开玩笑罢了,您莫在意。”
季父面红耳赤:……要你说!
直至离开遥城许久许久,秦修远嘴上的弧度依旧上扬着,李富贵看了直摇头,酸倒老牙!
“秦副官,是不是运粮回来就小的们就能喝上你的喜酒了?”开心得跟捡到金子似的!
“李富贵,副官是个耙耳朵!哈哈!未来夫人说了算,你问他,百搭!跑完这趟差,你们都来喝老子的喜酒!老婆孩子热炕头,老子明年全都有!”
秦修远:……耙耳朵?
李富贵:副官是个耙耳朵??!!
“耙耳朵挺好,听媳妇的升官发财!”
众人大笑,秦修远意有所悟,有点道理。
前方令旗摇晃,示意队伍变阵,秦修远立马扬手,稳稳地靠边巡视他所在的百人骑兵和商队加快速度,进入整体最前列。
随后他二指稍扬,一直陪着唐伯驾车的旺财随即跳车摆尾向前,“不准吃任何吃食。”
旺财竖起耳朵听了命令,和新的斥候一起前去换防侦查小队。
“大哥,那犬真能听懂指令!”穿着盔甲的秦期期啧啧称奇。
“当然!昨日里它闻出那几个掺和迷药和毒物的饭团面饼野草肉块,爹爹大悦,说它不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