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六人,五男一女,已经观察好一阵,他只当不觉。连续两次被遇见,“下次去行山?山脚那里有一片小草地。”
“好啊!”她喜欢山里空旷的风。
去年秦七秦八两位小姐到家里来过一趟,后不了了之。
“不晓得她俩找我干嘛的,说想见我。后面没见上,取了衣裳。”
小嘴叭叭,不肯接包子,秦修远学着伯母模样喂到人嘴边,“吃一口。别管她们。”
“你认识她俩?”望舒敏锐抓住重点。
小心回答,“路上有过一两面之缘。”
“你母亲嘴里夸不停的高贵美丽六小姐……又来家里想见我……和你还见过面……”
眼看小姑娘一步步抽丝剥茧,秦修远把包子递得更近,肉香味扑鼻,望舒侧了侧躲开,“难不成真把你纳入女婿人选了?”
不是他娘的头脑发热?
越想越是这么个回事!小伙子,可以啊,不到一年连升几级,如今遥城最艳最高贵的桃花打算为他而开。
可惜做还是不做,这是一个问题。毕竟摆在面前是岳父还是后父,是亲娘还是姨娘,是弟弟还是小舅子……的复杂关系,还更可怕。
“绝不可能。”秦修远斩钉截铁。
纳入女婿范围绝不可能,还是绝不可能去做大将军女婿……
“当副官什么感觉?”望舒不想问他是大将军不可能选他,还是他不可能接受大将军的选择,如今他在后父的亲儿子身边当副官,处境尴尬。
“还好。”秦修远平平无奇,发觉人眼睛一上一下很不满意地睨了自己两眼,又加了句:“能接触军事地图和将军的机会大点。”
“大将军这么多儿子……你跟的这个除了玩女人,其他怎么样?”她所谓的表妹以身试毒,虽然自个脑子有大包,同样试出三公子人品有毒。
“年轻气盛。大公子…突出点。”可惜他是三公子的垫脚石。
跟着年轻气盛的人风险太高,“那你平时占占他便宜,战场上离这莽夫远点。”
可别被他坑了,到时候还得搭出命救他。
秦修远懵住,问:“怎么占便宜?”
看在人给自己遮太阳的份上,望舒不介意给他整点野心,“他们不就是会投胎嘛,你又不比他们差。西北军天下最强,有其独特排兵布阵和训练管理之法,你摸透了……”
她不晓得南方在哪里,只每每听说,妻离子散,生灵涂炭,盗匪万千,遥远的远方,似乎能传来遍野哀嚎,“天下很大。西北的声威又不是大将军一家的…儿子太多,麻烦在后头呢。如今长大了争权夺利,你趁着浑水好摸鱼…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做黄雀。”
脑袋嗡嗡的,头昏耳鸣天雷滚滚,秦修远紧绷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确保周围无人,其实是真的真的想不明白,望舒怎么会有这样那样的想法,明明柔弱,却天不怕地不怕,明明足不出户,却能远的近的,头头是道……
先别说可不可行,但她胡言乱语敢说,对这些勋贵嘴里无半点尊敬,明明白白劝自己隔岸观火保存自身等待时机。
虽然说的是浑水好摸鱼这般俗话,好歹话粗理不粗。
秦修远心里有数,大部分副官日后会像爹爹一样,作为忠心的护卫护主而死,或是争权夺利的暗箭,或是奋勇杀敌的明枪。
“舒舒,你就这么看得起我?”在浑水能摸到鱼,能做鹬蚌相争的得利渔翁?
没看到人脸色变换,望舒坐直,拍拍夹在两人之间的旺财,高高抛起吃剩的包子,得了自由的旺财瞬间一个腾跃,叼着包子得意摇着尾巴继续挨靠着她。
“咦,不是妇以夫为天?”朝后看看他,调侃了半句,得熟虾一只,“二公子流连酒肆,三公子玩弄女人,四公子妾在妻前,他们都有女人不喜之处。你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休沐就掏空心思准备娶妻,有高枝也不攀,一心哄我,我就把你当做我的天啊!我的天没什么不能行的。”
他真诚守信,行动上待他们好,不这比言语上山盟海誓更重要。
……休沐掏空心思准备娶妻……
……休沐掏空心思准备娶妻……
我就把你当做我的天啊!
我的天没什么不能行的!
很长一段时间成为了梦境里巧笑倩兮的美人对他纤指点点,美目盼兮间来了一句:休沐掏空心思准备娶妻…许久,又用敬佩的小目光追随他,说我的天没什么不能行的!
夜里秦修远每每忙得天昏地暗,又被这两句话劈得外焦里嫩……
每每醒来,面红耳赤,恨不得捶床顿足,咬牙自闭。
秦大将军府。
期期夜里夹了小枕头去找自己姨娘,要挨着姨娘睡,一问顾左右而言他,待灯全部熄了,夜色浓重,里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