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母呕啊吐啊,还喜欢去闻那臭腐乳缸子,三个月了,大伙都以为她上瘾,吃嘛嘛香,人都有些微微发胖了。某日夜里,准备卖力的季父疑惑抱着问她癸水怎不准了,季母以为年纪到了癸水断了没在意就说断了好些月份……
季父一呆,一想哪能啊,他俩向来如糖似蜜,娘子这么快断了癸水岂不是要断情绝爱,他就和幸福生活说再也不见,不行,真男人不接受命运的安排,转头就去找医师调理。
今早脉一把,好家伙,都怀孕三个半月了!这个消息愣是砸得夫妻俩目瞪口呆,话都说不出来,唯有相互抱着默默流泪。
饭后季父小心扶着季母回房歇息,“明早我给娘亲递消息去。让她高兴高兴。”
不管是不是儿子,娘子再次有孕是大喜事。
“舒舒说摆三桌,请两边亲戚过来吃顿便饭。”
“嗯,舒舒……怎么样?”季父有点担心。
季母在床头坐下,点点季父,“你可不能因为有了老二,就对舒舒有丁点的不同。女儿聪慧敏感,病了容易泄气,一口气想着还是我们,要是有老二了,她养病更不积极。”
“娘子,我知道啦,你别操心。就怕以后老二吃醋,说我们对舒舒比对他好!哈哈,谁让他磨磨蹭蹭不来呢!”说完想到那小子在,立马就心急火燎说:“我去盯着那家伙!可不能欺负舒舒。”
季母由着他往肚子上亲了一口,匆匆忙忙赶着震慑那小子去。
父母走后,望舒把李嚒嚒和夏嚒嚒叫了来,安排明晚夕食三桌事宜,“菜式按今天的吧,今儿的小笼包是不是有点味了?”
夏嚒嚒和李嚒嚒疑惑对视一眼,又吃了一个,“哎,小姐这是天热的正常现象,闷过的味。”
“……”其实有点馊了。“裹馅的少做点,闷了不好吃。明天不上这种闷味。”
夏嚒嚒:……厨下好些小笼包…
李嚒嚒本是富农,对粮食稀罕得很,“小姐,太浪费了,唐伯和少爷经常这样吃……”
“那就全部留给唐伯和你少爷吃吧。”
默默喝酒等待独处机会的秦修远:……
李嚒嚒:…少爷,我错了…但我说的是真话…
等两位嚒嚒领了事离桌,秦修远正转头想开口,他的未来岳父就屁颠屁颠跑出来。
“乖女儿,今天辛苦了。”季父作意在望舒肩膀上捏捏,大有我女儿天下第一好的作派。
“爹爹,骑马胳膊累。”
“哎,舒舒天天跑城外辛苦了。休息休息下,让修远去盯。”季父捶捶左胳膊。
“想休息的,谁想到季老二来了!压力大啊!”
望舒抬了抬右手。
季父立马跟上捏捏,顺便瞥了一眼旁边的木头人,“修远,麻烦你了。”
秦修远说了下近期可能出远门。注意力转移到自己,将争取运粮一事大致说了下。
粮食,遥城的粮价一天比一天离谱。富人拼命排队储粮,穷人一小把米煮一大锅水,米汤清如水。
季家米面粮食肉类总是有的,粮食省着吃能凑活两个月,就没凑热闹,只肉价成本涨了,出货价格跟着提升,家里近期买卖冷淡不少。
看了看角落里还在吃喝两位嚒嚒,桃桃、唐伯和季守五人,唐伯扬声说了句:“唐伯,你们去居灶君吃。爹爹说有传家宝给我,不给你们听。”
温柔小意捶胳膊的季父:……锅从天上来,传家宝,哪里有,他没有!
五人也不在意,夕阳未褪,晚霞照人,哪里都亮堂,三下两下连桌带凳转移了,不忘提醒望舒:“说不定老爷可不止一个传家宝……”
望舒接了句,“爹爹,还不去找找娘亲收拾收拾传家宝?”
季父不肯走,装没听见,哪能便宜那小子,独处,啊呸!
“爹爹,我有事要问他。去找你的季老二吧,放心女儿如今没打算跑。欺负老二还不会跑,来盯着女儿了,怎么娘亲辛苦就看不见啦?”
被戳穿的季父脸红耳赤:……“留点面子…光说爹爹…”怎么不说某人死皮赖脸不肯走…
“爹爹你对秦修远有什么不满你趁早说嘛,如今是他老跑家里来,以后是你老跑他家里去,你的苦还在后头呢,你如今狠命地为难他吧,反正日后他对你以牙还牙…诶,别看我,女儿打不过他……”
望舒掩面,一副我无能无力,爹爹你看你能怎么办的模样。
一直保持看戏好心情的秦修远:……站起来毕恭毕敬,“伯父,无论何时你都是秦家座上宾。修远是您的晚辈,请您时时指正。”
季父背着手一步三回头去看季老二的亲娘。
院子里就剩下一男一女两人。满桌的肉和菜,剩了大半,望舒夹了块卤肉,看时想吃,夹到跟前又腻了,有心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