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井的门锁着,李玉瑶只好将锁一拳砸坏,又将现在只能称之为铁板的门盖了回去。
希望明天不要下雨, 她嘟囔了一声,脚一点从顶部跳到玻璃回廊上,直接避过回廊中间的监控摄像头,往住宿部跑去。
住房大楼的外部贴了许多灯板,刚好方便李玉瑶踩踏,她如履平地的从二十层一步步往下跳,直到18层外部。
她运气好,1808今日空着,连顶部的外窗也斜斜敞开,也许是为了通风。
李玉瑶钻进房间的时候比了比身体,遗憾地发现要是明天来的王老师有啤酒肚,他可就得受罪了。
她又在房间转了几圈,才满意地钻了出去。
按原路线返回回家时,季临还晕着。李玉瑶特意确认了一下对方还没死,就任由他在卫生间里躺着了。
换下衣服,李玉瑶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这一觉实在香甜,直到阳光掀开了眼睛,李玉瑶才彻底醒来。
她伸了伸懒腰,刚走出房门,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季临正像一条蠕虫般在地上爬动,他嘴唇发白,干裂的嘴皮肉眼可见,不知叫了多久。
听到卧室动静,他抬起头,眼中全是怨恨,嘴上却不敢说,装作可怜的模样向李玉瑶求饶。
“玉瑶,你醒了。我喊你好久你都没回答,我好担心。”
“担心?”李玉瑶漱了漱口,倒了杯水在季临渴望的眼神中喝了一口,还特意朝他晃了晃水杯,才嘲讽地笑起来。
“是担心我死了没人给你松绑吗?”
季临脸色难看,刚开始发现自己被绑着时,他还能感受到四肢的疼痛。趁着李玉瑶不在家,他痛快地骂了许久。
可是不知过了多久李玉瑶还没回来,他便开始恐惧起来。
他恐惧四肢像是不存在般失去知觉,更恐惧李玉瑶是不是就这样把他丢在这里不管了。
他拼命地尖叫,晃动身体撞击着周围的水管,却没有一点回应。
卫生间的灯一直亮着,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了多久,未知是最大的恐慌,季临快要被无声的寂静逼疯了。
他挣扎了好久才让自己从地上掉下来,他再也顾不上形象,蛄蛹着爬出卫生间,却发现李玉瑶已经睡了。
他不愿意承认在看到李玉瑶的瞬间松了口气。
比起一个人孤独地永远待在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他情愿被李玉瑶再揍上几次。
当然,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恨意重新掩盖。
他原本想趁着对方沉睡的时候限制住对方,或是找到手机报警,或是逃出家门求助,但无力的四肢让他一个也做不了。
他只能眼睁睁错过或许是这辈子唯一一个逃脱的机会,直到天明。
“啧,”李玉瑶并不真的期待他回话,只是看着地上的痕迹,捂着喉咙作出想呕吐的模样,“季临,你也太不讲卫生了吧。”
平平淡淡一句话,让季临彻底疯狂!他涨红了脸,不知是气愤还是羞耻,总之红得李玉瑶都担心对方一秒钟高血压猝死过去。
“还不是因为!你绑着我!我只能……”
他声音甚至带了哭腔了。
李玉瑶嫌弃地离远了一些,想了想之后还要他和王老师会面,又踮着脚进了浴室,将水开到最大,随后一脚踢在季临干净的部分,将他踹了进去。
季临被水淋得狼狈,却像狗一般,急切地伸出舌头去接洒下的水珠。他已经很久没喝水了,已顾不上是自来水,只顾着吞噬等了许久的甘霖。
“把你自己洗干净。”
李玉瑶淡淡说道,季临终于喝饱了水,听着她的话又生气起来。
他也想洗干净,可这不是被绑着吗!哪怕他能忍着疼痛搓洗自己,也动不了啊!、
他刚想说话,就见到一道银光从他身下闪过。
他甩了甩头,将遮挡视线的头发甩到脑后,顺着银光看过去,才发现是之前李玉瑶买的水果刀。
水果刀插在坚硬的瓷砖墙壁中,像是插进一块柔软的泥土。刀柄颤颤巍巍,还在左右晃动,季临低头一看,绑在他身上的绳子已经被刀刃划开。
“先冲干净,我再给你把手脚合上。”
李玉瑶为自己泡了杯咖啡,坐在沙发上边看新闻边说道,“不过如果耽搁太久,说不定就合不上了。”
季临紧紧咬着牙关,忍受着身上传来的剧痛,他成功地摆脱了被捆住的困境。当他重新获得自由时,四肢的疼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不禁呻吟出声。每一块肌肉都像是被撕裂一般,痛得让人难以忍受。
但他也明白想要李玉瑶让步是不可能的了,温柔可人的妻子早已成过去式,现在在他身边的是暴君,是恶鬼!他只能勉强忍着痛,将自己在冷水下冲刷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