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效率比他想像的要快,得知慕景炎他们是刚走,曲陶算了下时间,差不多要傍晚才到。
“你是怎么把消息透露给姓慕的?”
“嗨,别提了。”原本还扬起的声音,瞬间降了几个度,“为了把消息传给他,我从昨晚到今天上午,在他们院门前转了不下十次。”
“辛苦了,回头请你吃大餐。”
挂断电话,老爷子看着棋局,自己无论怎么走,都是必败的局势。
“不下了,吃饭。”
“别啊,再有两步,我可就赢了。”
“陶陶”,老爷子轻咳了两声,语重心长,“这人年龄大了,一点儿经不起饿,下午再下好不好?”
“......”,席墨洲的腹黑,都是跟老爷子学的吧,曲陶毫不相让,“那棋盘别动,咱们下午继续。”
老爷子晦涩不明的看了他一眼,去了厨房,曲陶透过玻璃窗,朝院子看去。
席墨洲从早上醒了,就把大金毛拉到院子里训练。
“席小洲,去,把球捡回来。”
大金毛看了眼飞出去的球,坐着不动,席墨洲跟哄孩子似的摸了摸它的头。
“乖...要记住你现在的名字,去,把球捡回来。”
“听话,过会儿给你肉吃。”
大金毛依旧坐着不动,席墨洲无奈的看向玻璃房,正好和曲陶对视上。
“活该。”
曲陶幸灾乐祸的冲他比了口型,想到韩枫打来的电话,起身朝院子走去。
“行了,它原先名字被叫了三年,哪能这么快改过来,枫子刚刚打来电话,慕景炎他们已经收拾行李走了,你还是想想怎么找机会和石俊谈谈吧。”
“不用想,他晚上肯定会去医院,我在医院安排了人,咱今晚去医院。”
果然,吃过晚饭,席墨洲便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
“席总,照片里的男生,来医院了。”
.......
医院走廊,石俊米色卫衣,浅蓝色牛仔,白色运动鞋,散发着朝气的大学生打扮,只是脖颈处的丝巾有些不搭,显得很是突兀。
走到病房前,石俊扯了扯嘴角,自认为脸上的笑容,自然的没有半点儿破绽,才推开房门。
“妈,今天有没有好点儿?”
母子相依为命十几年,想到不久的某天,自己撒手人寰,留下石俊一人无依无靠。
石母看到他的第一眼,眼前立马蒙上一层水雾,强忍着哽咽开口。
“俊俊,你们不是放假了吗?你这两天都去哪儿了?妈妈怎么都没看到你?”
石俊没敢看石母的眼睛,把护工支走后,坐到病床前的凳子,握住石母瘦骨嶙峋的手。
“老师帮我介绍了一份工作,这几天有点忙,所以才没来医院看您。”
“累不累?吃饭了没?”喉咙里压抑不住的哽咽声,石母顿了下,才又继续,“俊俊,妈妈这病治不好的,妈妈不能再拖累你了,你给妈妈办理出院,咱们回家好不好?”
“妈,我已经交过医药费了,您只管好好配合医生治疗,其它事都不要去想。”
“俊俊,治疗费不是个小数目,妈妈不想....”
压不住的哽咽声,终于爆发成哭腔,石母反握住石俊的手,满眼的心疼和不舍。
“俊俊,妈妈知道你借了老师同学不少钱,妈妈不想人不在了,还让你背上那么多的债,你现在还小,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走...回头你一个人要怎么还?”
“妈......”,石俊打断她没说完的话,红红的眼圈,带上哭腔,“妈,我只有您一个亲人,您能不能为了我,别说丧气的话,咱们好好治疗好不好?”
石母看着他,指腹摩挲着他的手背,最后,终是没忍住,眼泪滑落眼眶。
石俊抽过旁边的纸巾,帮她轻轻擦着眼泪,像是说给石母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妈,会好起来的,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俊俊,妈妈...”,石母再次泣不成声,“妈妈是心疼你啊。”
“我知道,妈,我不辛苦,真的,只要您能好起来,还能陪在我身边,我一点儿都不辛苦。”
石母睡着后,石俊擦了下眼泪,走出病房,看到坐在走廊长椅上的席墨洲和曲陶,怔愣了几秒,走过去。
“你们是在等我?”
曲陶没回答他的问话,从长椅站起来,盯着他脖子处的围巾,轻声出口。
“你还好吧?”
石俊垂着头,盯着脚尖,似是斟酌了会儿,才开口。
“那天早上的好友申请,不是我。”
曲陶一直把他当成孩子看,担